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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九章 孤独与虚无,想死都难(8k)(2/4)

表面上看,似乎像是普通的妖魔,可本质上,明显不是。

余子清问了问体内的五小只,他们也不知道,只是跟老僧一样的小赤猿,能跟这些赤猿交流而已。

余子清默默记下了这些,继续前行。

彻底走出火焰山的范围,火焰消失,岩浆也消失,大地变成了黑色,就像是岩浆凝固而成的黑曜石。

气温也开始急速降低到适合人生存的温度,无边无际的荒野。

目之所及,只有坚硬干涸的焦黑大地,以余子清的目力,也看不到天边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

余子清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火焰群山已经消失不见。

他才走了没多久,就出现这种情况,很明显不正常。

走着走着,风慢慢都停了下来,他的脚步声,都开始变得愈发明显。

往日里会被直接忽略的心跳声,慢慢的变得明显,变得犹如擂鼓。

血流声,哗啦啦的奔腾如大江大河,震耳欲聋。

余子清站在原地不动了,只是转头脑袋环顾四方,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一模一样,看不出来任何区别。

余子清跺了跺脚,自在天和楼槐,都没有出现,他甚至都感应不到这俩家伙的存在。

唯独体内的五小只,还能清晰的感应到,因为它们是余子清修行的一部分。

感觉不到此地的任何神妙,感觉不到任何不应该有的力量。

但余子清却非常确定,这片鬼地方,不正常,他踏上这里,就已经中招。

继续向前走,估计也没有任何作用。

在没有任何参照物,没有任何道标指引的情况下,他乱走的结果,一定是迷失。

余子清站在原地,颇有一种天地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感觉。

从未有什么时候,他能如此清晰的只感觉到自己,被动的剔除掉一切干扰。

体内的力量,所有的一切,都变得如此清晰,不用刻意感应,就能清晰的展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在刻意去感应的时候,一切都变得更加清晰。

余子清闭着眼睛,心绪平稳,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他便已经踏足到了不死曼陀罗的影响范围了。

能有如此影响力,却无任何明显的力量去影响,比之虚空还要感觉空旷,还要更加虚无。

这必定不是天地自然形成的,而是仙草的力量影响辐射而成。

他没有急着拿出老桩,而是借助这种机会,不假外物,反窥自身。

重新审视自己的修行,自身的一切。

从未有什么时候,能如此清晰。

饿鬼道的修行,主干道倒是没什么问题,只要不自己瞎搞,他便是此道绝对的正确。

他能清晰的感觉到,清晰的看到,主干道又粗又大,笔直无比,可惜分支太少,枝叶太少。

因为除了自然而然觉醒的神通之外,他根本不敢瞎搞,就怕出问题。

如今借助地利,借助神妙,无尽的虚无,反窥自身,便能清晰的看到一些小问题所在。

他细细的填补,重新数里,主干的分叉上,开始慢慢分出一些分枝,新的嫩芽开始生长出来。

而重看炼体修行,从根基开始梳理,去芜存菁,剔除掉气血之中,肉身之中,往日里窥视不到的杂质。

反窥所有的窍穴,反窥血海,不断的梳理,如同重修了一遍。

到了没办法继续精炼的时候,气血缩减到原本的九成五,但威能却更强更加纯净。

默默修行,等到炼体恢复到原样,他才以最清晰的视角,窥视到饿鬼到和炼体之道的联系所在。

看起来联系不大,气血足够强,可以温养壮大阴神,而阴神壮大,也能反哺肉身,精炼气血。

这一刻,余子清清晰的看到,如何二者相互牵连,同时进阶了。

以气血肉身的阳气,洗练阴神,直到阴极阳生,阴神化作阳神,进阶七阶阳神境。

而大日煌煌,却又能在这个过程之中,去芜存菁,洗练掉不需要的东西,进阶炼体七阶无垢境。

这需要外力的压力,生死的压力,现在这些压力不够,只是能让他看清楚而已。

余子清睁开眼睛,依然感应不到自在天和楼槐,但心神恬静,意念不动。

那种虚无也没法撼动他的内心。

等到虚无感越来越强的时候,余子清明白,这就是见到不死曼陀罗的必经之路。

绕不过去的。

孤独与空虚,不是在充斥,而是在不断瓦解,让一切都变得虚无,让他也变得虚无。

所以,他拿出了仙草老桩。

普普通通,如同一个木棍子一样的老桩,在这片虚无之中,彷若一瞬间凝聚了所有的存在感。

血脉相连的感觉浮现,余子清便生出一种感觉,无论怎么虚无,无论怎么孤独,他依然存在,他便是虚无之中唯一存在。

这一瞬间,他回头望去,后方的火焰群山,又再次出现。

而他仅仅只是在这片荒野里,走出了不过三四里的距离。

他的身后,自在天摆出一个大字,躺在地上,眼神空洞,喃喃自语。

“天魔王,你最好现在就弄死老子,不然的话,老子早晚要把你拉下来吞掉。

我家大人,何等位格,你这种被人踩在脚下的货色,根本无法理解。

你敢杀我,我家大人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

哈哈哈,你果然不敢杀我。

你这种废物,如何能担任天魔王之位。

天魔只有在我手中,才能存续。

来啊,杀我,杀我啊。”

而另一边,楼槐站在原地,一脸狰狞。

“老子走的是正道,就是正道!

人魔怎么了?

人魔就不能走正道?

你们算什么东西,我大哥说我走的正道,那就是正道。

敢说我不是正道,我弄死你。

放你娘的屁,我用的就是正道手段杀的你,跟我出身有何关系!

出身又不是我能选择的,尔等张口出身,闭口出身,连个魔头都不如。

呸!”

余子清不知道自在天和楼槐遇到了什么,但看情况,应该跟他遇到的不一样。

他遇到的是孤独和虚无,一切都不存在的虚无,明明没有什么东西压过来,反而压力更大。

余子清走上前,静静的等着。

等到楼槐开始有些癫狂的时候,他才手握仙草老桩,点在了楼槐的眉心。

楼槐的神色一怔,看到余子清,顿时一脸委屈的哭了出来。

“大哥,我走的就是正道,为什么所有人都非要揪着我出身魔头不放。

就因为出身魔头,无论做什么都该死么。”

“没事了,我说你走的正道,你就是正道,谁拿这个说事,我就打死谁。”

余子清难得见到楼槐如此脆弱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出言安慰了几句。

等到楼槐恢复过来,余子清才走向那个像是被困着的自在天。

这家伙一脸桀骜不驯,眼神里充斥着鄙夷。

“老子是天魔,这点折磨也敢拿出来丢人现眼,真是跟不上时代了。

天魔王,有本事你去找个大饿鬼来啊,你去啊,你敢么?

呸,垃圾。”

余子清和楼槐看着自在天的样子,饶有兴趣。

这家伙叫的比谁都惨,可是就是硬气的不服软。

以前倒还没注意到,自在天这么硬气。

听这意思,是被天魔王抓到了,正在施展各种手段折磨他。

说的也是,自在天可是被他亲手收拾过的,天魔王那点只会有痛苦的手段,早过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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