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安佑王是个好长辈(万15)(2/3)
示意孟捕头接着说下去。
孟捕头先笑道:“殿下厉害,他们用来扰乱公事的借口,却砸在自己脚面上,想来听到风声后,面色必然是好看的。”
孟捕头在楚芊眠手下办事不多,他只知道长公主权势过人。
但是有权势,和为人犀利从不拖泥带水是两回事情。
他不确定自己能在长公主这里多久,虽汤捕头吃个大亏,也挺羡慕长公主一直用他。
接下来的话,说的更为详细。
“把汤捕头当大盗的事情,他们赔了不是,这事情细究起来,在他们的衙门里只好扯皮。
我们按殿下吩咐的,继续拿人。
公文写的人倒是愿意跟着我们走,他们的上司不答应。
说证据不足,又说亲自来对殿下解释。
不知道他可来了没有?”
楚芊眠是没有见到人,但是她知道已在京里。
正在各衙门上蹿下跳,说拿人的公文不合适。
对地方影响大,妨碍耕种念书和老天下雨放晴。
因为他刚到没有两天,他哪来的底气这样做,楚芊眠还没掌握在手里,就由着他蹦去。
也因为汤捕头没回来,心里总是不安,没心情主动找他。
见孟捕头问,三个捕头都看过来,楚芊眠倒也不必跟他们解释太多,只道:“还没到我这里。”
“这是要翻案。”汤捕头斩钉截铁,说过就呲牙咧嘴,不知扯动哪里伤口。
楚芊眠心里的愤怒腾腾的出来,吩咐道:“太医已请来就在这院子里,你还是先去看伤,再回来说话不迟。”
汤捕头窝火的道:“殿下,这件事情紧迫,我听完再走。
太医如果不能等,请他先回去,我等下自己去。”
一面重枷足可以困住人,因为他打伤的人太多,狱卒使坏给他加上四面,成天的人不是蹲就是跪在地上,憋屈的数着日子过。
换成别人早就倒下,汤捕头强挺过来,光是报仇的心就不想再耽误哪怕呼口气的功夫。
楚芊眠就没再说什么,先说拿不来人的事情:“一趟一趟的跑,现在就是拿下来,账本应让他毁坏,人证也让他抚平。
咱们手中的供词,已不是以前的效力。
所以敢有人进京里和我打擂台,说证据不足。”
在这里扫一眼汤捕头:“你只怕不是拿唐成部时让人认出来,我记得你曾说过拿人的时候会小心的露脸面。
我想,应该有人在唐成部让拿后,虽然你立即动身回京,也有人看出什么随后进京,只怕是在京里你出入刑部时,把你认出来。”
她在这里沉思。
上官知曾建议她多留意外省的有名捕头,可以把本省的调去外面用,这样在防止报复上有一定效果。
一般来说,对抓捕惊恐的人只会进京,往高一层的衙门打听,几乎不会隔省再隔省的去问。
如果有哪个傻子会这样做,等他半年数月的去查到后,案件在京里早就结束。
楚芊眠没有及时采纳,是她需要熟悉和信任的人带队。
还有一点就是,她想体验下公公上官国舅初次接手时的艰难。
此时她有多难,上官国舅当年也不会差的太远。
在一定的事情上,楚芊眠远比国舅顺当,比如新丰帝对她的奏章本本关心。
因不是男子和没有得力男子人手,楚芊眠有些地方不如国舅。
综合一下,她还是能得到体验。
实在不行,上官知和国舅都在身边,再找他们指点也不难。
现在来看,如果这件事情牵涉的人越来越广的话,她还真的有必要把各省的有名公差们整理出一个花名册,好好看一看。
汤捕头也同样的认为,皱眉时又咧嘴角,赶紧又放下眉头:“拿一个唐成部,手脚并不慢,我回京后也不是经常出入和大街上逛。
还是让人盯上我,可见唐成部相当重要。”
他想到楚芊眠曾说过的,让唐成部家人相见:“殿下,您是对的。”
楚芊眠摇头:“现在是我不答应。”
她没有想到一个官职不高的官吏,会引出一层又一层的上司。
既然这些人都喜欢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跳出来,而且他们是自己进京,车马公差费都省。
而在京里,不会出现汤捕头遇袭事件。
何乐而不为之?
“让唐成部继续呆着,小心防范。
如果他真的很重要,说不好会有人生出劫他的主意。”
三个捕头欠身说是,楚芊眠自言自语又道:“如果有人劫他倒也挺好,只是还没吐露重要的话,这个险冒不起。”
万一死了呢。
万一伤的很重耽误审讯呢?
殿下虽没有丰富经验,有时候却很稳妥。
楚芊眠遗憾:“还是让他老实呆着吧,在进京的人没有消停以前,不要动他。”
而外省官员进京翻案,楚芊眠也想了个七七八八:“让他翻吧,他们只顾着说话,说不好对我们有用的话就出来。”
从长公主的面上,看不出有什么担心。
三个捕头出来,太医还在,陪着汤捕头换药拿药方,一起对外面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孟捕头笑道:“殿下有胆量,老汤,你这差使虽吃了亏,但办差的时候不会憋屈。”
汤捕头点头,对自己愤恨:“是我大意了。”
他不肯说出真相,孟、项两个捕头就不方便发问。
据他们到当地了解到的,对付汤捕头至少二十个人,但是不是一般衙役就不好说。
另外还有盾牌铁钩,把汤捕头堵到死胡同里才拿下来他。
因为没有亲眼看到,很想从汤捕头处知道。
但汤捕头正色地道:“这次是我的错,回京见殿下,就说二十个衙役就行了,别的不要多说,多说好似搪塞。
他们欠我的,我自己会奉还。”
都是捕头,孟、项两个能懂汤捕头的恼怒,他不愿意借长公主之力也一样能明白。
三个人在此分手,回衙门的回衙门,回家的回家。
……
安佑王楚云期不出门的时候,在家里夫妻独自过日子。
别家王府都是大门洞开,车马纷纷。
他是紧闭大门,出入在角门上,而且不轻易接纳宾客。
膝下虽子女不少,楚芊眠、刀豆枪豆都出嫁,如今是上官家的人。
花行剑入赘,楚行斧让岳父霸住不让回来,楚云期看孔御史总是担心模样,懒得与他争。
樊华回京时,大多住在家里。
亲生儿子楚行伍,有时候带着“好兄弟”回来听课,有时候由上官国舅请的夫子教课。
京里的人都说,论轻闲,安佑王是头一份儿的。
吃过午饭,他和铁氏在水榭坐下,商议今年的荷塘会不会开的漂亮。
看过碧水又看风,再看四个孩子跑着过来。
楚云期和铁氏乐不可支:“孩子们回来了。”
“父亲,母亲,我把廷倌、大华、大胜接回来了。”楚行伍显摆。
“外祖父,外祖母,我把舅舅送回来了。”上官廷这样说。
樊大华和元大胜不肯落后:“祖父祖母,我们天天看着他们不闹别扭。”
四个孩子虽同吃同睡,但四个模样出来足见大人个性。
到面前时,楚云期一个一个的问他们:“行伍,有没有当个好舅舅?”
“我只会当好弟弟。”
“廷倌,怎么没把钦哥带来?”
上官廷哈哈笑:“他陪完姐姐再陪妹妹,陪不过来呢。”
樊大华和元大胜抢话头:“祖父祖母,火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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