第十六章 动劫上(1/2)
慕清回到堂屋,望向庭院,虽说这里显示出无人居住的荒凉状态,但不见杂草丛生的样貌,想必是有人来定期打理吧,慕清看了看表,已经半小时过去了还没见她站在地面之上,她是在骗自己,还是出了什么事?
慕清使劲不让自己的思路偏向第二个想法,在那可怕的地窖里会发生什么慕清不想知道一丁点,光是感觉到地窖的存在,慕清就止不住想要颤栗。
过去的一切都没什么的,他一直这样安慰自己盘在记忆深处的幽暗记忆。
慕清站在堂屋里给她发了条信息:你好了没?
陈婧手机“滴”地声响了,她知道是谁发的不过此刻她并不想理他。
她将种子放回盒子,单脚转了个身差点没站稳,她感到有些细碎的东西刺破了自己的脚底但是黑暗中看不清,越是让她感到疼痛,她就越想坚持。
这种信念一直根植于她的性格底层。
陈婧借着幽暗的光找到狭窄的楼梯,地窖里灯早已坏了。
陈婧只能借着那点薄弱的光小心前行,左脚几乎支撑整个身体的重量,右脚只要稍微点一下地就会传来锥心的痛。
陈婧几乎是拖着自己的身体来到楼梯前,弯下左膝像左倾斜身子抬起左腿跨上第一层台阶,不行了,支撑的右腿从脚到腿传来刺痛麻痹之感,陈婧此刻额头冒出冷汗。
左脚站定,整个身体就立刻坐在了第一层台阶。
“不行,这样不行。
我还是得爬上去”陈婧对自己说。
陈婧双手着地,像无腿的人匍匐前进。
地窖很闷热加上剧烈的体能运动,陈婧的汗水浸湿外套裤子,泥土像立刻被吸附一样裹在了陈婧的身上,陈婧慢慢爬着。
慕清看了看表,这个女人还没回复。
莫不是走了?
他心里升起股恼怒,迈着长腿来到院子里,目光落在地窖门口那刻他呆住了,
像丧尸片的镜头一样,有个灰头土脸的女人从一个洞口只探出一个头!
“啊!”金贵少爷花容失色。
“是我!”陈婧没好气地说。
慕清定了定神,里面没怪物吧,这个女人怎么变成这样。
这时夏天格外残红的夕阳之光打在了陈婧苍白又nian湿的脸上,慕清看她露出透明质感一般的微笑。
“快来帮帮我啊!”陈婧想垂死这个没眼力见的人。
慕清听到这句话显然露出犹豫之色但他还是跑过去将陈婧拖了出来。
陈静现在是疼痛加饿!
到现在她滴水米粒未进!
“喂!”陈婧没好气,“你不会将我扶到屋里吗,还让我躺在地上!”
慕清从没有见过如此灰头土脸,如此狼狈的女性生物!
忍不住拿出手机,
“咔嚓”一声!
陈婧抬头,欲哭无泪!
你是认真的吗,小伙子?
!
慕清从眼里荡出笑意,不过陈婧也没看到。
他将陈婧扶到屋里,这次他竟没有在意这个脏兮兮的女人弄脏了自己的衣服让她靠着自己。
陈婧坐在板凳上,平复心情后。
“给”她递出个木盒子,口气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也加着微微叹息之感。
慕清接过盒子,打开。
发黄的薄丝袋里装的是一颗又一颗圆润的沉碧色的种子,相比于自己那颗十八年的种子,这种碧色是淡了点。
但只有经过五年的明黄种子才会显示出来的沉碧色。
慕清知道这绝对是真的种子,不过这女人怎么会有这些种子呢,明黄培养近几年才在国内出现,以前自己购买明黄种子都是从西欧获得的。
陈婧嘴里连唾沫都没有了,她懒得再讲话了。
闭上眼睛恢复一下。
慕清关上了盒子,这个女人遵守了承诺,那个笔记就还给她好了。
他看着这个狼狈的女人,接着目光怔了一下,她是在那里发生了什么吗?
双脚有好多个细小伤口,冒出了血水,左脚踝肿的像个透明的馒头一样。
不过她是铁打的吗?
竟然还坐在这里入定打禅。
出于男人(少爷本人应该)特有的恻隐之心,慕清将盒子放回自己的包,拿出一瓶水,用瓶底轻轻戳着陈婧的肩,陈婧睁开眼,一瓶水像天使一样出现在她面前,陈婧望向水主人的眼神也柔和起来,尽管是他害的自己这样,但还是感激地接过。
慕清已经帮她拧开了盖子,陈婧接过一饮而尽,瓶子里滴水不剩。
可怕啊,少爷看着这个牛饮。
要是不将脚洗干净的话,脚很容易感染的,还有她的脚这个样子得赶快去医院才好。
慕清想着又在屋里转了一圈,没有任何水源。
庭院前,好像有一口水井,慕清走了出去。
果不其然,有一口黝黑发青的井,慕清走上前,朝里望,井底有水,可是慕清并不知道如何将井水捞上来,慕清朝井旁类似起重装置的东西望去,莫非就是用这个东西捞井水的,这个起重装置的轴上有绳子。
看来没错了。
慕清又返回房间寻找可以盛水的木桶。
陈婧喝完水闭着眼靠在墙上,现在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尽管听到那个金贵少爷的脚步声来来回回她也懒得睁开眼去看一眼了,等到自己蓄一点力的时候再把他带回去吧,照他那样子,应该是溜出来的,要是被发现,后果自己可承担不起。
陈婧热极了,她直接将外套脱下扔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突然感到一阵脚上有股凉意,她睁开眼,吓得那一秒脑袋空白!
他是在干什么?
!
慕清的后背全被汗水打湿了,纯色衬衫应出他的肉色。
他蹲着低着头用纸巾一点一点的再给她清理伤口!
陈婧看着一滴两滴的汗悬空落下,竟有些犹豫,那是虎落平阳被犬之后突然有人施舍援手不可置信地犹豫,神慈爱的光辉还会照耀自己。
陈婧就是这样陷入被施舍在接受与不接受之间犹豫,感觉还是很怪,陈婧想把自己的脚缩回去。
谁知道他竟握紧了自己的脚踝,陈婧痛地“嘶”了一声。
慕清抬眼嫌弃地望了她一眼,没错是嫌弃的眼神,是嫌弃,不是什么怜香惜玉温情满满的眼神。
陈婧很无语,那你现在这些动作不是怜香惜玉的表现吗?
算了,不跟小伙子一般见识了,爱咋地咋地吧。
陈婧看着他仔细地将自己的脚擦拭好,然后从包里拿出创口贴这样的东西,没错,就是创口贴!
一个男生的包里备着这样的东西,颠覆了陈婧建立二十六年的异性世界观!
慕清一一将她的伤口打理好,他柔软温暖的指腹轻轻划过自己的脚,本以为受伤的脚不灵敏,没想到它比任何时候都要敏感,都说脚是女人性感的一部位,古时女子的脚不轻易外露。
脚也是性文化的一种象征。
现在陈婧的脚就在那个金贵小少爷的手里,陈婧怎么都感觉超怪。
自己可不是什么姐弟控啊,况且还是这么怪的少爷。
“话说,你感冒都不讲话的吗?”陈婧在慕清弄完之后问了一句,慕清站了起来从高处凝视着陈婧,一种凝视深渊的既视感。
陈婧感觉吞了一颗大馄饨在嗓子的感觉,好好好,自己不问了,好吧。
陈婧看了一下手机,刚过六点。
现在要是赶过去,可以追上回城里的七点的末班车的。
“走吧”陈婧想站起来,慕清却按住了她的肩膀。
陈婧疑惑地看着这个人,慕清提着她的高跟鞋走进厨房,过了一会儿,传来“哐当”,“咔嚓”的断裂声!
他在干什么,莫不是宰了我的鞋子?
响声停止之后慕清走了出来,仍提着她的鞋子。
离她一米远的地方鞋子朝她飞了过来以抛物线的姿态完美地落在她的脚前,这双高跟鞋被砍掉了跟子,只剩下丑丑的一小截显示以前它们也是有根的人。
陈静惊讶地看向那个金贵少爷,慕清却扭过头避开她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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