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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5 境界行走9(1/2)

ps:抱歉,前两章的章节号出错了,应该死643和644,不过,在后台也很难改了。

我过去接触过的境界线行走者之中,排除红衣女郎“玛丽亚”不提,我和龙傲天都能感受到来自大量潜意识聚合时产生的压力。

龙傲天用自己的力量屏蔽这种压力,而我只能通过核心意志的燃烧来坚持。

那么,咲夜和汉克小队的这些士兵,又是依赖什么得以在这个境界线中行动自如呢?

其中必然有我所不了解的因素,也许是“江”因为某些理由,为他们施加了防护。

无论怎样都好,现在不是捉摸这些问题的时候,就结果来说,他们此时没有感觉行动不便,无疑是个好消息。

我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并不仅仅是如影随形的红衣女郎,还有境界线中那诡异莫名的现象。

在这个境界线中不仅只有我们这些人,电梯空间和“江”的境界线的接驳,很可能意味着当前所有尝试使用意识类型神秘的人,都会在某个时间地点,被动或主动地进入境界线中。

“江”可以从这些人身上获得更准确的资讯,而不需要如过去那般在基地的所有人的潜意识中,如大海捞针般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

但是,境界线本身也将因为这些人的意识力量变得更加诡谲。

在“江”满意之前,我想,我们是出不去的。

就算所有拥有意识类型神秘的人集合在一起,放下成见和立场的差异,巧妙精致地相互配合,最大程度施展他们的力量,是否可以在这个境界线中打开一条通道,也仍旧是不确定的事情。

即便是身为寄宿者的我。

对“江”的力量极限也是十分模糊的,有时,我会觉得它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强大,但是,事实证明,它往往会比我想象的还要强大。

“江”。

也就是“病毒”,从来没有在我面前以更为实质的存在出现,它就像是一种意识,一种变化,一种现象,一种潜伏在身体和灵魂深处,某种不可捉摸的有自我意识的机制,一种大而泛之的概念。

无法观测其正体,但是。

它的所作所为都会对我产生强烈的感觉性干扰,而从这种干扰,以及由干扰所引导的变化,我能确定,“江”真的存在。

实际上,即便在“现实”之中,病院对“病毒”的研究,也并非是直接进行观测。

以安德医生为首的研究人员。

即便设计了“人类补完计划”,因缘际会地拥有“末日幻境”这种超现实的设备。

也同样无法直接找到“病毒”的正体。

关于“病毒”的一切,都是对末日症候群这种病症的研究结果进行归纳后所得到的“答案”,他们锁定“病毒”这个概念的过程,和我认知到“江”的存在的过程,本质上是一样的。

正因为无法直接观测,只能侧面从既成事实的变化进行推导。

才能明确有这么一个源头的概念。

而这个源头,过去称之为“病毒”,如今称之为“江”,都不是物质性的实质存在,仅仅是一种概念而已。

一种概念。

一种变化,一种现象,一种机制……用这些词汇来形容一个具体的存在本就让人感到荒谬异常。

然而,却也只能这么做才能对其存在产生认知,否则,连其是否存在都无法知晓。

连存在性都如此暧昧的东西到底有多强大?

我找不到一个准确的对照标杆和答案,只能通过想象、感觉和猜测来确定,而想象、感觉和猜测,本来就是一种模糊的行为。

要追问“江”是什么,其本质上到底是什么东西,目前来说,并没有一个绝对精确的答案。

涉及它的所有话题,都会因为其存在性的暧昧而显得空泛,就像是一个似乎可以用科学解释,但实质上做不到的幻想。

所以,涉及“江”的一切,也很难让人理解,甚至以“末日幻境”的角度,根本就无法理解。

因此,当我们身处于“江”所制造的境界线中时,对于“我们该怎么出去?”这个问题,我只能哑口无言,顾左右而言它。

因为,这个问题的本质是围绕“江”而产生的,我无法对末日幻境中的其他人解释“江”的存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所以,也无法解释“境界线”的存在,无法解决“出去”的问题。

只能等待“江”的下一步动作极度被动,但也无可奈何。

在这种无可奈何,无法可想,不能从本质上解决的程度上,“境界线”比“瓦尔普吉斯之夜”还要严重。

至少,虽然花费了一番工夫,但至少包括我在内,有许多人,尤其是纳粹,主动地从瓦尔普吉斯之夜中脱离了。

但是,我不觉得,在这个境界线里,有人可以主动离开。

“我们在什么地方?”汉克反复确认了一下终端,但其确认的结果是,我们并不位于既定的位置从电梯中走出来后,我们抵达了一个即便在终端中也没有标注的位置。

我早已有所准备,汉克也被我告知过,这里不是正常的世界,而是一个意识态的世界,包括事物的形态,以及结构位置,都会产生一些似是而非,甚至是截然不同的变化。

但是,在他亲身体验到这一点后,仍旧露出震惊和无奈的神情。

明明是走在基地的通道中,但是,却无法确定,这条通道到底位于基地的哪个位置,并且通向什么地方。

它像是真正存在的,但其实只是意识的显现,这里的一切,也许会比正常状态下更切近真实,但也可能更加虚假因为,意识并非只有正确,错误的认知,深刻的情绪和本能,都会在潜意识中留下痕迹。

最重要的几个问题:“我们在什么地方”,“我们该去哪里”,“我们该如何离开”等等,都无法明确回答,也没有明显的提示。

我们一行人就如同无头苍蝇般,走在可以行走的道路上。

不断向前,因为,我们只能前行。

汉克明白我们当前的处境,但是,并不是每一个士兵都知道。

士兵们需要知道的,只能是“我们的确有一个目的地。

并且,一切都会逐渐好起来。”为了不让士兵们怀疑,无论碰到什么事情,汉克都不能表露出茫然和慌张,必须维持一个坚硬的态度,而这一点,他一直做得很好。

一路上,红衣女郎没有再次出现骚扰我们,不过。

咲夜和汉克小队也在此时第一次接触了那些境界线特有的,仿佛本土居民一样的诡异存在。

士兵们一度以为对方是人类,想要与其进行接触,但却被我阻止了。

“那些家伙可不是人类。”我说。

士兵有些怀疑,但是,在临时长官的汉克明确表示对这个论调的支持后,没有人敢于违反“禁止和这些诡异存在主动发生交际”的禁令。

“好吧,反正那些家伙看上去也不像是正经人。”士兵随意地用玩笑般的语气说。

不过,比较谨慎的士兵。

即便没有我和汉克的阻止,也没有和那些诡异存在友好接触的想法。

这部分士兵试图主动攻击威吓对方,但这同样也是被禁止的。

我在过去的境界线行走经历中,已经感受过若真的把这些暂时中立的诡异存在变成敌人的话,是何等麻烦的存在。

它们是不会死的,就像是那个死而复生。

如今不知道跑到了哪儿的丑陋男人一样,也许性质不同,但是,其结果没有任何变化。

它会如同红衣女郎不断纠缠上来,即便不展现任何特殊能力。

仅仅是数量和契而不舍的行动,就足以让应付者筋疲力尽。

我可没有龙傲天那般强大的意识性质的神秘力量,二级魔纹可以让我在面对这些诡异存在时不会落于下风,但是,想要彻底消灭它们,在推测中也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这些诡异存在的本质,是构成这个境界线的潜意识的某种成份,除非将基地内的所有人都杀死,所有人的意识全部抹杀,否则这些诡异存在就不会死绝。

甚过于激烈的反抗,以及强烈的攻击意志,会激活构成境界线的所有潜意识的恶意和自我保护本能,让自己的处境变得更加麻烦。

这些可能会带来麻烦的行为,在随后一段平静的路途中,我逐渐为队伍中的每个人进行普及。

这些知识,一部分来自于龙傲天的经验,一部分则来自于我的脑海,这一次进入境界线后,它们就像是水中的气泡,不断上浮。

直觉告诉我,这些突然出在脑海中的认知也许不全面,但一定不是错误的。

出于对红衣女郎的防范,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呆在咲夜的灰丝领域中,相比起之前的行动速度,无疑较为缓慢。

让人庆幸的是,那些诡异存在即便在我们闪避不及的时候,与我们擦肩而过,也视我们为无物。

除了这些笼罩在黑袍中似人非人的存在,并没有遭遇其它更有攻击性的异常存在。

在大多数时间里,通道单调,死寂,仿佛除了我们之外,没有其他人的存在,而时间的流逝,在这样的环境中让人觉得格外缓慢。

“又是它们。”士兵皱起眉头,盯着再一次突然出现在近侧的诡异存在。

看不清正体的黑袍仿佛幽灵一般,成群结队越过我们,朝前方笔直行去。

没有人可以在它们出现之前察觉它们的存在,即便连锁判定也办不到。

有过十数次相同的体验,现在就连普通人的士兵们也不再惊奇,但是,这种完全突发性的现象,仍旧让习惯于尽可能做好预备工作的士兵们感到不太舒服。

不管它们是否真的会进行攻击,只要想到无法预测它们的行动这一点,就足以让士兵们大皱眉头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自然是离开这些诡异存在越远越好。

“好像有点……”一名士兵突然有些迟疑地对身旁的同僚咕哝了几句:“喂,你觉得吗?

它们似乎总是和我们一个方向。”

“听你这么说……好像真的是这样。”搭话的士兵同僚也若有所思,“该不会是偶然吧?

队长,这些家伙是在监视我们吗?”

“不,也许是因为我们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汉克如此推测,但还是问我到:“高川先生,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我的答案比他们更加直接:“不是它们故意出现在我们身旁。

而是我们在跟着它们走。”

汉克小队的诸人对这个答案表示惊诧,他们不理解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对这个原因也有自己的猜测:“因为它们是本地人?”所谓的“本地人”自然是一个形容的说法,不过,在这个意识态的世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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