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8 伞(1/2)
拉斯维加斯中继器和其他中继器都不一样,倘若将末日真理教的中继器,nog的伦敦中继器,五十一区中继器和纳粹的月球中继器视为“标准”,那么,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制造就是违背标准的。
目前为止,将瓦尔普吉斯之夜建设为中继器的最好做法就是“天门计划”,理所当然的,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天门计划”被有意进行过巨大的修改,进而削弱正常的功能,而强化某一方面的功能。
这种特制化的行为,导致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相比起其他中继器,并不是那么稳定,也更容易被入侵。
这也是伦敦中继器控制核心的“玛索”可以如此简单就入侵拉斯维加斯中继器的原因。
这是我个人的想法。
但无论如何,作为伦敦中继器控制核心的“玛索”,也不可能在拉斯维加斯中继器中完全发挥其自身的力量,无论是中继器本身的限制,亦或者是环境因素的使然,亦或者是计划内的保留,都必然让她只能将力量发挥到“不会被他人察觉中继器已经被她入侵”的程度。
当然,这也是我个人的想法。
被刻意缩减的中继器的力量,是四级魔纹可以应付的吗?
我并不确定,但是,不亲自尝试一下的话,就无法确定更多的东西。
尽管我从来不怨恨谁,也不觉得玛索站在系色和桃乐丝那边,是什么了不得的背叛行为,更不会妒忌另一个自己备受他们的关注,而自己则被她们视为“不应该存在之人”,不,应该说,是“怪物”吧。
她们的立场也好。
想法也好,我全都可以理解,也全都可以接受。
然而。
这并不代表我觉得自己应该束手就擒。
正如她们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我也有不得不是施为的理由。
正如她们相信自己的选择,我也不认为自己是错误的。
冲突必然产生,对此我没有任何怨言。
哪怕这是命运的捉弄,我也会用自己的方式去承载。
于我而言,打破命运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啊。
不管是自己愿意或不愿意,需要或不需要,在发生的一刻起。
就必须直面,哪怕有先知的能力,也无法改变,这种顽固又不讲理的东西,这就是命运啊。
所以,承载吧,承载吧,承载吧。
真正的勇士,即便无法扭转残酷的命运,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和惨淡的人生。
于我而言。
只有可以承载自己身上的苦痛,乃至于承载他人的苦痛,才能称之为有器量。
“我要上了。
不要轻易被打倒啊,玛索。”我大声说着,可以感受到平静的情绪,再一次沸腾,而随之变得灼热的,是奔腾于血管中的液体,是于神经中窜动的电流。
连锁判定的观测,在脑海中构成清晰的透视图。
在立体的,完全黑白色的世界里。
线条众横交错,勾勒出物体的轮廓和运动的轨迹。
这一切的呈现。
只是在连“秒”都不到的瞬间。
从四级的魔纹中涌入清晰的力量。
这是成为魔纹使者后,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魔纹的出力。
仿佛就像是过去的力量都积蓄起来,而在此刻,因为自身的强烈渴求,如同开闸的洪流,灌输到身体的每一块肌肉中。
思考,猛烈地思考,如同电光火石,要在脑浆中炸出火星。
如果不这样的话,面对中继器的力量,大概是不行的吧。
过去我也曾经无数次以超越自身负荷的方式,短时间强化自身的能力,去应对超乎预想的强大敌人,但是,这一次复苏,并晋升到四级魔纹之后,必须做到这种程度的场景,还是第一次。
越是拔高自己的力量,就越是可以感受到,玛索如今的强大,那近似于在过去的末日幻境中,面对末日真理教的最终兵器的感觉。
一开始对上最终兵器的时候,总有一种虽然强大,但自己还可以应付的感觉,然后,我就被杀死了。
以高速战来说,从开战到死亡不超过五分钟。
同样的,也像是在病院现实中,以一介残疾少年的残躯,去面对黑幕重重的病院,哪怕觉得自己找到了线索,看到了真相的苗头,寻找到了胜利的方法,一切似乎都在有序进行着,然而,仍旧死掉了。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因为身体的恶化,匆匆忙忙地就这么死掉了。
死亡的到来,总是这么自然,平淡,情理之中却又让人难以释怀,简直就像是被开了一个最恶劣的玩笑。
眼前的玛索,最终带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吧——她也成为了一个,可以给我开一个恶劣玩笑的女人呢。
必须活下来。
这是我唯一的想法。
胜利什么的,一开始就不在我的方案中。
因为,打倒现在的玛索,哪怕可以做到,也不是应该去做的。
反而,假设玛索足够强大,那么,就让我竭尽全力地进攻,然后撤退吧。
“嗯,阿川。
看到你这样的生龙活虎。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觉得很开心。”玛索轻轻垂下头,将猩红色的雨伞合上,仍由狂风暴雨拍打着,那平静的姿态中,不知不觉,释放出了让我可以清晰感受到的狂气。
的确只能用“狂气”来形容。
肆意,黑暗而充满了恶意,仿佛要摧毁理智,只剩下本能的躁动和最极端的情绪,将人性中所有柔软的部位,都捏成一团,让其变得坚硬起来。
看不见的气势,没有撕开雨幕,但是,却仿佛浸染于每一滴雨水中。
我看到了,她再次抬起的脸,挂上了和“平静”截然相反的,充满了恶意情绪波动的笑容。
“哪怕就算是不应该出现的高川,也仍旧是高川呢。”玛索如此说着,“就让我看看,过去最强的高川,到底有多强吧。”
在她的话音落下之前,我已经开始速掠。
因为。
哪怕在狂言的同时,也无法找到她的这副姿态下,相对薄弱的地方。
是的。
此时此刻的玛索很强,我再一次肯定了。
而且。
那是极为平均的,不受到任何情绪波动的干扰,全方位的强大。
正如过去我所遭遇到最终兵器那样,相对于我个人来说,没有可以让我利用的缺点。
无形的高速通道在延展,但是,我从一开始,就不觉得自己的速度。
可以达到如同平时对敌那样的碾压效果。
我猜测,哪怕玛索不使用“没有过程”的神秘,其本身的移动速度,也一定会把“相对快”的速度差值压制到最低——相对快是一个很好用的特性,但是,相对快上多少,却并非是一开始就注定的。
对上普通的敌人,相对快的速度,达到连对方眨眼都来不及是十分轻易的事情,但是。
面对眼前的玛索,我已经做好了,相对快的速度。
只能抵达“无法完全把握”的一线。
除了自身的速度和时间外,正常环境下的计时已经没有意义。
在高速的战斗中,哪怕是一秒也能分割千百分,而仿佛漫长得过去了几个小时,几天乃至于几年。
我不知道,超负荷运作的自己,到底能快到何种程度,不过,所谓的“光速”和“比意识更快”。
如果不是可以打倒敌人的速度,那也就没有了意义。
所以。
我已经不在去想,自己的速度是否已经达到“光速”。
或者,是否“比意识更快”。
我只想,比玛索更快。
长刀出鞘,划过下弦月般的弧度,以我所能达到的,最为干脆利落的方式直击玛索的要害。
然而,正如我所料到的那样,玛索的速度,几乎和我持平,进而,让之前的高速感,在这一次彻底消失了。
她后退,猩红色的雨伞和刀刃交击,悬浮的雨珠在巨大的力量下,向四周迸射。
除了近乎静止一样的景状,以及一粒粒清晰可见,仿佛悬停于半空的水珠,告知于我,自己正处于高速状态,否则,只以玛索为参照的话,完全只觉得,自己处于正常的速度下。
在刀刃被荡起的同时,我再次逼近,向前劈砍。
不需要思考,哪怕有一点犹豫,都会被眼前的玛索抓住。
现在的她,可不是我过去见过的那些玛索。
本能的警报,一直在每一粒脑细胞中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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