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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正气歌》引发的普通纷争(1/2)

赵官家对阅兵很满意。

他年轻的时候自然觉得什么是越新鲜越好,到了现在的年龄和阅历之后就明白很多事情未必就是越新越好。

有些事情作为传统,自然有其理由与合理性。

譬如有一年阅兵式的傻缺女导播就遭到了大部分人的一致唾骂。

特别是那位女导播还表示‘我下次会努力’。

原本懒得吭声的人都加入怒骂的行列,‘这一次就够了!

还想下次?



大宋320年的阅兵就是赵官家给后世阅兵定下的规矩。

至于阅兵本身,赵官家自己其实并没有特别的感觉。

国庆庆典并非只有这么一项,接下来就是国宴。

巨大的皇城里面大摆宴席,席地而坐的传统改成了桌椅。

分餐制也变成了大家一起共餐。

赵官家出现的时候态度从容,举止间尽是那种身居高位的人特有的气派。

这份尊贵让有资格参加国宴的人都忍不住得高看官家一眼。

而被众人这么钦佩的赵嘉仁赵官家倒是没有如此自傲的感觉,他只是完成自己身为大宋官家的义务,在众多人面前来充当主人。

在20世纪的时候,里根当总统,有人问他:“您作为世界上权势最大的人,有什么感觉?”

里根回答:“有人说我是全世界最有权势的人。

可我一点也不信。

白宫有一位官员,每天早晨把一张小纸片放在我办公桌上,纸片上写着每一刻钟我该做的事情,他才是全世界最有权势的人。”

原本赵嘉仁觉得这是笑话,现在他觉得这只是实话。

都当上了官家,行程与安排当然有办公厅来负责。

他自己需要的是就是有人每天给他一份行程。

当然,并不是由办公厅来制定所有行程。

而是由赵官家决定他要解决什么问题,由办公厅来把他的命令给细化。

正因为自觉的承担起自己的角色,赵嘉仁倒是发现自己的形象反倒是从容不迫。

让赵嘉仁更感觉到了21世纪的那些传统绝非是心血来潮,而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精华。

国宴上就是让众人见面聊天说话。

赵官家也是如此。

大家一个桌吃饭,有赵嘉仁比较看重的才俊坐在这桌上。

只是看着年轻人的举动,大概就能判断出许多东西。

譬如徐远志的孙子徐怀玉,就能看出世家子弟的传承。

不过这家伙给赵嘉仁的感觉并不像他祖父徐远志,而是很有新城市官僚的感觉。

徐远志的傲慢或者从容都是自然而然的。

身为进士,徐远志有资格活的像自己。

徐怀玉则是经过激烈的制科竞争出来的人,他也有傲慢和从容,却都在掩饰。

让整个人看着更让人亲近。

除了这位之外,还有一位叫包兴的年轻干部。

这位出身普通农民,身上就没有那种城市的感觉。

从学历上看,包兴的学历比徐怀玉更完备。

所以这家伙身上有股学生气,还有些木讷坚忍的感觉。

和赵嘉仁坐一桌,整个人看着都有些放不开。

昨天的时候国庆之前的各种表彰奖励已经完成,今天的赵官家并不需要和他们多说什么。

他只是和大家一起吃个饭,完成整个礼数。

吃的差不多了,大家就要敬酒。

赵嘉仁站起身,向大家整体敬酒。

所有人都喝完这杯,赵官家就与皇后一起离席。

再往后的活动都已经有礼部的安排,赵官家可不用操心。

现在的皇城主要是做办公和活动场所,赵嘉仁一直住在作为行宫的后乐园。

他一出宫门,礼部尚书熊裳就追过来,“官家。

我有事情想讲。”

“边走边说。”赵嘉仁说道。

两人走的离开了人群,熊裳这才说道:“官家,最近不少人写文章附和文知府的《正气歌》,官家难倒什么都不讲么?”

赵嘉仁笑道:“这等事情有什么好特别讲的。

我大宋并不禁止言论,文知府觉得有想法,写诗明志。

他当然可以这么做。”

熊裳没想到赵官家如此爽快的对大宋传统做了讲述,可传统归传统,赵嘉仁绝非是大宋传统的简单继承者。

在言论方面,赵官家对于各种投降主义、悲观主义、不抵抗主义进行了严厉的打击。

因言获罪的人数量可以用‘百’来做统计单位。

想不出赵官家的真正理由,熊裳继续问道:“官家,你不禁止讨论文知府挑起的话题?”

赵嘉仁率直的反问:“你想在里面做什么?”

“臣原本觉得文知府说的有道理。

不过仔细想想,他所讲的都是‘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也就是说,都是穷途末路之时。

我大宋当下蓬勃向上,哪里有穷途一说。

所以我觉得很不以为然。”

“若是如此,你自己写文反驳即可。

为何来问我?”

“我担心官家要处置此事,若是贸然介入,生怕遭遇池鱼之殃。”熊裳把自己考虑再三的内容给讲了出来。

根据他对赵嘉仁的观察,这位赵官家才智兼备,所以威福自用。

对于文天祥的反击,赵官家不可能不为所动。

所以最重要的是不要拍马屁拍到马脚。

而想避免这样的结果,最好的办法莫过于直接向官家说实话。

到现在为止,向官家说实话的人还都没有遭到官家严厉打击的案例。

官家对于厚脸皮的家伙一点都不严苛。

“害怕池鱼之殃……,有趣。”赵嘉仁笑道。

“臣还想在退休之前为官家效力。

那就得干到退休才行。”熊裳继续说了实话。

此时两人走到了湖边,赵嘉仁在他的专用小码头前停下。

这里有个小亭子,赵嘉仁走进亭子坐下,也让熊裳坐下。

“这件事如果只是讨论,便让大家讨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对同一件事当然有不同想法。”赵嘉仁说道。

“那……到何时又是不该再谈的时候呢?”

“谈论是一回事。

因为自己的想法对抗命令是另外一回事。

谈,那是可以谈的。

若是觉得因为有自己的想法,就以自己的想法为标准,那就得看国法政规答应不答应。”

听了赵嘉仁的讲述,熊裳心中一震。

他是认为赵官家是在唱高调,最后就忍不住说道:“那些因为言论被治罪的人,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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