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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8 灰雾镜像(1/2)

义体高川和咲夜都不认识站在路灯下的男人,但是对方显然对两人十分熟悉,旅馆中的情况大部分都在他的监控中,虽然谈不上了如指掌,可以即时作出反应,但是在走火出事后的反应还是极为迅速的。

耳语者众人的状态,显然也逃不过他的目光,只是不清楚他对更直接的对手——火炬之光诸人的情报,又掌握了多少。

雅克和k在这个敏感的时候,静默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无疑是十分反常的。

这些情况,义体高川没打算去了解和深究,无论对方有什么打算,在真正付之行动之前,甚至在行动之中,而决定性的时刻尚未出现前,目的也好,行动细节也好,都必然是极为隐秘的,就算花下大工夫,单凭一个人的话,也不可能提前将问题和危险扼杀于摇篮中。

耳语者不是一个人数庞大,有着许多精英的顶级组织,人手少有人手少的缺点,但也有人手少的做法,义体高川也好,咲夜也好,都早已经习惯了,如何在人力不足的情况下解决问题。

神秘性质也好,思维方式也好,行动特点也好,对于一个风格强烈的组织来说,这些最容易被人针对的地方,是十分容易被摸清的,而身在第一线的高川和咲夜,必须时常承受这种被动的劣势——当他们已经习惯,并摸索出行之有效的方法和心态时,这些劣势就很难再干扰他们了。

虽然时常也会感叹大组织的便利之处,但是,从耳语者诞生以来,核心的三人,高川、咲夜和八景。

都从来都没有改变耳语者的组织结构的想法——这就是一个小众的,或许精英的,完全凭借自己的感觉和预言行动的神秘组织,而目标虽然放在“拯救末日”上,但是。

要说那是一种十分强烈的想法,却也不尽然。

身为先知的八景,之所以成立耳语者,虽然口号就是事关“末日”的种种,但是,模糊的初衷却只是“想要拥有一些不一般的体验”而已。

对于权势、金钱、未来、事业等等概念。

耳语者中由始至终都秉持着一种放任的态度,因为,组织的核心人物,并不需要依靠壮大自己来获取这些东西,而这种放任的态度,显然也不是主流的思想。

义体高川有时会假设。

如果有人问起八景和咲夜,关于两人成立耳语者,并投身于这种危险重重的行动,到底是想要得到什么,是否有一个绝对的,明确的目标时,她们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对义体高川来说。

成为耳语者的一员,是理所当然的,在存在之前,就已经注定了的身份,就如同出生一样无法选择,也不打算去改变。

但是,对于八景和咲夜,这两个真正意义上算是创立者的人来说,一定会有不同的答案吧?

在两人的时间线上,耳语者的创立。

跻身神秘之中,承受随之而来的种种生存压力,已经将近十年了。

这十年中,两人的思想,又是否产生了一些变化呢?

不过。

义体高川仅仅是在假设中思考,猜测,推想,却从未将之当作一个实际的问题去询问两人。

因为,他觉得这其实是一件很无谓的事情,他觉得无论是否产生变化,又或者产生了怎样的变化,都一定是两人做出的自我选择——这种自我选择,哪怕在最基础的层面上,存在“病毒”和“剧本”的影响,在义体高川看来,都是一种不需要去刻意扭转,也大概是仅凭自己,无法扭转的东西。

既然无法扭转,不干涉,那么,知道答案也就没有必要了。

就像是现在,无论有多么大的后患,咲夜也仍旧选择了灰烬使者变身,很难说完全是她的意志,而没有一些不得已而为之的成份。

但是,义体高川凝视着咲夜的眼神时,却十分清楚,就算有种种的第三方因素的影响,但是,其中也必然有着咲夜自己的选择,与其说咲夜被操纵了,还不如说,她主动选择了这样的可能性。

当一个人拥有这样的觉悟时,总是会显得很可怕。

因为,无论旁人如何视之,当对当事人来说,的确背负着某种沉重的东西。

而这种沉重,和无法被这种沉重压倒的意志,会彻底激活一个人潜在的攻击性。

现在的咲夜,充满了攻击性。

即便什么都不说,也看不到丝毫表情,仅仅是站在那里,就足以让路灯下的男人,感受到这种锐利的锋芒。

他的脸上浮现一些抗拒、排斥、警觉等等情绪混杂的古怪神色。

在这之前,他已经委婉地拒绝了咲夜的变身,但是,在咲夜变身之后,他的态度中,却也潜藏着一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义体高川觉得,恐怕这个男人心中的想法,必然十分矛盾。

“既然咲夜女士这样坚持的话……”男人定了定神,开口到:“那么,我也可以放心了。”这话的转折稍微显得生硬,让人觉得他本来并不想这么说,但是,却也并不是违心之论。

义体高川可以感觉得到,说起“放心”,他的确是有这样的想法的。

“虽然这片意识场十分强烈,但是,说实话,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人可以弄得出来的,我认识不少意识行走者,但是可以做到这个程度的,不到一个巴掌。

我根据目前已经得到的情报做了个推断,这片意识场的制造者,很可能不是当前的执行者。

也就是说,虽然敌人看起来像是意识行走者在释放自己的能力,但并不能排除对方根本就不是意识行走者的情况。

如果对方不是意识行走者,那必然也会拥有其他类型的神秘。

而我虽然是意识行走者,却只能在这个意识场中保证自己的意识不会被攻破,除了带路之外,可以说已经完全失去了战斗的能力。”路灯人下的男人解释到。

“而且,自己身边的同伴,在这样的情况下也派不上用场。

所以,才特地在这里等待我们。”义体高川替他说了下去。

路灯下的男人点点头:“论到非意识态神秘的战斗,两位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将自己的性命交托给两位,是十分稳妥的。

我想。

就算对方真的仅仅是借用了某个强大意识行走者的力量,而自身具备其他神秘,两位都足以应付吧。”

“我们出来之前,已经做过实地侦查。”义体高川没有特别的表示,只是说到:“根据我们的推断,敌人有很大可能性已经处于行动失败的自保中。

这个意识场的用处,比起攻击某些人,更可能是为了防御。

这名敌人,就算拥有其他的神秘,但在他的估测中,实际战力并不足以对抗我们。

其实——我挺相信这样的判断。”

“真是有自信呀。

高川先生。”路灯下的男人那张刻板的脸上,终于浮现预祝成功般的笑容,“听到高川先生这么说,我也可以安心下来了。

那么,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开始?”

“你带路吧。”义体高川平静地点点头,说到。

路灯下的男子。

终于迈出了一步,走进笼罩了旅馆和周边范围的意识态神秘中。

他的动作十分自然,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压力,不过,姑且当他之前说的,仅只自爆的说法,并不是在藏拙吧。

义体高川的视网膜屏幕中,跳动着这个男人的每一个动作所留下的数据。

“听说高川先生也是意识行走者,只是发生了点问题。”男人问到:“您在旅馆中侦查过,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吗?

或许可以和我这边比较一下。

看看有什么疏漏的地方。”

“我只是锁定了几种可能的路线,而我们现在就走在其中的一条上。”义体高川没有说谎,更早之前,脑硬体就完成了对数据的推演。

只是当时,义体高川并没有选择立刻展开对敌人的追索——这个看似恶作剧的情况。

本身就已经证明了,对耳语者并没有直接的威胁,也许,只是因为威胁在没有人察觉到的情况下,就已经失败了。

但不管怎样,既然那名意识行走者放弃而退缩,义体高川也不打算刻意将他揪出来,如果态度太过强硬的话,也许那名意识行走者本不是敌人,却也会变成敌人,乃至于将他背后的组织也牵连进来。

在不必要针锋相对的时候,装个糊涂也未尝不可,在复杂的时局下,多一个可能的朋友,也比多一个必然的死敌更好。

按照走火的情况,即便有可能一时掉入陷阱中,但要说真的会被干掉,却也是几率极低的事情。

比起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先看看格雷格娅的情况,对义体高川来说,才是最优先的。

“也就是说,高川先生本来并不打算去增援走火的吧?”男人说到,语气中并没有特殊的情绪,似乎并不打算对义体高川的想法和做法进行评价,“不管怎样,耳语者现在的确是在增援网络球,我们必须表示感谢。”

“说谢谢的话,就不必要了。

我们还有更多的合作还待展开,我希望这次事了之后,可以立刻开始你们承诺过的桃乐丝计划。”义体高川十分直白地说:“会议的问题,已经不需要我们出席发言,所以,我们这边会让格雷格娅过去,她当个观众还是没问题的。

这么做,不会让你们感到为难吧?”

“这是走火的事情,我并没有发言权。”男人完全没有附和的意思,只是说:“不过,只要是情况合理,走火那边都是很好说话的。”

义体高川点点头。

这时,三人并没有进入旅馆。

带路的意识行走者,径直朝着尚未熄灭的篝火方向走去。

其实,篝火所在的位置,已经处于路灯照亮的范围之外。

如果说,敌人制造的意识场所笼罩的范围,只是被路灯包围在内部的区域,那么,原先在这里举行篝火晚会的人,是不应该受到意识约束的。

之前,咲夜和格雷格娅都提起过,举办篝火晚会的人已经返回旅馆,但是,义体高川并没有观测到他们。

如此一来,就出现一些矛盾的问题:这些人的回返,是否受到了意识约束?

如果这些人实际并没有返回旅馆,那么。

他们又在什么地方?

咲夜和格雷格娅的观测,与义体高还自己的观测所产生的矛盾,已经很好地说明了篝火晚会的异常。

而这条路线,的确是在义体高川回返自己房间前,已经被脑硬体标注出来的可能性路线之一。

之后义体高川回到房间。

才有了对篝火晚会的询问。

尽管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察觉到问题所在,但是,在网络球的人找上门来之前,义体高川的确没有想过,主动地采取行动。

和咲夜离开旅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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