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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二章 给热播剧推波助澜(2/3)

当然,这些都是面子上的事情,如今洪督师死了,辽东军马垮了。

朝中但凡有个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如今只有宁远伯一人可以支撑危局了,隆盛行是谁家的买卖,这些人都清楚的很,此时不拉拉关系,更待何时?

因为就在自己店铺门口,隆盛行的管事们很容易的便将皇帝崇祯写给洪承畴的祭文抄录到手,连同京师之中各部动态,以及十几个大臣向李守汉表示忠心的密函,一并派人快马送到天津,面呈李守汉本人。

同时摆在咱们的宁远伯书桌上的。

还有以崇祯皇帝的名义发来的圣旨,命令他督率所部向辽东反贼发起进攻,务必要在十天之内红旗奏捷,以提振民心士气。

“开玩笑!

这不是和校长玩的战术一样,饭馆子战术,人家刚吃下一桌。

你又端上去一桌,打算撑死对手吗?

!”

“那,主公,我们该如何回复朝廷?”莫钰弯下腰将李守汉丢在地上的圣旨捡起来,弹弹上面的灰尘,随手放在一旁。

“告诉他们,要想平复辽东,很简单,照我之前说的。

实行一体当差纳粮的新政,只要坚持五年下来,我保证府库钱粮充盈,到那时,便是用钱粮耗,银子堆,我大明也能把辽贼耗死!”

说起了一体当差一体纳粮的新政,莫钰不由得眼睛转了转。

他想到了此时在济南代替李守汉统领山东、登莱两处军政事务,兵马钱粮的大公子李华宇。

他是想到便问:“主公。

皇帝的这个旨意,只怕大公子那边也会收到,我们是不是派人去济南,提醒大公子一下,不要为了皇帝的这道狗屁旨意,就贸贸然进兵。

到最后,折损的可是咱们自己的兵马钱粮!”

听得了莫钰的提醒,李守汉略略的沉吟了一下,“不必。

如今华宇也是独当一面,正是要将他好生历练一番的时候。

如今这些纷繁复杂的事情摆在他面前。

恰好也是个机会。

什么事情都要老子给他打理好,他岂不是成了废人?

老子又不是朱元璋,给子孙把什么活都干了,留下一群猪吗?

!”

莫钰领了李守汉的原则,到外面去和行辕的文案们斟酌词句,写一道给朝廷的题本,将李守汉的这番话讲明、讲透。

只留下李守汉自己在屋中饶有兴趣的翻阅着从京师抄录来的那些祭文、诗篇、挽联等物。

李守汉也曾经赶时髦看过曾文正公全集,里面有很大一部分篇幅是曾国藩死后官员们写的挽联。

其中最有名的便是李鸿章和左宗棠二人所撰写的两副挽联。

所以,他今天便以当年读书的心情,来翻阅今天的这些文集。

“我是不是应该让报馆的人出一期号外,把这些文章、挽联都刊印出来,发布到各地去。

过些日子,只怕消息传来,这么好的文字就都被销毁了。”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心态,李守汉一页一页的翻阅着那些哀悼洪承畴的文字。

最先读的,便是礼部和翰林院的先生们以皇帝的名义所撰写的祭文:

“维大明崇祯十五年五月,皇帝遣官致祭于故兵部尚书、都察院右都御史、蓟辽总督洪承畴之灵前而告以文日:

呜呼!

劫际红羊,祸深黄龙。

安内攘外,端赖重臣。

昊天不吊,折我股肱。

朕以薄德,罹此蹇剥,临轩洒涕,痛何如之!

曩者青犊肆虐于中原,铜马披猖于西陵,乃命卿总督师旅,扫荡秦、蜀。

万里驰驱,天下知上将之辛劳;三载奋剿,朝廷纤封疆之殷忧。

方期贼氛廓清,丽日普照于泾、渭;诓料虏骑入犯,烽火遍燃于幽、燕。

畿辅蹂躏,京师戒严。

朕不得已诏卿勤王,星夜北来。

平台召见,咨以方略。

蓟辽督师,倚为干城。

海内板荡,君臣共休戚之感;关外糜烂,朝野乏战守之策。

卿受命援锦,躬亲戎行;未建懋功,遽成国殇。

呜呼痛哉!

自卿被围,修逾半载。

孤城远悬,忠眸难望一兵之援;空腹坚守,赤心惟争千秋之节。

慷慨誓师,将士闻之而气壮;擂鼓督战,夷狄对之而胆寒。

大臣如此勇决,自古罕有。

睢阳义烈,堪与比拟。

无奈壮士掘鼠,莫救三军饥馁,叛将献城,终至一朝崩解。

然卿犹督兵巷战,狂呼杀敌;弱马中箭,继以步斗;手刃数虏,血满袍袖;两度负伤,仆而再起;正欲自刎,群虏涌至,遂致被执。

当此时也,战鼓齐唁,星月无光,长空云暗,旷野风悲,微而忽零,浙沥不止,盖忠贞格于上苍,天地为之愁惨而陨泣!

闻卿被执之后,矢志不屈,蓬头垢面,骂不绝口。

槛车北去,日近虏庭,时时回首南望,放声痛哭。

追入沈阳,便即绝食。

虏酋百般招诱,无动卿心。

佳肴罗列于几上,卿惟日闭而罔视;艳姬侍立于榻前,卿惟背向而怒斥。

古人云:慷慨赴死易,从容就义难。

慷慨与从容,卿兼而有之矣。

又闻卿绝食数日,气息奄奄,病不能兴,鼓卿余力,奋身坐起,南向而跪,连呼“陛下!

陛下!”气噎泪流,欲语无声,倒地而死,目犹不瞑。

君子成仁,有如是耶?

呜呼痛哉!

年余以来,迭陷名城,连丧元臣,上天降罚,罪在朕躬。

建祠建坊,国有褒忠之典;议谥议恤,朕怀表功之心。

卿之志节功业,已饬宣付史馆。

呜呼!

卿虽死矣,死而不朽。

死事重于泰山,豪气化为长虹;享俎豆于百世,传今名于万年。

魂其归来,尚飨!”

看了这篇文字工整,内容感天动地的祭文,不由得让李守汉哑然失笑,“论起煽情来,不亚于央视的那位女主持人,论起歪曲来,更是远远的超过了白岩松。”他将那篇祭文丢到一旁,自从辽东战败之后,他还没有这么笑过。

“尼玛的,这到底是洪督师还是把红裤衩穿在外头的超人?”

“骑马巷战?

也亏给朱由检捉刀的傻逼想得出来,他们怎么不说把坦克塞进楼道里,将潜艇开进长江?

脑壳里面是人脑子还是猪脑花?

!”

“然后弱马中箭后又继续步战,手刃数虏,洪督师啥时候武艺这么高强?

这些翰林们以为,凡是带兵的将领,各个都是新建伯王阳明?

能够开得硬弓,射中靶心?

好像文官不识刀兵,已经有百年了吧?

都是一群嘴上功夫了得的货!”

口中轻声斥骂了几句,李守汉突然心中浮现出一个念头,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这笑容中,包含着嘲讽、敬重、促狭等等诸多因素。

“来人!

命人火速到京师去,告诉京师众人,就说本伯说了,为了缅怀忠义之士,悼念洪督师在天之英灵,我南粤军愿意出一个文集,将各位大人先生们的锦绣文章尽数收录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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