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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八章 祝彪的心(2/3)

高手只有两个白色法袍的神仆和一个白袍祭祀在场。

这样的配置,对应呼揭箪这种身份的大将还可以,对于右贤王乌维驮来说,真寒颤到极点了。

“大概有两万人逃来了燕然山,剩下的败兵。

要么死在了汉狗的刀枪下,要么就跑回自己部落了。”

“万骑长有三个,部族首领有两个,千骑长十一个。

只要提拔一些百骑长,三天的时间,就可以整编出两万骑军。

不过两万成建制的骑军也好,两万乌合之众也罢。

对河东军作战,都是毫无胜算。”

说话人是呼揭箪,好运逃过一命的他,现在看人像老了十岁一样。

而曾几何时。

帐下猛将如云的乌维驮,现今可以商量军略的,就只有呼揭箪一个真正够分量有能力的了。

“燕然山是本王的王庭。

既然一切都要走向毁灭,本王就来替大胡尽好一个王的职责吧!”乌维驮手抚摸着弯刀。

“飞仙关里本王逃了第一次,昨日一战本王逃了第二次。

这一战本王不会再逃第三次的。”

身败名裂是死,那不如英雄的去死!

呼揭箪深深地看了一眼乌维驮,汉军是不会给自己三天的时间整顿队伍的,右贤王都如此了,自己在这最后的时光里是不是也能省省劲?

轻松轻松……

“燕然山,我祝彪再一次来了!”

四万余河东精骑在第二日就杀奔到了山下。

就如呼揭箪想的那样,祝彪是不会给他三天的时间整顿队伍的。

“上一次在这山下打转,我就发过誓。

发誓下次再兵临燕然山时,必要二夺胡狗右部王庭,要打的乌维驮抱头鼠窜。

现在,本帅的誓言应验了。

乌维驮抱头鼠窜的逃了回来,他还能有多少兵力?”祝彪马鞭指着燕然山道。

“诸位将军,谁愿于我先开一阵,拿下进山的要道——”

不远处,一座胡营孤零零的立在一块高地上。

夏云逅挣得了这次出兵的机会。

他见胡营立的很有些样子,本已经有准备复出几百人伤亡了,但哪想到,看起来很不错的胡营总兵力还不到千人。

夏云逅只一个冲锋就杀进了营内,前后两刻钟不到,胡营就落入了河东军的掌中。

“乌维驮是在找死么?”

燕然山南麓,两军对垒。

祝彪看着高举着弯刀,一马当先向着自己这边冲来的乌维驮,嘴巴也不由得张大了。

两万队列都排的乱糟糟的胡骑,向着两倍还多的河东军发起冲锋,除了找死,祝彪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可能了。

“殉死——”

一瞬间里他的脑子里想到了这一个词。

可这要真是殉死的话,乌维驮死的就太不悲烈了。

如果是上一战,他能组织起胡营全部的战力,堂堂正正的与河东军一战,最后军没而亡,那也可以了。

然现在,只是两万胡骑,还夹杂着许多的部族武装,给一个胡人的右贤王送葬,就显得太少了。

“一个不留,杀——”亮银枪指向,祝彪策马直望乌维驮去。

“杀啊……”一片肃然的河东骑兵瞬间化作了沸腾的奔流。

秋风扫落叶,汉兵净胡尘。

两万胡骑中肯定有不少人是抱着死志的,可战力的差距让‘一人拼死百夫莫敌’这句话很难应验到这场拼杀中。

当然,心存死志的人拼起命来也是让人有些棘手的。

这点祝彪可以明确地感受到绞杀中进度的减缓,并且在这一战中胡人还少有的体现了自己的任性。

就是祝彪斩下了乌维驮的首级高高挑起,战场上的胡骑也很有一部分人拼杀到了最后一刻。

最终的结局不会有改变,但却可以给河东军造成更大的伤害。

“右部完了,大胡也快完了。

中原人,你们又赢了一次——”最后倒下的呼揭箪嘴中吐着血。

说出了如此的话。

声音是那么的绝望,绝望。

不仅仅是祝彪,每一个听到他说话音的河东军都能感受出那股心如死灰的绝望。

很多人不明白,不明白这个胡将明明要死了,不为自己的性命可惜,反而绝望起来了。

祝彪确实清楚,呼揭箪这是在为自己民族的命运而绝望。

胡人、狄人在如今这个有利的环境下都彻底陷入了不利之中,那么当中原再归一统的时候,胡狄二族。

尤其是胡族,渴望重现鬼方之盛的愿望是何等的不可能实现啊。

有识者的目光会更长,对自我民族的命运也会更有责任心,呼揭箪这个人就是彻底对胡族的命运绝望了。

胡族就是能躲过接下来的这一场劫难,他们也永远不可能完成自己的心愿。

鬼方时期北方大游牧帝国的兴盛。

再也不可能重现人间的。

“当一个民族复兴的期望变为本民族不可承受的负担的时候……”这就是世上最大的悲哀了。

这时祝彪突然有些后悔把乌维驮杀的太早了,也该问他是不是如此的绝望,内心是不是也跟呼揭箪一般!

战场一片萧离,只有战马哀鸣与寒风的呼啸,雪花零零飘着。

“打扫战场,派人通知后队,快速前进。

咱们上山——”

燕然山的顶上。

乌维驮的王庭,帐篷什么的都不算,就是人跑光了还有山上的石窟呢。

那些石窟总不会长上腿也跑了。

虽然装不下几万人马,但伤兵们是可以装得下的。

前日之战。

十多万胡骑或死或逃,河东军大获全胜不假。

但自我的伤亡也超过了万人,其中重伤员更有两千多!

加上今朝这一战,又添了数百重伤兵。

这数目就朝着三千奔去了。

祝彪可不想三千人全折了,辎重里带的有足够的伤药。

能治好一个他就希望活下来一个。

“马踏燕然,马踏燕然,嘿,这大草原上打仗,咱们就是比不了骑兵快!”

“才两万胡狗,大帅用咱们步军,一样平推了乌维驮!”

“哈哈,你小子眼馋了不是?

大草原上打仗,大帅脑子遭驴踢了,才会选你们步兵不用俺们骑兵……”

两三千重伤员,军中气氛本该不很好的。

但是这一仗意义太重大了,没有一个河东士兵认为付出的伤亡是不应该的。

就是那缺胳膊少腿,或重伤不能动弹的重伤员,想起燕然山三个字也脸上充满着自豪的笑!

自己这是彻底打垮胡人的右部了,大帅阵斩乌维驮狗头,是给十多年来死去的数百万军民报仇雪恨了!

对于军中这些质朴的战士们言,如此就足够了。

自己死自己残了又如何?

能杀了乌维驮,一切都是值得的。

况且大帅仁义,死了、残了,都有丰厚的抚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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