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偏崖整军(1/2)
众人散去后,陈佳永还在窝棚前思考着。
这近100人和20匹骡马如何生存下去,真是一个令人很伤神的的大难题。
在后世的年代,一经报道说哪国哪地发生了地震,若地震烈度大一些、又死了人、还垮了房子,就有政府甚至是好多国家都来救援的。
在救援中,以至有些接受救援的人还荒唐地说:你们援助我们的简易木板房不环保,真是吃了锅粑还爽爽脆,得了好处还卖乖。
他现在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哟。
这会儿,他们这100多人畜遭遇地震了,而且被震得一塌胡涂,楞是没有望着有救星到来。
在这军阀混战的黑暗年月,本来就民不聊生,遇上地震,老百姓们可没后世的待遇。
谁顾得上谁呀,自己就扛着吧;震了你,就自生自灭吧,没死就算命大了。
眼下这一切,真是只有靠自救了。
陈佳永心里盘算着:近处的食物和可用资材,在500米以内,大部分已经被张三和李四王二麻子等人收罗到了偏崖。
现在要出去偏崖,只有走到1000米也就是1公里以外才行,才能发现是否有新的可供偏崖所用的东西和食物。
水的问题,暂不用担心,田畸和查尔斯他们利用几处石凹槽,己用竹筒引接贮存了大约30吨的山泉活水,并用柴草烧取的木炭作为活性炭,配以砂子、石子和棕叶,在出水口建立了一个简易的饮用水过滤装置,饮水安全得到了保障。
烧的柴草3日内暂不缺,但骡马的草料已有些不足,驭队原带着剩下来的豆饼也已经不多了。
陈佳永正想着,刀郎过来了。
他汇报到:全天共赶制出男装91套、女装8套,用去阴士兰丹布4匹;绸裙8条,肚兜8个,还用去一些做彩带,以及用于奖励等,丝绸共用了约一匹,生丝用了约2斤。
但全体人员都洗了热水澡和换上了新衣;并且都住进了窝棚,免除了蚊、虫肆虐之苦;每个人身下都有垫的,大多数人有盖的,晚上休息和保暖大体可以保证了。
但是刀郎又说,香皂用去了两块,肥皂用去了6块,火碱用去了3斤。
陈佳永一听就急了:一天就用去了这么多,今后用啥来洗呀?
刀郎赶紧说:“不打紧的,今天外出的人背回了一篓皂角,我们多年一直都是这样洗的,皂角还可用一阵子的。”他这么一说,陈佳永才放了心,吩咐到:“余下的3块香皂,下发给护士们共用;4块肥皂留给春森医生一块做手术洗手用,其余的3块均匀切成小块,下发给伤病员和中队长以上人员使用;火碱要严格控制,只用于大件和大综东西的洗涤。
平时大家都用皂角和草灰滤后的碱水洗衣裳。”
安贞子过来汇报到:
“缝纫组衣裤已缝制不少,但已用坏医用剪刀1把,针断了3根。”
陈佳永心疼不已,连忙叮嘱她:现有生产和生活的工具、用品是最宝贵的。
剪刀和缝衣针用坏了,眼下是没有补充的,一定要珍惜!
姑娘们可以慢点做活,剪刀和针不能再损坏了!
安贞子赶忙点头称是。
陈佳永还是让贞子继续负责缝纫组工作,所用布料等,直接向刀郎领取,但一点布料都不许浪费。
贞子了点点头又说:有一部分换下来的旧衣裤,她们都已集中起来洗净晾了起来。
她建议衣裤能补的就补好,供弟兄们出偏崖劳作时穿,不能补的就用米汤上浆,成片打成布壳,能做些鞋底,再用新布做鞋面,大伙休息时就有布鞋穿了。
但是,就差纳鞋底和鞋帮的锥子;布袜子明天她们抓紧赶做出来。
陈佳永听后很高兴,完全同意了她的建议,说锥子再想办法,这布鞋和袜子是一定要做的,大家也非常急需呀。
刀郎在一旁也连连点头称是。
他又乘兴画出了几种式样的服装:后世标准的士兵服、帽;军官服、女士官服等,还设计了女军人穿的短裙、乳罩等。
安贞子又一次被惊呆了!
刀郎也一脸恐怖地看着他:可可地这少爷咋又变成了一个裁缝!
陈佳永说:赶制衣裳短裤是急需,下一步就是要为每个人配一套稍正规些的军服,也以便换洗。
刀郎心疼地说:“那又得用多少布料呵。”
陈佳永说:“这布匹不就是织出来让人穿的吗!
我们现有的布料,用完了才最好!
因为我们要走出这偏崖,每个战士身上的装备最是重要的,首先就是要有最好、结实、方便、适用的穿戴,这是我们要闯出去必备的前提条件,一点都马虎不得!
只要我们都活着出去了,在外面的世界里,我们什么都会有的!”刀郎无语了。
刀郎又汇报到:偏崖还有大米200斤、土豆100斤、红薯200斤、肉类350斤、油脂50多斤,用于炒菜和照明。
汽油还剩15公斤左右,省了下来以备急用。
采来的野菜等还可吃一天;马料豆饼60斤,省省可用3天。
正说间,蒋四带着几个人扛着一些什物来了。
其中两个棕匠陈佳永认得,一个是赵狗子,一个是汪三,就是他们最先找回棕叶的,他忙招呼他们坐下。
蒋四不善言词,就让赵狗子的先说,赵狗子汇报道:“少爷吩咐我们赶紧制棕后,我和汪三两个人一点都没敢耽搁,先将棕叶取棕丝晾烤,又请崔大伯赶紧为我们制作了制棕工具,我们就赶紧制作棕衣,后来我们见又采回来一大批棕叶,就又多制作了一些东西。
现在一共制出了棕蓑衣15件,棕垫5床(长2米宽1.5米的单人床垫)、棕靴20双、棕绳10根共50丈。”
陈佳永心中大喜,马上吩咐刀郎:将他俩和安德森、春森、安贞子等5人睡的小黄牛皮垫子立马换上棕垫,牛皮垫子收回待用。
陈佳永见他们一头雾水,就解释到:“棕垫隔湿防潮又保暖,是一等一的‘环保’型床垫!
换得值!
牛皮床垫当然也很好,但只有夏天纳凉才好,可是现在太浪费了,我们要将牛皮用在更需要的地方。”他们却不懂啥叫环保,只是直愣愣地看着他。
陈佳永又对赵狗子说:“草鞋用蓑草和棕丝相混,再用牛皮筋做底,牛皮作鞋耳,可当几双草鞋?”
赵狗子不假思索地回答:“皮草鞋那可就经穿了,可当10双一般的草鞋的。”
陈佳永立马对刀郎说:“马上安排会打草鞋和明天不出工的轻伤员2人,配合赵狗子和汪三,这会就按我说的去打草鞋30双,明早备用。”刀郎安排后,赵狗子等人领命而去。
蒋四来了,嗫嚅着想说什么,陈佳永笑着对他说:“蒋叔,你还有啥好东西就拿出来吧。”
蒋四拿出的这些这些所谓的“好东西”,却真是每个普通家庭里都该有的:竹编斗笠和竹筐、竹篮子、竹背篓等等。
蒋四拿出来的有斗笠20顶、竹篮子10只、背篓6只。
陈佳永十分高兴:原来我手下里面还有蔑匠藏着呀!
偏崖差的就是这些东西。
蒋四却对他笑说:“其实我们一般人都会编这些东西的,居家过日子嘛,咱们云南农家,哪家又没种个一两笼竹子呀。
这些家什,都是从竹子而来的。
我们这会只是时间不够,抽空和伙头们才做了这一些。”
陈佳永对蒋四说:“明天你们抽空去组织搞一个竹编竞赛,我竹蔑管够供应,看谁做的花样多、质量好,我就任命他做为我们偏崖的专职蔑匠。
享受副小队长待遇。”蒋四他们高兴地去了。
陈佳永又想到了其他很多问题:面对目前的种种困难,现在最需要的,就是要尽快地把大家组织起来,形成一个有组织的团队力量,才能战胜困难,去寻求和把握生机!
他这个地主少爷的“领导”角色,也要变换一下才行了。
否则,偏崖一但生变,他们这群人的境遇和冲突并不会比地震小:中国人、英国人、朝鲜人、日本人,还有中国人中的汉人、少数民族中的傈僳族人、傣族人、佤族人……
如何把大家揉合到一块,他己经做了不少了。
但刀郎刀玛,张三李四王二麻,还有安德森、春森和田畸……目前他们能听命于他,一是为了生存,二是他没有私心,三是他处理事务得当。
但是,稍有不慎,作乱的首先也是他们。
只有安贞子她们几位姑娘,让陈佳永心中感受到了一丝丝甜意。
但在以男性为主体的社会里,她们做的再多、再好,也成不了主流的。
心动不如行动,陈佳永一咬牙撑起了身子,叫过了刀玛,让他去通知提到的人员,立马到他的窝棚里来开个会。
刀玛马上叫人去了。
当晚,陈佳永立即召开了到偏崖来的第一个会议。
参加会议的有他和刀郎,三个小队长和安德森、春森,安贞子作会议记录和翻译。
近两个昼夜来,陈佳永的所作所为,,让大家实际上认同了他的领导地位,人到齐后,他们都等陈佳永发话。
陈佳永看着还有些兴奋的众人,用平静的语调说:“篝火晚会让大家暂时忘却了对灾难的恐惧,也解除了大家的疲劳,更增加了生存和奋斗下去的勇气。”众人一愣,未成想看似大少爷随心所欲举行的一场篝火晚会,还有这么深的含义,于是精神一振,想着这少爷真辽还有些啥道道。
他们耐心地听陈佳永继续讲了下去。
陈佳永说:“我们在偏崖初安,只意味着目前我们生存下来了,但还有制约着我们的两大瓶颈:一是余震未停,大雨不断,使我们不能远出偏崖;二是人、畜的食物问题,余下的粮食加上野味和野菜等,只能够我们吃3天了,省省也最多5天。
大家想想5天以后咋办?
有啥好主意,都可以说说。”他说完后,静静地着着大家。
安德森、春森,和3个小队长都说着要如何冲出去,都想回家。
其他人也没有好的办法提出来。
陈佳永提了一口气说;“首先,应当是为了大家如何能活下去为主,至于大家要回去,怎么回?
我们连自已身处何地都还不知道,这个让我们安身立命的偏崖都还是我们自己命名的。
我们现在必需要弄清楚我们所处的位置,打探到周边的情况,然后再决定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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