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了一张好看的脸，还往上抹了灰——叫人不注意都不行。

这未免也太不符合十一的形象了。

却不知十一赌得正是这一出。

杜尔灵机一动想让华生耍他让他动怒，愤怒中的人，才容易漏出马脚。

不然杜尔真的和十一打一架，那结局恐怕就是杜尔输了。

显然杜尔如愿了。

可惜——

生气了的十一才是真正的可怕。

看着那榜示在一群乱纸中，却依旧非常齐整，还有很旧的折痕。

说明主人一直是很珍视的。

至于为什么在乱纸中，可能只是因为主人临时有什么事情，没来得及规整。

比如两天之内搞定五派，杜尔可不就是焦头烂额吗？

可能是，可能不是。

自然辨明真假是最好的，可如果我马上就走了，你会怎么办呢？

杜尔，你赌得起吗？

十一轻轻勾起嘴角。

......

杜尔真够厉害，敢用阿困的事情来做局。

杜尔也高估了自己，她远没有自己想象得冷静。

杜尔垂着头——不敢一直盯着十一的背影，怕被发现。

可是心中却抑制不住地推测了很久。

身形不像，嗓音不像，形态也不像。

不是十一吧？

以十一的个性，难道不应该扮作放到人群中都挑不出来的人吗？

那——真的是发现了阿困？

可是如果十一故意反其道而为之呢？

真的不可能吗？

“真的是阿困吧？”杜尔站起来。

“是阿困吗？”杜尔看着荣华，眼中竟然有一瞬间的恳切。

“榜自然是阿困的。”荣华道。

杜尔激动起来，几乎想要立刻冲出去。

阿困，真的找到了吗？

它究竟去了哪里？

瘦了没有？

是不是吃了苦，是不是在怪她没有看好它？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我没有经验，不太懂得照顾。

忽视了你，对不起。

杜尔的理智几乎失踪。

如果不是荣华拉住了她，恐怕早就冲了出去。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现在来。

估计是那，十一。

你打得过他？”

“可是我赌不起！”杜尔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太高。

她赌不起。

万一真的是，真的是阿困呢？

她已经错过了一次，还要错过第二次吗？

什么叫进退两难？

什么叫度日如年？

杜尔赢了十一一局，十一现在扳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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