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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吕布是个败家子?(1/2)

“得!

遇见一骚骚的文青!

装死还装出风骨来了!”李跑跑翻了个白眼,鬼死神差的凝线成丝问道:你——叫——啥?

四周刺耳的喊杀声顿时被李跑跑低沉却清晰的语调给遮盖。

那位尸体中的仁兄一楞神,答到:你可以称呼我为小廖!

“嗯,小廖,装死也是有窍门的。

你太没耐心与定力了。

一眼就被我跑跑发现了。

若此次大难不死,我多传你些保命逃跑之法!”李跑跑喘着粗气微声说了一通,就闭口不语了。

实际上他知道这回他说的话有些多了,也不知道有没有被黄巾的监军发觉,但是遇见小廖这个同道中人,他实在是喜不自胜了。

廖化面露复杂的瞥了李跑跑一眼。

脸上的血迹,散乱的头发将他的面庞完美的掩盖了起来,也难怪身为黄巾中明星人物的自己没有被人认出来。

他这位十六岁的黄巾将,也不知道从何时起变的比同龄人成熟稳重,与他们格格不入了。

同乡廖三炮,同样十六岁,与他一同逃荒出来。

还在为一个硬面大饼的归属与同队的士兵争执抢弄,甚至留着眼泪向自己告状的时候。

自己的心,已经再也不局限于这一小片区域,而是在大贤良师张角的感召下,放眼整个天下的百姓了。

他渐渐习惯了在尸体之中,仰望大贤良师所说的黎明。

大贤良师说,当黎明到来之时,天下将人人有饭吃,人人有衣穿,人人有房住,人人有笑颜。

他说过的!

李跑跑身为一名战场上的可耻逃兵,按照军纪,在战场之上,廖化身为黄巾渠将有权将其直接斩杀。

廖化的手几次抓握起腰间匕首,眼底狰狞挣扎数次闪现,最终,他没有了多余的动作。

仰头望天,蔚蓝的天空之蓝在其眼中却是一片赤色的凄艳。

死亡的哀嚎,滚落的尸首,遍地的粘稠,使得他心中唯有冰寒。

为了黎明,究竟还要死多少人?

李跑跑是从城墙之上冒死摔落的逃兵。

也曾浴血搏杀,英勇攀梯,这样的人,要当做逃兵处置吗?

他只不过想活着,顺便找机会捞点小功劳,仅此而已。

……

清晨的破晓声,渐渐来临,长社城的大公鸡们可不管外面的战场有多么惨烈,多么无情,它们只管按部就班,扯着嗓子咯咯咯的叫的欢实。

城楼上的喊杀声渐渐低沉了下去。

激战了一夜的长社守军与黄巾兵都已经累的眼皮发沉,全身无力。

双方的主帅都清楚的知道,再打下去也是徒劳无功,徒增伤亡罢了。

但是王允却知道,虽然他又一次近乎奇迹一样的坚守了一夜,却也使得长社城内的守军又一次的元气大伤。

二千五百人的朝廷辎重守军,一千名老弱病残的原长社县守军,再加上临时从城中赶鸭子上架的二千精壮百姓。

在经过黄巾狂潮的连续两天的夜袭之后,已经总计死伤了过半之数,尚有战力的后备队也急剧减少。

若是两天之内再无援军,他这把老骨头可就真要以战死沙场的方式青史留名了。

梆梆梆,数十道响亮的金锣敲打声齐鸣着响彻天际,这是黄巾军用以退兵的鸣金收兵之音。

潮水一样的敲打声过后,潮水一样的黄巾海潮像潮水一样潮水退潮般急冲冲的退去。

他们没有井然有序,而是你推我诿,骂骂咧咧着退去。

既庆幸自己又保住了一命又怒骂城楼上的人是又臭又硬的烂石头。

“若老夫有三千虎偾,何愁不能掩杀一通,直插敌阵!

嗟乎!”王允面露惋惜,看着黄巾乱哄哄退兵的情形,却碍于实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大摇大摆退去。

……

“波才,你咋让人鸣金收兵了?

再让俺统兵冲杀一阵,长社城就给打下来了!”周仓一身钢甲重铠,走路时地面咚咚直响。

他怒气冲冲走到波才身边,厉声质问道。

“本渠帅退兵自有道理。

士兵苦战一夜,毫无战果,又累又渴又饿。

兵法有云:疲兵不上阵,饿兵不上场。

倒是你,冲锋一夜,除了杀了几个官贼,也没见你有何建树?

速速退去,到军法队领二十军鞭去!

滚吧!”波才怒声斥责道。

周仓肺都要气炸,表情顿时狰狞。

但是他揪住头发死死揪了半晌,心中却直直默念:俺是讲道理的人,俺不跟有理的人动粗,俺的确战斗不利,俺还是去领鞭子去吧!

老实人周仓,别看他一副凶神恶煞,胸毛杂乱的威猛大汉样。

实则是黄巾军之中唯一的一位敦实讲理,且只认死理的人。

波才也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把道理一明说,就知道周仓又要开始纠结了。

所以他敢直接说让他滚吧!

果然周仓脸上便秘的表情维持许久,才闷声哼道:你给俺等着,这笔账俺记住了。

俺还是先去领二十军鞭去。

俺——别以为俺好欺负,俺只是觉得你说的话还有那么屁丁点味道!

周仓很快走远了,表情有些落寞。

“渠帅,周大傻走了,您就明说吧。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下定决心退兵。

而不是军议时说好得一股做气,攻下长社?”波才身边,一直并未参战,名义上说是保护波才的管亥疑声问道。

“是啊!

本渠帅也不想夜长梦多!

只是,我没想到,长社城的援军竟然来的那么快!

那么猛烈!”波才脸色铁青,想起在战争之末接到的军报,咬牙切齿道。

“颍川郡内,皇普嵩与朱儁的朝廷大军,与我们是老对手了,我们双方互有胜负,甚至我们一度压制击败朝廷军,此时他们也仅余三万二千余人了吧?

即使都来了,我方大军十六万三千众,又有何惧?”

管亥哈哈大笑,他甚至觉得波才自从当上颍川渠帅后胆子越来越小了。

没有了他身为黄巾中级将领时的那股敢打敢拼的狠劲。

“你听说过吕布这个人吗?”波才没有笑,反而很郑重的问道。

咳咳!

管亥的笑容戛然而止,听到吕布这个陌生的名字,他皱眉想了片刻,摇了摇头,道:没听过此人,此人的名字取得也太没水准了吧!

吕布,吕布,哈哈,莫非此人出生之后裹尿布换得太勤了,所以才取了如此一个普通至极的名字。

波才依旧没有笑,他目光深邃的瞅了管亥一眼,冷哼道:本渠帅以前也没听说过。

但我已经将其名字深深刻入脑海中,时刻都不敢忘。

你,最好也记住这个名字。

因为,他或许会成为我们的噩梦。

你知道他的实力吗?

他的麾下,至少有八千名骑兵。

管亥的哈哈大笑又一次戛然而止,只不过这回他再也笑不出来了。

八千骑兵是什么概念,他心中只能有个模糊的印象。

因为他活到现在,也只见过五千名骑兵一齐冲刺的情景。

因为黄巾军二十余万的军队,却只能凑出五千名骑兵。

而吕布一人麾下,竟有八千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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