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王仙芝麾下第一大将 十票帅之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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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君长是何人物,李瓃听到这个名字居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李瓃问仓曹参军事韩仲武:“你可知道这个尚君长是何人物?”没有想到韩仲武居然没有半点的犹豫,立即答道:“此人乃濮州盐商,为人豪爽,常南下北上,行走各州,是个大商人。”
李瓃本不过是随便一问,没想到韩仲武居然还真听说过尚君长,而且还说他是一个豪爽的在盐商。
这让李瓃惊讶不已,这可与他对尚君长的认知不同。
尚君长在晚唐的历史上大大有名,留下了很重的一笔。
但那绝不是因为他是个豪爽的盐商,而是因为他是唐末大反贼王仙芝手下的二号人物,十票帅之一。
史载,咸通末,仍岁饥,盗兴河南。
乾符元年,濮名贼王仙芝乱长垣。
这乾符元年,也就是咸通十五年,正是今年。
眼下年号还是懿宗年号,要到十月的时候才会改元乾符。
因此今年既是咸通十五年,又是乾符元年。
濮名贼王仙芝乱长垣,说的也就是今年王仙芝聚众造反的事情。
王仙芝什么人物?这里说他是濮名贼,濮是濮州,名贼那就是有名的大贼。
以李瓃脑中的记忆,他知道,王仙芝确实是一个风云人物,濮州就是在青州与洛阳之间,也就是在隋末起风云的瓦岗不远。
和瓦岗聚义起兵一样。
王仙芝起兵造反,也不是仓促起事的。
他们早有准备,或者说他们早有那个造反的本钱。
隋唐演义中,瓦岗的五虎上将单信义加入瓦岗之前,乃是河南有名的黑道大哥,二贤庄赤发灵官单二哥,人称九省五路绿林英雄都头领,为总瓢把子林瓢把子。
下面还有各寨各山,都是归他管辖。
两百多年过去,这块土地上如今又出了一位有名的黑道大哥。
那就是王仙芝。
更巧合的是,单雄信的第十代子孙,单兴、单旺、单茂、单盛。
四人后来也参加黄巢起义,因作战勇猛被人称为“黄军四杰”。
王仙芝和单雄信一样,表面上的身份也是个大财主。
王家世代贩盐,到了王仙芝时,已经是濮州的贩盐世家。
和曹州的另一个贩盐世家黄家算的上是黑道世交。
王仙芝表面是卖的官盐,盐商身份,可实际上,做的却是私盐生意。
铤而走险,富贵险中求。
随着唐皇朝中央财赋越加困难,朝廷便越加的把盐茶做为了敛财的手段。
茶盐专卖。
税重无比。
斗盐百多钱,百姓吃不起盐。
正因盐价越高,贩卖私盐的利润也就越大。
盐本不过是煮海为盐,成本斗盐不过几文钱而已,却卖上了百多文钱。
几十倍甚至百倍的利润,这样的利润。
足够让那些胆大之人为之铤而走险。
许多原本卖官盐的盐商纷纷开始加入贩私盐的行列之中,由于朝廷查处私盐厉害,贩一石以上私盐者就要处死。
因此为了逃避处置,这些私盐贩往往开始武装起来,进行武装贩运。
到了最后,便建立了整个有组织的贩卖团体。
王仙芝就是濮州最大的私盐贩子,他的手下有十个武装贩盐团伙,这十个头目都是王仙芝的手下弟兄,黑道号称十票帅。
票帅,就是剽悍的首领,也可以称为王仙芝这个武装贩运私盐团伙的堂主、香主。
在晚唐,贩私盐可比隋末的时候罪责大多了。
隋末时程咬金贩私盐直接跑到衙门口去叫卖,大喊卖私盐,结果也不过是挨一顿打,然后关进牢里吃牢饭。
但到了晚唐可不一样,捉到贩私盐的一石以下直接流放千里充军,一石以上的直接处死。
这个刑罚尺度,在晚唐贩私盐就完全相当于哥伦比亚的大毒枭们武装贩毒,都是玩命的买卖。
尚君长是谁?那是是王仙芝首先的票帅之首,众香堂的第一堂主。
得力助手,心腹手下。
王仙芝起义后,尚君长就一直是王仙芝的手下的第二号人物,二当家。
他还有一个弟弟叫尚让,也是一个香主级人物,最后王仙芝败亡后,投靠了眼下曹州盐帮的大首领黄巢,成了黄巢的二当家。
可以说,王仙芝和黄巢算是晚唐最风云的人物,而尚君长兄弟却是这两个风云人物的二当家,可想而知他们也非等闲之辈。
马上尚君长就要跟着王仙芝造反了,这个时候,他却突然来到沙门镇,而且还要求见李瓃,这让李瓃不得不惊讶。
倒是韩仲武看李瓃有些迷惑,直接道:“尚君长是濮州有名的大盐商,他定是知道了我们南砣岛上新出的盐,色白,粒大且干。
我估计,他是想来我们这买盐的。”
李瓃惊讶道:“我们是官军,他是盐商,现在却来我们这买盐而不是从盐运使那里,那这就是买私盐了,他难道就不怕我们把他拿下送官?”
韩仲武笑了笑:“真说起来,咱们现在晒盐其实也是违反了朝廷对盐的管制的。
我们私晒盐,既不将产出的盐给盐运使,又不交税,其实和那些盐商贩私盐没啥区别。
这尚君长既然来,肯定也是这样想的。”这个商人家族出来的进士,眼下又当了李瓃的妹夫,说起话来也没那么多的顾忌,“我看倒是可以见一见这个尚君长,他们是河南最大的盐贩,咱们的盐如此的好,哪怕有再多,他们也都能吃的下。
如果把盐卖出去,这可是一大笔钱财。
不然,我们岛上军民虽多,可盐也不能当饭吃,总不能真的全拿去进献给皇帝吧。”
盐晒出来卖,李瓃是早有计划的。
不过要卖给尚君长,李瓃却是没有拿定主义,这尚君长可是马上就要谋反的反贼头目了。
现在和他们做生意。
这到时会不会牵连到自己。
“尚君长带了多少人来?”李瓃问。
“他带了十来个人,一个个看似彪悍之辈。
估计都是些盐帮打手。”
李瓃心中犹豫,他很想现在把尚君长拿下,可是以什么名目,说他是私盐贩子?那这个理由也达过牵强了,沙门镇又不是盐运使衙门,哪里管的了这些事情。
可难道要让他说尚君长马上就要谋反,会是反贼的二号人物?这话说出来谁信?
沉吟半天,李瓃最后还是决定放弃这个生意。
和反贼做生意,还是私盐生意,这个太过危险。
不过这个人倒是可心先见见,“把人带来吧。”
很快尚君长被带了进来,虽然尚君长穿着一身丝绸绵缎,但是只一见面,他那高大魁梧的身躯里就透露着一股子草莽骠悍之气。
不到四十的年纪。
七尺身高,虎背熊腰,一张大阔脸上,满脸的大胡子。
一见李瓃,立即十分有礼的弯腰行了个拱手礼,一开口。
就如同狮吼一般大声道:“在下濮州盐商尚君长见过衙内!”
李瓃打量着这个如虎似狼的男人,很难想到,这样的一个人,过不了多久便敢和王仙芝扯起造反的大旗。
做盐商难道不是很赚钱,或者说他们已经觉得自己积攒了足够的实力。
可以赌一把了?
李瓃想起了去年大饥荒,淄青镇西面的太平节度下的濮州和曹州正是饥荒最严重的地方。
甚至还引发了大大小小的数十起的流民聚众劫掠,失去乡村的事情。
刘守谦的家就被游民们抢了,据刘守谦所说的,虽然那些暴徒大多数是饥民,但引导和组织他们的其实却是山匪和盐贩。
最后虽然被官府平定了,可这些事情却被捂了下去,并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
也许,去年的那些动乱的背后就已经有了王仙芝、尚君让等人操纵试探的可能。
“王仙芝最近在忙什么?”李瓃突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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