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九 孤身潜入,反客为主(1/2)
孟帅一怔,道:“那位是……”
薛明韵冷笑道:“那是我可爱的宿敌……追”说着起身,往桌上丢了一块银子,跑下楼去。
孟帅跟在后面,看她的样子,心里便有了掂量:那位想必是薛明韵所说,四位候补主事中的一个。
不知道出自哪一家。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位比薛明韵领先一步,或者说不止一步。
这不是明摆着?
薛明韵还连大荒盟的卖场都进不去,人家已经被大荒盟的高层亲自送出来,都是年纪轻轻的空降系,说那位能和大荒盟有什么交情那不大可能,很可能是双方成了交易伙伴,说不定已经谈成了大生意。
如果真是如此,那薛明韵真是拍马也赶不上,到时候主事之位拱手让人,后面种种规划更化为流水。
孟帅也无奈,虽然说他并非特别在意这场比拼谁输谁赢,但是好歹和薛明韵认识一场,还是希望她能够力压侪辈,对他自己的将来也有好处。
两人下了酒楼,一路向马车追去。
那马车虽然有好马拉着,但毕竟在街区行驶,速度不快,追踪也容易。
这时候就显出两人的差距来了。
薛明韵明显没受过这方面的训练,追起来大大咧咧,不注意自己的行迹,几次都是孟帅掩护,才一路安全。
好在这片城镇终究不大,两人跟过了两条街,眼看着那马车进了一处大宅。
那宅子朱门大户,十分气派,占了街头大半的地面。
薛明韵看见宅邸,咬着牙道:“好个花庆深,事事都走在前面,连住的屋子也比我气派。
呸呸呸,租这样的房子得花多少钱?
我们带出来的钱都是有预算的,像他这样胡花像什么样子?”
孟帅不以为然道:“倘若是为了租谈生意的场子,当然越气派越好。
你们走高端路线的,营造高级环境是必须的,得对得起自家的格调,这笔钱省不得。”
薛明韵掐了他一下,道:“你要气死我呀?
长他的志气,灭我的威风,你要知道谁是老板。
好,你在门口守着,看他还有什么生意伙伴,我潜进去看看。”
孟帅忙拉住她,道:“你那位对头,武功如何?”
薛明韵道:“和我差不多,差一线到先天。”
孟帅沉吟了一下,道:“你这样进去不行。
好吧,你在这儿守着,我进去看看。”
薛明韵诧异道:“你?
你行么?”
孟帅道:“一般般,不过我看你没于过这种事,还是交给专业的来吧。”
薛明韵道:“你是专业的?
好啊,原来你是飞贼。”
孟帅笑道:“我以前于过特勤……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反正你也不是真要刺杀他,我只去摸摸底细。”
薛明韵点头,又道:“小心些。
对了,别光看他的人,最好找到他的账薄,看他做了几笔生意,手上有什么货色。
如果有机会……就把他的储物戒指偷出来。”
孟帅诧异道:“绝户计?
需要做到这样的地步?”
薛明韵眉头一挑,道:“一不做二不休,他要是真谈成了大生意,现在一般的手段制不住他。
于脆来个釜底抽薪,没了货物,我看他还能空手套白狼不成?”
孟帅道:“好,够狠,像个成大事的。
不过你别太指望。
第一次进去查看,能摸到门就不错。
真要做大事,光踩点就要好几次,需细细谋划,出其不意才有机会得手。
我先进去了,你别冲动。”说着往后院绕去。
薛明韵看着他的背影,摸着下巴道:“看起来是个可靠的家伙啊,这回赚到了。”
孟帅敢摸进去,当然是有底牌的。
他最擅长这些潜入的工作,身法轻盈,龟息功的敛息术近乎完美,如果需要,他还可以加成白也的隐身术。
他身上穿的还是那件月白衣服,虽然宽大了点儿,但也并没脱下来,只因里面是百鸣山的制服。
这等偷鸡摸狗的事儿被人看见了还罢了,要是连百鸣山也牵扯进去,实在丢人。
况且浅色的衣服在白天也隐蔽,换成黑色的夜行衣就显得弱智了。
从后墙翻墙而人,就见院子宽敞,空荡荡的并无人影。
刚刚那辆马车停在后院,但马车夫已经离开,马也卸了下去。
除此之外,只有东边一个仓库紧锁着。
穿过月亮门,孟帅进了下一个院子。
一进院子,他就吃了一惊,原来这院子里牲口棚,东边一侧盖着一溜马棚,拴着高头大马,匹匹神骏不凡,然而和西边一比,又不算什么。
就见西边的大树下,五六匹高大异常的马正悠闲地在槽中吃料,每匹马后背长着一对肉翅。
似龙驹……
这家主人竟然养着好几匹似龙驹。
孟帅心中冒起一丝违和感——这似龙驹虽非特别珍贵,但也是贵重的灵兽,尤其在大荒,除了驯丨兽师,一般武者根本无法驯丨养。
也就是几个宗门养着几头拉车,四天号一个孤身出行的执事,怎么会有这么多?
难道说,那人打算做似龙驹的生意?
做个灵兽贩子?
这不是和百鸣山抢生意么?
孟帅不自觉的撇了撇嘴,做灵兽贩子也无不可,尤其是做幼兽和兽卵的生意,说不定和百鸣山还可以联手交买卖,但似龙驹这块儿可不能随便插手,这一块是百鸣山相当重要的财源,又因为主要客户都是宗门,客源固定,不用中间人经手,根本容不下其他人分一杯羹。
不过……孟帅看着这群似龙驹,总觉得不对。
正在这时,只听得脚步声响起,一人往这边院子走来。
这就有人来了?
真是出师不利。
孟帅四周扫了一下,别的地方没有遮挡,唯有马棚是最好的掩护,脚下轻轻一点,翻身上了棚顶,这下动作极轻,连棚中的马儿都没惊动。
只见一人穿过门洞,进了院子。
一见那人,孟帅忍不住惊讶,虽然那人的相貌他绝对没见过,但那人身上的衣服他再熟悉不过了——那一身青灰的袍子,他现在还穿在身上。
这人竟是百鸣山一个外门弟子。
百鸣山的外门弟子,怎么会在这里?
孟帅越发觉得可能有些事情搞错了。
就见那弟子走向龙驹,在几匹龙驹前转了几圈,似乎在挑选。
过了一会儿,他下定了决心,解下了一匹,道:“追风,没办法,只好选你了。
谁叫那人多事儿呢?
你先离开一阵,回头任务完成了还能回来。”
孟帅在房上停着,心中一动,突然把外面的衣服除了,露出里面内门弟子的衣裳,无声无息从马棚后面溜了下去
那百鸣山弟子牵着似龙驹走过月亮门,孟帅大摇大摆的走出来,扬声叫道:“师弟。”
那外门弟子一回头,一眼看见孟帅,紧接着就看见他内门弟子的标志,不及细想,本能的先行礼道:“见过师兄
孟帅点点头,道:“免礼。
你是驯丨养似龙驹的师弟?”
那外门弟子道:“是……您是……”
孟帅含糊道:“我今天刚来。”
那外门弟子登时恍然道:“您是跟着师叔……不,难道是跟老祖来的?”他说着便往孟帅领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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