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温馨晚景(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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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士别三晶,刮目相看”,在正确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或许不需要三日,半日就足够了。
高见靓就刮目相看了,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小别半日的珍珍。
看着珍珍一脸绽放的笑意随谢开走来,她真的讶异吃惊了。
十几年了,她和珍珍命运纠葛,早看过这丫头各式各样的表情,唯独没看过如此近乎傻笑的灿烂,绝对是从内到外都心扉开敞。
高见靓虽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感动了,也欣慰了。
一个事实是,无论她怎样对珍珍喝醋,对珍珍老爸的感恩,对珍珍的责任,才是她和珍珍命运纠葛的主题。
珍珍很快过来,一屁股坐她身旁,高兴道:“madam,我买香槟了。”
高见靓收拢心情,也收拢表情,故作姿态道:“早看到了,吃烧烤也喝香槟,只有你想得出来。”
珍珍沾沾自喜道:“今天这么重要,当然要开香槟好好庆贺一下。”
高见靓没好气道:“没人过生日,也不是节日,普普通通而已,哪重要了?”
珍珍瞄瞄谢开,羞中带喜地抱住她手臂道:“我要说了,你不许吃醋哦?
因为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从来都没这么开心过。”
高见靓哪能不吃醋,更没好脸地道:“我把你从小带到大,也没见你开心,跟他玩半天就开心了。
良心都让狗吃了?”
珍珍厚起脸皮道:“那怎么能一样?
跟你在一起……又不能恋爱。”
谢开正往桌上放香槟,闻言一个趔趄,差点摔桌上。
高见靓更是凉气大抽,兼脸色大变,手臂一抽道:“你这小花痴,说什么呢?
这种鬼话也说得出?”
珍珍亦窘了,嘴硬道:“我又没说和开哥恋爱,是说我自己感觉嘛。”
高见靓骂道:“感觉就可以说吗?
当我面说这种话,良心让狗吃了,脸也让狗吃了?”
珍珍叫屈道:“谁良心让狗吃了?
我本来就没恋爱过。
有点感觉有什么不可以?
又不是来真的。”
高见靓气道:“还胡说?
脸都不要了还有理了……”
珍珍还想说什么。
谢开赶紧打圆场:“行了行了,你快别嚷嚷了,当心让人听见。
阿珍就开个玩笑,又不是第一次。
你当什么真?”
珍珍也道:“就是嘛。
我和开哥出来玩。
明明都经你同意了,还乱发脾气,人家难得心情那么好。
都被你搞糟了。”
高见靓更气了,戳手一指道:“出来玩就孤男寡女游泳……”这一指正是谢开的小艇,忽地觉悟道:“对了,你们怎么换的衣服,别告诉我你们都看光了。”
谢开这个汗,暗忖高见靓不愧高级警探,这都看出来了。
珍珍得意洋洋道:“你放心好了,我们早想到了,根本就没换衣服,是穿内衣下水的,然后又自然晒干,完全没发生你担心的事。”
高见靓噎口气道:“没发生也不行啊,大白天穿内衣在外面晃,成什么体统?”
珍珍理直气壮道:“内衣怎么了?
不和泳衣差不多?
又不露三点,有什么不可以?”
谢开举手道:“不好意思,我露两点了,不打紧吧?”
珍珍噗一声笑喷了。
高见靓差点气哭:“你这无耻鬼,还有脸说?”抓起香槟就要砸他。
珍珍急叫起来:“我的香槟!”
高见靓当然不会砸,又气笑了,哭笑不得道:“给你破瓶子!”把大酒瓶塞她怀里。
珍珍赶紧抱孩子一样,横眉立目地把大瓶子抱开。
谢开适时道:“都别闹了,赶紧穿鱼吧,要不晒臭了。”抓起根钎子,率先开始。
高见靓终于没再多说,瞪珍珍一眼,也帮忙了。
珍珍放下大瓶子,欢喜地凑过去,三人开始烧烤前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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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凑头忙活,一阵铃声忽然自谢开怀中响起。
谢开掏出手机,见是林静镜,把手里的东西一扔,接通道:“镜子,怎么了?”
林静镜开门见山道:“下午我到部里,又重新帮你查了,发现个新情况,安普洛夫没有经济来源,一年多前开始走私军火了,加上和车臣组织固有的关系,现在整个前苏联加盟共和国和土耳其的军火黑市,差不多有三分之一是他供货。”
谢开心内一亮道:“你是说,他现在不缺钱了?”
林静镜道:“不仅不缺,还有很多来源不明的黑钱,所以他以前卖东西是为赎钱,现在还卖,就是为洗钱了。”
这个情况太重要了,直接道破了安普洛夫和邓百宴的秘密交易,谢开精神为之一振,感激道:“镜子,你这个情报太及时了,我就觉得安普洛夫来的没那么简单,但就是想不通,你这一说全明白了。”
林静镜高傲不屑道:“要不说没我擦屁股,你根本就玩不转呢。”
谢开呵呵笑道:“那当然,你家世代功勋,你当然不例外。”顿顿又道:“画我给你邮过去了,估计明天下午就能到,你记得鉴定出结果,马上给我打个电话,别等画邮回来,我可能还有别的事求你。”
林静镜不耐烦道:“你还有完没完?”
谢开笑道:“那要看你想帮我擦到什么时候了。”直接挂了。
两女自谢开接到电话,就停止了手里的工作,都在等他打电话。
谢开收起手机,对高见靓道:“镜子提供个新情况,安普洛夫一年多前开始做军火生意了。”
高见靓惊道:“他来香港不是为走私军火吧?”
谢开失笑道:“当然不是,他是为洗钱。”
高见靓恍然道:“你说邓百宴借拍卖帮他洗钱?”
谢开道:“不然为什么?
借拍卖洗钱。
是所有洗钱方式中最容易的,只要一张嘴就够了。”接着问道:“邓百宴的拍卖会,除了文征明那幅画,还有更贵重的东西吧?”
高见靓点头道:“好象有七八件东西,最值钱的是幅油画,什么名字我忘了。”
谢开一拍大腿道:“那就对了,中国画根本拍不出太高价,必须是油画。
如果我没猜错,那文征明应该是给邓百宴的好处,但估计来路不正。
才用监守自盗这种方式入手。”
高见靓若有所思道:“你说的有理。
可为什么一定到香港,欧洲不行吗?”
谢开道:“这个我也不太懂,但据我所知,欧洲有名的拍卖行都有几百年历史。
应该不会参与这种事。
安普洛夫要洗的金额又比较高。
随便想想也得上千万美元,小的拍卖行又做不了,才到香港这种什么人都有。
又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地方来。”
珍珍插言道:“拍卖洗钱,是不是自拍自买,漫天喊价就行了?”
谢开笑道:“差不多吧,但也不能别人喊五百万,你直接喊到一千万,得要找两个托儿,把价喊起来,一直喊到理想中的价位。”
高见靓缓缓摇头道:“这种洗钱,你就算知道,也很难找到证据。”
谢开道:“谁说要找证据?
要真找着,不得把安普洛夫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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