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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突破唐成部(2/3)

随着他的话出来,又是一长串子的倒抽凉气。

同知等人回过神,对着金得富打听起来。

“在哪儿见到?

我走南闯北的,遇到机会多的是。

告诉你们?

不行不行,你们说出去可怎么办?

我只能透过一件事情,相当可靠。

崔疾大人和二殿下还有联系,列位,都留心吧,说不定哪天又乱了,你们可得抓住机会平冤枉才行呐。”

这一顿饭吃下来,唐成部没喝多也扶着墙回去,到家里妻子已睡,他坐在床前喘半天气都没有歇息过来。

他们都认识崔疾,在天下大乱的那几年里对崔疾认识很多。

有一回本城让强盗攻打,幸好崔疾带着几十个人赶到。

他以几十个人调动全城,把强盗打得落花流水。

如果二殿下还活着,而崔大人又有怨言,金得富说的没有错,动荡随时可能出来,在全国大乱里手忙脚乱没有跟上的人,如果事先知道,都能得成心愿。

第二天,唐成部单独见同知,对他说金得富来历不明,这一回的路条不能再开了,再开就帮他运送到全国太多的人。

当天晚上,金得富就来到唐家。

……。

说到这里,唐成部停顿下来,眸中露出恐惧。

那一天对他来说,是个转折点,不过不是惊喜转折。

楚芊眠看出他的心情剧烈变化,没有催着他这就说下去。

对汤捕头微一抬眸,不用吩咐什么,汤捕头是老公事,知道准备什么。

出来后进来,拿着钥匙把唐成部妻子和儿子的枷锁打开,把他们安置在椅子上,各给一碗热茶水。

还有一碗给了唐成部。

这显然让唐成部好了许多,而一个人只要心里还有家人,就不会长久的徘徊在孤注一掷之中。

再加上他刚才已说出很多,接下来的话哪怕让他曾经绝望的告诫自己终身不吐露,也慢慢的说出来。

……

头天晚上吃饭带来的“惊吓”,让唐成部一早去见同知,但一整天心里没过来。

他就是最忙的时候,脑海里也转动金得富的话。

二殿下还活着?

而崔疾也知道,甚至和二殿下还有联系?

一般人可能会说,这么重大的消息,唐成部应该往上呈报。

但和他同桌的人围绕这个话题说了太多的话,哪一句都不能拿到公堂上说,唐成部不想成为眼中钉,别人不说,他就不能往外说。

所以他能做到的,也只能是不再给金得富开路条,并且方式委婉。

唐成部当然不知道二殿下元承策确实活着,并且崔疾是看守他的人,真的把这话往上报,也不会让新丰帝震怒而出现很大的乱子。

所以他心里乱成麻,想像一回二殿下重露名声,如金得富所说,还真的是又一回的全国大乱。

因为二殿下不可能白白的露脸出来不是吗?

一定是图谋点什么。

金得富从哪里知道,并且有意或者是无意的泄露,也让唐成部不安。

这一天他度日如年,晚上回家自然想好好休息休息。

晚饭后,和家人说着话,唐成部已渐渐放松,这个时候,有人上门拜访。

唐成部俸禄不高,但三、四个下人还用得起。

家里不忙的时候,看门的人跟随他出入,算多一个跟班。

往酒楼吃饭有这个人,他认得金得富。

“老爷,金掌柜的来拜您。”

唐成部吓得差点坐的椅子摔倒,舌头打着结:“谁,谁谁?”

看门的人让他吓一跳:“是昨天请客的有钱掌柜,他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看您。”

妻子也意外:“老爷不想见,就说不在家也行。”

话刚说到这里,院子里已经有人走来:“呵呵,唐大人,你昨天落下东西,我特地送还给你。”

金得富已经进来了,他没说假话,手里握着一个半旧公文袋,里面倒没有重要东西,但确实是唐成部的。

他昨天吓的太狠,走的时候没想起拿,回到家后这又一天过去,也没想到。

……

楚芊眠觉得可疑:“你确实带上公文袋去酒楼?”

唐成部身子一震,神色愈发茫然:“我没想过,公文袋衙门里有很多,有时候拿一个在手上,有时候不拿。

而那天心事太重,他送来我还以为就是丢下的。”

“说不定他从衙门里拿到一个,然后当借口到你家。”楚芊眠直觉这充当“敲门砖”的公文袋很可疑。

唐成部那让人当头一棒的表情更加深刻,嘶声道:“确实,他另外找一个也有可能。

而我家看门的人并不固定,有人对我回话,就由别的人顶上。

后来我审过下人,金得富拿出公文袋,说他有急事,归还以后还等着走,就此进到我家。”

楚芊眠让他接着说。

“我看到他挺害怕,主要还是他说的二殿下事情太吓人了,我不想让妻子和儿子跟他相见,就对妻子示意,让她把儿子带到房里。

我住的小院并不规格,但避开的房子还有。”

……。

“这是夫人吧?

这位是小公子?”

不等唐夫人母子离开,金得富已开口招呼。

唐夫人不得已,带着儿子对他行了个礼,唐成部见到,把金得富拦下来,请他到一间充当书房的屋子去说话。

书房一般都幽静,对看书写字有助力,金得富进来以后,唐成部后悔不迭,已经晚了。

金得富把带来的东西摆放在桌上,唐成部说声不敢请他还拿回去。

金得富笑笑道:“大人,你昨天酒没吃太多,吓倒吃了不少。”

唐成部明白了,昨天他根本没喝多。

这正验证他的设想,金得富是有意说出那些话,从而引出同知等人的牢骚话。

赶紧否认:“昨天身体不好,人一直发晕,所以三杯酒一喝我就不行了,我才急着泡茶水解酒,实在我难过的很。

有时候还两耳嗡嗡。”

“这样说话,就能表示大人昨天什么也没有听见?”唐成部此时笑的有些森森。

不等唐成部回话,他手指一动,一把寒光雪刃出现在他手上。

“你想干什么,这里离衙门可不远!”唐成部虽怕也厉声斥责。

“夫人好个容貌,小公子也聪明过人。”金得富微微的笑,但一点儿冷很快如冰封乾坤,让整个书房寒气浸人。

“你你,”唐成部是个文人,吓得只会说这个字。

他不是忘记叫人,而是他是主人,又是个官,坐的位置离门远。

对方提到妻儿,手中还有刀。

金得富慢慢的加着冷笑,很快金得富觉得整个城都冬天那感觉。

他却只拿刀修着指甲,慢慢的聊起来。

“我昨天说的话,想来大人全记得。”

“不不不,”唐成部清楚记得自己牙齿打战。

“二殿下是真的在,我是真的亲眼见到,崔疾大人是真的和二殿下有联络,我烦请大人开的路条,是真的清白,大人,您好好想想,该开还是给我开出来吧。”

金得富说到这里,手一翻,尖刀发出轻轻一声“噗”,扎在手边小几上。

刀刃轻轻晃动着,让金得富的嗓音更如鬼域中来:“我只等你三天,三天以后,我派人来取!”

一转身,他出去了。

房门由他打开,也就不是好好的推开或关闭,半开的门在夜风中晃动着,似乎还有金得富的身影,在唐成部眼里处处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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