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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拔钉子与楔钉子(2/3)

这一来,就算以后自己的子孙不成器,货币发行权给了政府,那么这家银行里也必定有李家的大量股份。

因为眼下南中乃至整个亚洲最有钱、最能够吸金的就算是他李守汉了,没有他的资金,这家银行也只是一个空壳而已。

黄馨的思路给了众人很大的启发,于是,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分割汉元商号的事情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德芳兄,我觉得,可以将汉元的其他买卖工场按照产供销运输等各个环节根据各自的职责任务进行分割,然后围绕在你这个银行的周围进行。”

围绕银行进行的产业重组就此拉开了序幕。

原先的煤铁联合企业。

石溪铁矿,煤田、焦化厂、冶铁工场,被分成了三个矿业集团将采矿业、钢铁业、炼焦业作为主要的经营范围。

形成了煤铁重工业集团,成为守汉工业体系的脊梁和骨架。

而以太平洞兵工厂、纺织厂、船厂、瓷器工场、玻璃工场为代表的一系列制造业也被整合成为制造业集团,涵盖了包括车辆制造,造船,工具制造、武器制造等行业。

成为手中最大的一个吸金利器。

而糖厂、盐场、化工坊等家,因为掌握精盐、白糖、硫酸、硝酸、盐酸、烧碱、火碱、染料、化肥的制造,便被打造成为了最大的化工集团。

而南中商报,则被改成南方时事。

直接归属于将军府,成为守汉直接掌握的喉舌和舆论工具。

枫树岭实验室和其他类似的研究机构,被划给了将军府,归守汉直接管理。

这个巨大的科研机构从某种意义上讲,成为了李家的私人所有。

经过这一番改造,汉元商号这个曾经让守汉夜不能寐的巨大怪兽,完成了从一个庞然大物到大型托斯拉集团的改变。

以银行金融业为龙头,将原有的企业分为三个集团,互为表里,交叉控制,那种可以一根竹竿通到底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再发生了。

同时也有利于成本的控制。

而汉元商号原有的销售系统,被彻底的剥离出来,变成了隆盛行。

由守汉亲自提名,李沛霆担任总办,常驻京师,作为这个巨大财团的神经。

虽然它本身不生产任何东西,但是却协调整个集团的关系。

隆盛行中以满剌加海峡为界,将对天竺、天方、佛郎机、鲁密、忽鲁姆斯等处的业务归时下在南京的叶琪管理,常驻凌家卫岛。

而打通了对黑龙江蛮族贸易通道的林文丙,则当仁不让的成为了负责对黑龙江流域乃至整个北方地区一直向西涵盖了蒙古各部贸易的副总办。

而老狐狸胡礼成则是变成了隆盛行的采购经理,发挥他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特点,为整个集团负责海外原材料的采购。

李寒亭,变成了南中境内物流运输的龙头老大。

而南中银行,因为守汉是最大的股东和储户,自然银行的总办也是由他提名的林进宝担任,成为了南中军整个财团的心脏,管理着巨大的资金和账目。

为各旗下子公司输血。

商情调查室作为一个特殊的机构,成为唯一一个银行之外同上述这些机构依旧保持着原有关系的部门。

但是他的上级单位也变成了隆盛行,不过,总办和副总办们都只能是了解他的工作,调查室依旧直接对守汉本人负责。

“河静制铁,总办苏老四,拆分之后制铁厂只管生产成品钢铁。

河静冶金总办杨天石拆分后负责金属冶炼的加工以及钢铁分级。

并根据将军府下派任务研究各种特殊钢材、精细零件。

河静制造总办冯默峰,下辖河静重工,主要生产大型机件生产,如大型风车配件、马车、水力锻锤、水力车床,火炮、板甲、船用配件、枪管等非民用制品,河静制造。

主要生产缝纫机、织布机等民用产品。

船舶制造总办王全。

民用船只、军用船只都由他这里生产制造,并且在这里完成武装过程。

联合化工总办凌正,涉及制盐,制糖,印染等行业具体包括火药生产、染料、化肥、食盐、精糖、盐酸等一系列化学产品。

营造厂总办雷明生,主要负责各处道路桥梁港口军营工场的基础建设。”

长长的一串名单念完,众人对新的职位和经营范围都感到颇为满意。

“德芳。

你这次做得不错,为将军解了一个大难题。

有没有兴趣到公事房来做事?”

宣布完汉元商号改造分割会后,李沛霖将黄馨叫到自己的签押房内,满面含笑的问他下一步的打算。

能够进将军府的最高权力机构做事,向来都是黄馨的梦想,他想也不想的便答应了。

“将军听闻你尚未婚配,家中无人料理家务,公事闲暇之余。

也没有什么寄托,便命人为你挑选了几个女子,送到了你的下处。

回去你可以自己去看看。

据内宅的人说,夫人为你选的可都是一时翘楚,什么天竺胡姬、高丽婢女,另有一名扶桑大名的庶出公主,也是一时之上选!”

忙完了一系列的事情。

终于可以静心下来操持过年的事情了,看着内宅里几个受了封号的女人每日里喜上眉梢的样子,守汉也觉得心情颇为得意。

俗话说一顺百顺。

就在守汉看着女人们如同穿花蝴蝶一样在庞大的内宅里操持过年前的各类事务时,两封紧急军情文书从东西两个方向传来。

一份文书是刚刚从辽东回到北京的李沛霆送来的请罪文书。

“属下自离开沈阳之日时。

恰逢黄狼引兵攻打朝鲜。

自腊月初二出兵,兵分两路侵入朝鲜,不过十余日,已然兵抵朝鲜王城之下。”

不知道这次是不是盖苏文在天之灵不保佑,或者是神机箭失灵了,朝鲜面对着建奴的攻势,

以朝鲜兵连毛文龙东江镇都对付不了的战斗力,见到如狼似虎的建奴,便更是成为雷公眼里的豆腐渣,从人口到粮食、布帛、金银、女子、人参,甚至连铜碗都没有放过,建奴所过之处,如同被水洗过一般清洁溜溜。

烟尘遍地,哭声震天。

京畿之内“上下惶惶,罔知所为,都城士大夫,扶老携幼,哭声载路”。

朝鲜王李倧再次将王妃、王子和大臣妻子送往江华岛避难,自己则率领文武百官退守南汉山城等待各路勤王军的到来,同时派出崔鸣吉等人赴清营谈判。

不过,这都不是李沛霆请罪的主要内容。

他请罪的原因是因为他擅自在狮子口滞留半月,等候多尔衮兄弟,用盐、胡椒等香料、棉布、丝绸与其交易在朝鲜掠夺来的大量人参、铜等物资。

这笔交换来的物资,连同他在沈阳同多尔衮兄弟换来的大批皮毛等物,为南中军在京师和南京赚取了近百万两银子。

银子倒是小事,守汉突然间觉得,这份文书来的太及时了。

他想起来了李珲、李倧兄弟之间的夺位之事。

这还是当年为了看那些又臭又长的某长今电视剧,才恶补了一下朝鲜的历史缘故。

光海君李珲,他是朝鲜宣祖大王李昖的次子。

李昖在立世子的时候遇到了跟朱翊钧立太子时候一样的麻烦,那就是他喜欢这个儿子,但是大臣们都反对立次子。

万历23年,李昖上表预立李珲为世子。

然后被内阁驳回,正好这个时候朱翊钧也想立朱常洵为太子,于是老哥俩便同病相怜。

然后万历24年、万历33年朝鲜两次上表要求立世子,都被明朝驳回。

后来万历三十六年李昖去世后,李珲自己接位,然后上表说权署国事,请求册封。

结果无论是朱翊钧还是内阁都不理睬他。

内阁不理睬是因为李珲是次子。

朱翊钧不理睬则是因为李珲竟然敢篡位。

不过后来朱翊钧还是做通了内阁的工作(很有可能是朱翊钧想接着朝鲜这个事把朱常洵给扶上太子的位子),于万历三十七年十月封李珲为朝鲜王。

不过此时李珲已经对明朝心生怨言了,只可惜畏惧明朝的强大,敢怒不敢言而已。

这股怨气便直接发泄在了萨尔浒之战中,朝鲜兵出工不出力,见势头不妙立刻转进回家吃泡菜思密达去了。

萨尔浒之战后。

朝鲜跟辽东反贼继续勾搭,野猪皮给李珲写信说:尔朝鲜以兵助明,吾知非尔意也,迫于其势有不得已。

且明曾救尔倭难,故报其恩而来耳。

李珲则称臣服大明是大义所在,固不得不然。

而与大金则是邻好之情,亦岂无之?

同时还希望能够跟反贼各守封疆。

相修旧好。

李珲想两头讨好,但是明朝对朝鲜的恩情实在是太大了,毕竟朱翊钧对朝鲜可是有再造之恩的。

天启三年三月十二,李贵、李适、金自点等人在王大妃金氏(李昖的继妃,李昖死后被尊称为王大妃,后来被谥为仁穆王后)和新崛起的南人党的支持协助下发动政变,首先是金氏在庆云宫内举火为号,然后李倧率领李贵等人以救火为由打入庆云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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