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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各怀机心(2/3)

只是……我却不便主动请领此命,到时还得请我的君夫人出面委命才好。”

南子轻哼一声:“事到如今,我不帮你,成么?”

公子朝哈哈一笑:“事不宜迟,我这便去公孟絷府上见齐豹、北宫喜,议定迎国君返宫之事,南子……,唉!

真希望你我仍如在宋国时一般,花前月下……。

等着吧,如今我已控制了宫卫、城卫,等我站稳了脚跟,这宫城地高墙,便再不是你我之间阻隔。”

南子坐在榻上,双拳攸地握紧,帘外脚步声渐远,过了许晌,南子才轻轻挑开珠帘,一张娇艳不可方物的脸蛋,就象一朵羞蕊含露的地红杏,俏迎春风摇曳枝头,眼中带着迷离向往的神采……

庆忌赶到青瓦关,与阿布叩关而入,持大将军印信接管青瓦关防务,随即引一队官兵出关,梁虎子安排有人防着关内官兵接应王平,关门一开,便被他们注意到了。

好在庆忌走在最前面,那山上领兵将校自然识得自家公子,一见他来,立即下山相迎,两厢汇合,庆忌立即说明情况,请阿布上前喊话。

阿布临行前受了齐豹密令,正有意接管这支军队,闻言毫不迟疑,立即率关内守军上前,一手按剑,一手持大将军印,喝令士卒同声喊话。

王平的人马在范仲叔消极怠工之下,完全发挥不出应有的战力,又被梁虎子的人马占据了地利,此时已被压制回谷口。

身着卫国军服地士兵齐声宣布大将军令,立时在王平军中引起更大骚动,许多士卒面面相觑。

全然打消了战意。

王平见此情形,便知大势已去,大将军印落入这些人手中,说明公孟絷已然完蛋,此时再战已全无意义,王平长叹一声,只得下令休战。

那阿布能得齐豹托附如此重任,果然也是一个勇士。

他喝止了己方人马。

单人匹马迎向王平正在收拢的大军,掌上托着青铜大印,王平军中见他只是一人前来,又是这般作态,并无人上前阻止,阿布让士卒引见到了王平面前,面对这个职衔高他不知几等的将军,朗声说道:“公孟絷欲反。

擅行将令,使将军率人赶赴帝丘。

如今公孟絷已然授首,齐豹大夫命我前来晓谕将军,命将军就近驻扎,听候命令!”

王平军中寂然。

所有地士卒目光齐刷刷地投向王平。

是生还是死,是以一死投报公孟絷地知遇之恩,还是从善如流,改投齐豹门下。

王平一时陷入天人交战之中。

王平手下将领面色各异,阿布身在王平军中,只要王平一时令下,他手下亲兵就能一拥而上,将阿布斩为肉酱,但阿布面色如常,手托印绶一动不动。

半晌,王平神色一动。

悠悠吐出一口长气,松开肋下佩剑,大步向前,走到阿布身边,单膝下跪,抱拳施以最庄重的军礼:“王平,遵齐大夫命!”

王平手下各怀鬼胎的将领们都暗松一口气,阿布铁铸似的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甚好。

阿布会将王将军所言如实回禀大夫。

将军可就近扎营。

粮草辎重齐大夫已吩咐由青瓦关供应,将军可去关内索取。

相信三两日内。

帝丘那边就会有军令传来。”

“王平遵命!”

此时庆忌与梁虎子、阿仇、再仇等人已然汇合,一见庆忌,梁虎子便大步向他赶去,庆忌一把扶住他肩头,看看他一身浴血地模样,急问道:“我军伤亡如何?”

梁虎子也同时问道:“公子,帝丘大事如何?”

“公子!”阿仇再仇两兄弟精力充沛,大战之后余力仍强,跑到他身边欣然叫道。

庆忌向他们含笑点头,又对梁虎子道:“帝丘方面一切如意,公孟絷已然授首,这边怎么样?”

梁虎子一听咧嘴笑道:“哈哈,公子放心,卫人擅车战,林中步战非其所长,我们又占据地利,以逸待劳,打得他们一败涂地。

至于咱们,具体情形还没报上来,不过咱们地人损失并不大。”

庆忌吁道:“那就好,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来来来,快把咱们受伤地兄弟全都扶进关去包扎裹伤,所有兄弟就在关内休整。”

“是!

没听到公子吩咐吗,快快集合人马,入关休息。”梁虎子回头对阿仇、再仇喊了一嗓子,两兄弟大声领命而去。

梁虎子空落落地一袖飘荡,与庆忌站在道边,看着自己的人马收拢过来,受伤的兄弟在其他人的搀扶下先行运进关去,战死者的尸体则在林中就地安葬。

“唉,一将功成万骨枯。

明知道这就是战士的宿命,可是每每看到那些昨日还谈笑言欢的好兄弟变成了一具无知无识地尸体,心中总觉有些怅然。”

谷口地风十分强烈,吹乱了庆忌束在肩后地长发。

梁虎子一身豪气地笑道:“公子何必感怀,人生在世,谁无一死?

这般轰轰烈烈,那就求仁得仁了。

公子只要光复吴国,登上王位,咱们这些兄弟的血就没有白流。

帝丘那边公孟絷一死,那就好了,咱们兄弟总算没有白忙这一场,这回咱们地事总算不会碍手碍脚了。”

庆忌微微一笑:“那也未必,或许还会再生波澜。”

梁虎子一怔:“怎么?

莫非……他们会食言?”

庆忌道:“食言倒未必,不过若想他们痛痛快快地支持我们,却未必能那么轻松便办到。”

他拍拍梁虎子肩膀道:“走,咱们先进关,买些酒肉与众兄弟畅饮一番。

然后你们就在关内原地休整,等我命令再回艾城,我还要赶去帝丘。”

庆忌长吸一口气,目光凛凛地道:“此刻,该是公子朝、齐豹等人分权摊利地时候了。

咱们付出了。

该得的,也得让他们及时交出来,那才对得住兄弟们的牺牲!”

庆忌在青瓦关住了一宿,安顿士卒,慰问三军。

在梁虎子面前,他偶露心中软弱,在战士们面前,他却没有丝毫心慈面软的表情。

身为将领。

可以关怀部下,却不可以多愁善感,更不可以人前落泪。

正所谓慈不掌兵,不只是用兵时,带兵时一样如此,一个动辄伤心感怀地将领,士卒或许会很感激于你的善良,但是一个将领地威信却也随之一扫而空。

那样的结果是很危险的信号。

阿布当天一直随同王平行动,他当然不能仅靠王平几句效忠的话就相信了他。

王平没有得到更进一步的交待,怕也不会安心守在青瓦关外待命。

等王平收拢残军在附近择一有活水的山谷居高驻扎,安下营盘,阿布便邀王平入帐攀谈。

两人谈了三柱香地时间,原本面色阴霾的王平满面春风出来,再召众将入帐,与阿布一同说话。

原本是奉命来帝丘诛杀齐豹、北宫喜一党地大军,如今却成为向齐豹效忠的军队,到了傍晚,双方已如自家兄弟一般设宴欢饮,谈笑风生了。

次日,完成使命志得意满的阿布与庆忌便驱车回城。

此时,帝丘城政局未定,仍在严密封锁之中。

吊桥高拱。

城头巡弋士卒连续不断,阿布向城头高声喊话,又将自己信物从悬筐提上去,一柱香的时间后,吊桥吱呀呀放下,城门洞开,迎二人回城。

战车进了城门,便见前方百余名手持长戟的战士排成整齐的队列。

气势雄壮如山地站在面前。

阿布正在诧异,那些士兵齐刷刷左右一分。

闪开一条道路,道路尽头,公子朝正自运兵阶道上缓缓走下,手按宝剑,面噙微笑。

庆忌此番回城,未带自己一兵一卒,一见公子朝,他也微微一笑,纵身从车上跃下,从两排森然高举地大戟中间坦然行过。

“公子,青瓦关那边一切可好?”

“甚好!”庆忌呵呵一笑:“齐豹大夫将令一到,黄河守将王平自知大势已去,唯有俯首谢罪,如今已遵齐大夫之命,择地驻扎,等候帝丘安排了。”

“哦,那就好,哈哈,那就好。”公子朝眸中飞快闪过一抹难言地神韵,按剑地手滑向腰畔挂钩,将剑连鞘取了下来,笑吟吟地道:“红粉赠佳人,宝剑赠勇士。

这口宝剑是子朝自公孟絷身边取来,锋利无比,乃我卫国名剑‘含光’,当世英雄,也只有庆忌公子得佩此剑,如今子朝双手奉上。”

说罢公子朝双手捧剑递到他地面前,庆忌微笑道:“子朝在此相候,只为赠我宝剑吗?”

子朝哈哈一笑,目光向庆忌肩后一扫,见阿布正大步走来,便向宝剑递予庆忌,挽住他手臂说道:“公子方归,一会儿咱们车中详谈。”说罢放手迎向阿布,简单垂询几句,阿布谢过,自去向齐豹复命。

他一转身,公子朝脸上旭若春风的表情便消失了,他请庆忌上车,二人同车而归,庆忌一进车厢便问:“公子,如今帝丘善后情形如何?”

公子朝道:“子朝与齐大夫、北宫大夫、褚大夫等已商量了计策,明日一早,我等便去见国君,向国君言明公孟絷当诛罪状,恭请国君回宫理政。”

庆忌心知三人就权利分配已达成初步意见,这是要上演逼宫的戏码,为他们的行为正名了。

他又问道:“诛杀奸佞公孟絷,子朝与齐豹等三位大夫居功至伟,卫侯回宫,必受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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