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零 水镜之界,白蝶散人(1/2)
巨大的蚌壳边,二男一女相对而立。
贵公子打扮的花庆深扫了一眼上方,道:“我看南缇居士是很难过来集合了。
恐怕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
杜卓用手中的剑在沙地上划来划去,道:“要不再等等?
或许她在路上收集宝贝来的迟了。”
高紫冷冷道:“她不会来了。”
杜卓怒道:“你怎么知道?”
高紫道:“你们谁遇到双眼水母了?”
杜卓一怔,道:“什么?”
花庆深却是惊道:“水毒之王的双眼水母?”
高紫冷笑道:“看你们的样子,谁都没遇到了。
我却遇到一个,发动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它逐走,眼看着它进了另外一个人形泡沫中。
既然不是你们,那就是她了。
倘若她没本事,双眼水母就要了她的命。”
花庆深闻言转过了身,道:“既然如此,不等了,就咱们三个开始吧。”
杜卓把剑往地下一插,道:“去——”
三人一同走到珍珠贝前,离得近些,巨大的贝壳显得更加壮观,三人都算高挑个儿,竟也没到两片贝壳的封口处
杜卓跳起来,伸长了手臂,勉强摸到了封口,道:“这里面有什么?”
花庆深道:“你们听说过水镜界么?”
杜卓和高紫对视一眼,都自摇头。
花庆深道:“也是,那地方连五方世界都很少有人知道。
你们只需知道那是天外天,一个巨大的梦幻世界。
我们这些人,也无福涉足,只是从下听过水镜界的传说。
传说那里高手如云,天材地宝遍地,随便一个人出来在外面都是叱咤一方的高手,随便一棵草拿出来,都是万金难求的灵药。”
杜卓听得悠然神往,突然脱口道:“怎么听起来跟五方世界差不多?”
花庆深抚掌道:“你不说我倒没觉得,虽然本质不同,但也有相似之处。
你们不妨理解,水镜界就是我等五方世界人心中的五方世界。”
杜卓道:“那么这里是……”
花庆深抚摸了一下贝壳,道:“此间主人,就是水镜界里出来的。
号称白蝶散人。
我家里的秘典中记载了为数不多的从水镜界破出的高手,其中就有他。
传说他带有不少宝贝,家里还专门追踪过他,一直记录有不少他活动的痕迹,直到十五年前彻底了失去了他的行踪。
没想到在这里被我找到了。
这真是天大的机缘”
他抚摸着贝壳,脸色因为兴奋而微微颤抖,道:“在这里,我看中的不是天材地宝,在珍贵的东西,有钱有势,总能得到。
唯有水镜界的线索和物品,那是有钱也无处寻,今日落在我手里,这真是天助我也”
高紫在一旁冷冷道:“那也要打开贝壳才行。”
花庆深道:“我早准备好了……大家别动,上面又有珍珠下来了,好像是人形的。”说一句话中间有个大转折,但居然语气没变,神色也没变半分,这份修养可算是了得。
杜卓闻言,长剑微微一晃,正面朝天,明亮如镜的剑面正好反射了上方的情形,果见一个巨大的珍珠泡沫忽忽悠悠往下垂落。
他喜道:“是南缇赶上来了。”
高紫道:“不对,这是敌人。
南缇已经死了。
我们趁他没落下,先射一轮暗器,半空中打爆这个靶子。”
杜卓怒道:“若是南缇,你岂非杀了她?”
高紫不耐烦道:“我说了不是她。”转头对花庆深道:“你快下决定,不然迟了错失良机。”
杜卓道:“我宁可保守一点儿,哪怕是敌人,看来也不多,让他们下来,我一剑就砍杀了他,用不着提前动手。
高紫也不看他,道:“又近了,马上下来了,快快决断。”
话音刚落,花庆深抬起头道:“射——”两袖腾起,一连串袖箭飞出。
高紫也是暗器横飞,她的暗器大多箭头乌黑,一看就是喂了剧毒。
杜卓眼看着,狠狠地一跺脚,看向高紫的目光已经带了凶光。
那气泡中了无数箭,依旧往下落下,到了珍珠贝上的光罩以内,外层气泡波的一声碎裂,便如开了个礼花,分出无数杂物往下坠落。
只听扑通扑通数声,轻重不一的杂物落在贝壳上,砸得贝壳连声作响。
不过贝壳十分坚硬牢固,没有丝毫碎裂的痕迹。
最后,一件体积最大的东西扑通一声砸下来,给这场流星雨画了一个句号。
那是一具尸体,钉满了袖箭和飞镖,惨不忍睹。
高紫瞄了一眼,点点头,道:“看来是我多疑了。
原来是她被大石挂住,坠落下来而已。”
杜卓本来一脸不忿,看到那尸身砸下来之后,大惊道:“南缇”翻身跳上贝壳,将她抱在怀里,眼泪落下。
高紫嗤了一声,道:“原来他们是这样的关系。
可怪了,那个南缇不是个居士么?
难道她的修行是假的?”
杜卓起身,指着高紫道:“你杀了她你这贱人杀了她,她和你无仇无怨,你为什么这么狠毒?”
高紫目光一动,紧接着寒声道:“说我杀了她,你有什么证据?”
这时花庆深翻上贝壳,走近了看了一眼,道:“杜少侠冷静一点。
南缇居士死去多时了,你看——”他指着南缇尸首上的贯穿伤口道,“这才是致命伤,我们刚才那暗器,不过是打在死人身上。”
杜卓看了半日,情绪稍稍平复,道:“那你们也在死后糟蹋了她的遗体。”
高紫又是嗤的一声,不屑地转过头。
花庆深长叹一声,道:“死者长已矣,生者且节哀。
南缇居士的尸身交由少侠收殓,这是她再好不过的归宿。”
杜卓抱着南缇不语,高紫皱眉道:“还没完没了了?
正事还做不做了?
花庆深,不如让他退出,咱们开贝,东西少一个人分岂不正好?”
杜卓怒道:“你说什么?”将南缇的尸身装好,爬下珍珠贝来,高紫冷笑一声,道:“说罢,花兄,到底怎么开贝?”
花庆深道:“本来我准备了两种方式,一软一硬。
硬的就是打桩子拉纤,硬给撬开,但那需要似龙驹的脚力。
现在似龙驹出师未捷身先死,咱们没了这样的劳力,这法子便用不上了。”
高紫道:“这么说你只有一种方法了?
倘若不成功怎么办?
原路退回?”
杜卓道:“不成功就把这该死的壳子砸开。
我还不信天底下有打不开的贝壳?
倘若它识时务,就该自己把壳子张开,不然等我剑到了,只好粉身碎骨。”
高紫用看白痴一样的目光看他,花庆深却笑道:“壮哉少侠此时此地,就需要你这样的勇气。
我先试试我的法子,倘若不行,就换你上。”
高紫问道:“那么你是怎么想的?”
花庆深道:“熏蒸。”说着从袋子里拿出一捆圆筒,每一个都有手腕粗细,小臂长短,道:“咱们分头把这个插满周围,回头我来放烟。”
高紫和杜卓分头去插了一圈的香头,花庆深站在贝壳上看着,指挥两人把圆筒插得距离适当,围成了一个圆形。
这才下来,取出解药分给两人,道:“我用的烟并非剧毒,但很呛人,大家离得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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