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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册 第一章 化作春泥更护花(1/2)

第十三册第一章化作春泥更护花

初三,晨时。

“穿过这座古镇,向南一里,就是补天门的驻地——簪衣巷。”拓拔峰站在镇口的牌楼下,敞开衣襟,任由蒙蒙细雨扑满健壮的胸膛。

晚秋的小雨,寒凉清婉,像一片朦朦胧胧湿湿漉漉的水粉,在风中飘来荡去,把古镇染成一团团水墨晕。

“系——思——镇。”我把头顶上的残荷悠,蒙蒙雨丝荡出一个个涟漪。

“三位止步。”凄风细雨里,远远走来一个蓝袍散地青年男子,拦住了我们。

他面目英俊,气宇轩昂,一条雪白的丝巾环系额头,更添几分风流。

拓拔峰豪笑一声,迎向青年男子:“原来是护花流的小许掌门。

有什么事吗?”

小许向拓拔峰一礼,朗声道:“请三位按照惯例,对出联,才能进入系思镇。

否则,请你们绕道而行。”

拓拔峰道:“小许掌门说笑了。

十大名门早已联名告示,魔主拜会清虚天期间,任何人不得阻挠。

你难道不清楚吗?”

小许神色昂然:“昔日,护花流的开派祖师深受补天门大恩,所以立誓为她们世代守护。

多年来,我护花流弟子恪守誓言。

不敢丝毫违背。

纵然是号令清虚天的十大名门,也不能更改。

还望拓拔掌门见谅了。”

拓拔峰叹息:“若是补天门的掌教丁香愁在此。

也会让你们退下。

这原本就是清虚天十大名门的共同决定,补天门并没有任何异议。”

“这和补天门无关。”小许不为所动:“守护此镇,是护花流地事。

请三位对出联。”

我看出来了,这个护花流掌门是故意找茬,阻拦楚度入镇。

楚老妖何等地位,怎会听从一个小掌门摆布,老老实实地对对子?

双方势必动手恶战。

小许这么做,多半是想报恩,为补天门拼死一击楚度了。

拓拔峰面色微沉:“护花流打算被赶出清虚天吗?”

“拓拔掌门是在威胁我吗?”小许放声大笑,笑声充满悲怆:“百万年前,清虚天本来就没什么护花流,百万年后,谁知护花流又在哪里?

天地之大,何处不可安身?

北境之广,何处不可埋骨?”

拓拔峰默然一会,道:“小许掌门和丁香愁掌门情分不浅吧,我想她也不愿你做些无谓的事。

你这份心意,她自然明白。”

“无谓?

为了清虚天这三个字,为了大部分人可以芶且偷生,就要让另一些人去送死,这才是无谓吧?

音煞派的柳掌门死了,神通教的阎罗死了,步斗派的浮舟真人死了,白云涧的司马子凌也死了。

明天,又要轮到丁掌门。

比起清虚天数万门派,千万弟子,这些送死地人只是九牛一毛吧?

但对他们的亲人、朋友来说,失去地却不仅仅是一条命,而是无法承重的生活!”

“这是四位掌门自己的选择,楚度也是光明正大将他们击败。

十大名门的每一位掌门,都可以随时为清虚天去死,这是我们的责任。”

“我护花流的责任就是守护补天门。”小许冷冷地道:“大丈夫行事,只求无愧于心。

轰轰烈烈地一战,死便死了,总胜过了忍辱偷生!”厉视楚度,

默然无语,我心想小许一定和丁香愁有一腿,所以宁也要保护自己的女人。

不错,很有老子的风范。

楚度淡淡一哂:“小小对联,不值一提。

只是楚某生平。

不喜被人勉强。

既然你想为补天门尽一份心意,我就成全你。”执伞向小许走去。

“楚兄且慢。”拓拔峰身形一闪,挡在楚度身前。

两人气势甫接,身躯都微微一震。

楚度手中的绣伞滴溜溜一转,雨丝飞溅,灵幻闪烁,逼得拓拔峰向旁让开。

一抹翠绿地伞影,映上楚度白洁的高额,他似笑非笑:“拓拔兄迈入知微之境,想一试身手么?”

我瞧瞧拓拔峰为难的神情。

灵机一动:“杀鸡不用宰牛刀,老楚,让我替你打这傻小子。”不等楚度开口,飞冲向小许,一拳击出,在半空陀螺般旋转。

拳头忽圆忽尖忽钝忽扁,在半空不断变化形状、轨迹。

“砰”地一声。

落在小许左肩,打得他一个趔趄。

我笑嘻嘻地道:“你连我也打不过,还想螳臂当车,和老楚交手吗?”暗示他快快躲开,别再做无谓的牺牲了。

小许木然而立,拓拔峰对我使了个嘉许的眼色。

道:“楚兄,这一拳像是出自你的手笔啊。”

楚度微微一笑:“学得倒快。

只是欠了几分浑朴。”

我正色道:“老楚你和我性子不同,使出来的法术自然有差异。

你说我差了浑朴,我还说你差了一点灵动呢。”

“说得好!”拓拔峰大声喝彩:“道本是不拘一格,因人而异。

小兄弟这几句话深得其中三昧。”

小许忽然清啸一声,双掌展开,犹如缤纷落英,眼花缭乱地拍向我。

日他***,不识好歹的小子。

我劈出脉经刀,金黄色地刀气像一泓流水倾泻。

随着对方的掌势曼妙变幻,虽然只劈出一刀,却似从不同地角度劈出了无数刀,把脉经刀地精要和我对水流的感悟完美互融。

小许被迫后闪,脉经刀势眼看将尽,倏然峰回路转,以一个圆悠悠划过,斜斜劈出。

这一刀,像是重重叠浪,永无尽头。

劈得小许连连闪躲,要不是不想伤他。

早把他打残了。

楚度赞道:“短短两个月,你已脱胎换骨,真正迈入一流高手的境界。”

我心道这些天来,老子每晚加练,只睡两、三个时辰,就连拉屎的时候,也在琢磨各种法术精要如何融会贯通,再加上拓拔峰这个知微高手的指点,不进步才怪。

眼下,小许正好当我的试招对象,各种玄妙灵动的法术如同潮涌,奔流不息,把小许完全压在了下风。

无论是甲御术、秘道术还是妖术,都融入了我对道地领悟,和原先的法术似是似非。

等到日后把所有的秘诀熔于一炉,我使出来的法术就会焕然一新,彻底摆脱秘芨的巢臼。

就好比一团面粉,楚度用它捏大饼,老子则可以做糕点,因人而异,灵活使用。

打得兴起,我左掌生出刚硬的冲劲,右掌生出柔和地吸力,正是白云涧的控鹤驱龙秘道术。

那日在白云涧,拓拔峰忙着埋葬司马子凌一干人,我则摸上山顶,去找色胖子口中地春宫图,无意中现了白云涧的秘道术秘芨。

几天修炼下来,也有点心得。

小许被控鹤驱龙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道拉扯,立刻失去平衡,左摇右晃。

我越打越兴奋,仰天长啸一声,脑海闪过楚度编做竹伞的手法,一拳翩然击出,击到半途,拳头倏然打开,十指曼妙颤动,敲碎漫天掌影,一指接着一指弹上小许颈部动脉,硬生生将他弹得酸软倒地。

再飞起一脚,把他远远踢飞,嘴里嚷道:“不知死活的蠢货,滚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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