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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一线生机(1/2)

在昱霖的掩护阻截之下,梅志捷摆脱了保密局特务们的追击之后,梅志捷划着乌篷船,带着受了重伤的许淑妍在江面上飘荡,就在两个小时之前,水上警察厅的快艇正在这一带巡逻,梅志捷知道,这一定是保密局正在派水警抓捕他们,前面正好有一片芦苇荡,梅志捷心里一阵欣喜,赶紧朝着芦苇荡划去。

芦苇荡是很好的隐蔽场所,这儿非常寂静,除了几只水鸟偶尔从水中飞出,就只剩下蛙鸣声。

乌篷船藏在高高的芦苇下面无声无息,梅志捷从腰间拔出手枪,眼睛盯着芦苇荡外面往来的船只。

那艘快艇在周围水面上来回巡弋了三四圈之后,没有任何发现,便开足马力,调头而去。

梅志捷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他跑进船舱,看见脸色煞白的淑妍还在昏迷之中,他用手摸了摸淑妍的额头,烫的像似火炭,腹部的伤口虽然不像刚才汩汩直往外冒血了,但还隐隐地渗出血水,子弹还在腹腔里。

梅志捷知道,必须马上把淑妍送去医治,可是在这辽阔的水面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到哪里去寻找可靠的而且会外科手术的医生呢?

梅志捷只能先用土法给淑妍止血了,他把一些芦苇杆折断,然后用火点着,烧成灰状,然后用手把芦苇杆灰搓成粉末,把它敷在淑妍的伤口处,带着热量的芦苇杆灰把皮肤周围的毛细血管堵住了,果然,血水渐渐止住了。

梅志捷又烧了点米汤水,给淑妍喂了几口。

事不宜迟,得赶快朝苏北方向划去,梅志捷等水警快艇离开后不久就划着小船离开了芦苇荡。

淑妍高烧不退,迷迷糊糊地喊着:“昱霖,当心,昱霖,快跑。

情报,情报……”

过了一会儿,梅志捷又听见淑妍在喊:“明峰,明峰。”

天色渐渐晚了,江风吹来,令人不禁哆嗦起来,梅志捷找了条薄被盖在淑妍的身上,而自己穿着单衣,依旧在江面上奋力地划着浆。

这条水路他已经来回多次,自然是非常熟悉,根据岸上的星星点点的灯火,他估计已经到了江苏的海安。

梅志捷饿了一天了,划船的速度明显减慢。

于是,他决定先上岸讨要点吃食,然后再赶路。

梅志捷把小船停靠在岸边,然后一人独自登岸寻找吃食,看见前面有一户农家,梅志捷便走了过去,一条大黑狗冲他“汪汪”叫唤起来,引起屋内老伯的注意。

“大黑,瞎叫什么?”

“老伯,你好,我一路行船到此地,饿得实在不行了,能否讨要一口吃的?”

“哦,你等会儿。”老伯走进屋去,不一会儿拿来了两根玉米棒子塞给梅志捷。

“谢谢老伯。”梅志捷接过玉米,向老人家鞠了一躬。

“不用了,不用了。”老伯连连摆手。

梅志捷狼吞虎咽地啃着玉米,边啃边往船上走去。

“老冯头,你在吗?”一个村民牵着一头驴走了过来,看见老冯头就站在屋外,连忙走了过去:“你帮我看看,我这头驴怎么啦,最近不肯吃草料。”

老冯头转过身来:“原来是大头你啊,你的驴怎么啦?”

“不知道怎么回事,最近不肯吃草料了。”大头一脸愁容。

老冯头摸了摸这头驴子的腹部:“你这头驴胃里有积食,我给你点药,你回家放在水里泡开了,给这头驴灌进去就行了,没什么大事。”

“老冯头,你还真是一把好手,什么牲口到你手里,那肯定是手到病除啊。”大头对老冯头的医术大为赞赏。

“祖上的手艺。

行了,我给你拿药去。”

老冯头走进里屋,不一会儿拿着一包药给大头。

大头开开心心地牵着驴回家了。

梅志捷见状,立刻跑进老冯头的屋里,在他面前双膝一跪。

“老伯乐善好施,我有一事恳请老伯相助。

“梅志捷用乞求的目光望着老冯头。

老冯头见是刚才讨要吃食的年轻人,连忙摆手:“有什么事你就说嘛,不要跪我。

我受不起。

快点起来吧。



“老伯,我姐姐受了枪伤,危在旦夕,请求老伯出手相帮,救家姐一命。

“梅志捷依旧长跪不起。

“枪伤?”老冯头有些狐疑。

“是被流弹击中的,望老伯能施以援手。”

梅志捷不敢暴露身份,说是被流弹击中,老冯头也不继续问下去了,现在这种局势,误伤的事件也是层出不穷,见怪不怪。

老冯头赶紧把梅志捷扶了起来。

“可我是个兽医,给牲口看病在行,可给人看病我可没试过。

“老冯头面露难色。

“只要老伯能伸出援手,生死有命。

家姐已经失血昏迷了十几个小时了,再耽搁下去,恐怕就……“

“你家姐在何处?

“老冯头见梅志捷言辞恳切,连忙问了一句。

“就在岸边的小船上。

“梅志捷指了指外面。

“那你把她抱进来吧。

“老冯头朝梅志捷点了点头:“我看看伤口情况再说。”

“哎。

“梅志捷高兴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连忙跪下朝老冯头磕了个头:”多谢老伯。



“我不是说过不要跪我嘛。



梅志捷三步并作两步飞奔到乌篷船上,把迷迷糊糊的淑妍抱进老冯头的屋子里。

老冯头给淑妍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伤口:“你家姐伤得不轻啊。

我也曾经给牲口治过刀枪伤,不过,给人动手术,我还真的是没把握。



“我相信老伯医术高明,定能妙手回春。



“那我试试吧。

这样,先把这烈酒给你家姐灌进去。

“老冯头从橱柜里拿出一瓶老酒。

“给她喝多少?

“梅志捷望了望酒瓶,又望了望老伯。

“一整瓶都灌下去。

“老冯头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哎。

“梅志捷听从老冯头的指令,抱起淑妍,把一整瓶烈酒往淑妍嘴里灌。

淑妍呛了一口,梅志捷便连忙收手。

“要全部灌进去。

“老冯头又叮嘱了一遍。

梅志捷只能照做,但心里觉得这一大瓶的烈酒灌进去,大概给一匹马动手术也差不多了吧。

好不容易把一整瓶烈酒全都灌进了淑妍的肚子里。

老冯头又拿出一瓶烈酒,用嘴把瓶塞咬开,然后朝着淑妍的伤口浇了下去,迷迷糊糊的淑妍顿时疼得嚎叫起来。

“没办法,姑娘,我这里没有麻药,只能用这烈酒代替了。

“老冯头看着淑妍痛苦的模样,于心不忍,但这是他唯一的消毒手段。

然后老冯头把一根麻绳交给梅志捷:“你把她给捆紧了,千万不能让她动弹,否则我这一刀下去,她一动可就碰着其他脏器了。



“好,我明白。

“梅志捷用力捆绑,把淑妍死死地捆在床榻上不能动弹。

老冯头把一把四五寸长的小刀在火上来回地烤,直到刀身发黑,然后老冯头喝了一口烈酒,往小刀上一喷,随后拿着刀走近淑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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