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回 《于禁碰巧取汉中1》(2/3)
其实就算送到张鲁手里。
经过一番分析判断再返回葭萌关或汉中也是迟了,从江油镇就是快马也要几天时间,而此时的于禁等人已经到达定军山附近了。
带着干粮、盐巴的于禁大军到达目的地之后,开始收集山里的还没有成熟地野果、射杀山里的飞禽走兽,准备坐等张鲁大军败退而冲出来大展身手。
但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意外地事情:
几个深入深山老林避开当地人去打猎的士兵突然听到前面传来跑步声,几个人以为是来了一头大的猛兽。
特别是听到传来粗重的呼吸声后,打过猎的士兵还判定前面跑来的是一头熊。
于是欣喜的士兵在那声音地前头伏下了一个包围圈。
静候猎物上门。
但令他们惊讶的是,冲过来的不是熊而是人,或者说是一头披头散发的怪物,身上的衣服被树枝撕刮得变成了一条条的,脸上全是血污,眼里全是惊恐之色。
几个士兵大惑不解,听他身后并没有人追击后一齐冲了出来。
大吼一声:“跪下!”
那人果然如言跪下了,确切地说应该是倒下去的。
当士兵走上前的时候,他已经昏迷了过去了。
有点不解地士兵们连同猎物把他交给了于禁。
于禁也觉事有蹊跷,忙命军医抢救。
醒过来的士兵告诉了于禁几件想不到的事:
他本来是驻守葭萌关的益州士兵,是随卓鹰、杨洪将军遵照杜季的命令投降张鲁的。
他们这支部队却被怀有吞并之心地张鲁调到了汉中城。
虽然投降不光彩,虽然张鲁没有遵照协议把他们送还给成都,而且在进汉中的时候被这里的军民不友好地指指点点,但能远离随时都可能丢命的战场。
而且能够被张鲁信任而驻守汉中城,一万多降兵还是高兴的。
这支部队还算平静地进入了汉中城里的军营,每日也照常的训练,日子似乎就这么平静地过着。
但时间不长,问题就来了:
首先是城里的守将开始时不时地借口守城的需要把卓鹰手下的兵分出一点,让他们加入其他部队。
开始数字不大地时候。
卓鹰还能忍住,但看他们要地越来越多,次数越来越频,卓鹰、杨洪就开始不乐意:说实在的,名义上自己地部队是投降张鲁,但当时是双方商量好的,只是暂时地借住一下,并且当时就保证不分兵,可现在不但有让自己的部队长期在这里驻扎下去的迹象,而且有逐步吞掉这支队伍的可能。
所以卓鹰开始明地暗地反对了。
对方却不但不收敛。
反而变本加厉,既扬言卓鹰不遵守命令的话。
他们要缴益州部队的械,而且开始减少卓鹰部队的粮草等后勤供应,以逼卓鹰他们就范。
其次就是全军受到的歧视使这些士兵心里倍受打击。
在军营不出去也没有什么,有什么不好受的都由当官挡着了,但一出军营他们就感受到心如刀割的感觉。
无论是老百姓还是汉中城里的士兵都对他们怒目而视,确实多年积成的仇恨哪里能一朝一日就能消化掉。
开始时还有当大官的出来安抚一下,也装模作样呵斥那些表现过分的人。
但随着卓鹰的态度变化,那些大官的态度也变了。
有时还当面挖苦道:
“葭萌关你们不降,我主也能拿下来。”
“你们益州快完了。
只要刘嘉一死,我们二十万大军几天内就可以饮马江水踏平成都。
你们也算目光远大,现在投降还能吃香的喝辣的,要是过几天投降,哼,就晚啰!
投降也没有人要了。
哈哈……”
“让你们分开进入我们的部队是为什么好。
你们又不会打仗,又怕死,跟我们的士兵学一学,对你们有好处。”
“今后我主张公祺就是汉中、益州之主,谈什么分开不分开。”
……
士兵上街买东西受白眼和辱骂不说,还要接受他们不公平的物价:明明一件东西卖给当地人只要十钱。
但转眼卖给他们就提高到了五十钱甚至一百钱,没有讨价还价地余地,店主的眼睛看在屋顶上,一幅爱买不买的神情。
让那些在益州市场上称王称霸惯了的士兵们如何忍得下这口气?
益州人本来就是火暴脾气,顺气的时候可以给人客客气气,但把他们惹火了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
所以常常这些士兵据理力争了几句就撸起袖子上,把店家砸了一个稀巴烂。
也顺手给旁边扇风点火的看客几拳。
每次事情闹大,吃亏地总是益州士兵。
那些维持治安的士兵不管三七二十一进来就认定益州兵不对。
几个人对付一个益州兵。
可怜地益州兵被打得不省人事还加上被淋一身屎尿和唾沫这还算运气好,一般的就是直接被那些巡逻兵砍了头,脑袋被人挂在路边的树上。
安给他们的罪名无非是战时抢劫、哗变,属于格杀勿论的罪名。
再有就是那些本已经按守将要求分出去的士兵也有逃回来的。
这些士兵一回来最先做地事就是向昔日的同胞哭诉,哭诉那些汉中兵如何欺负虐待他们,并脱下衣服展示身上的被打的伤痕。
这样一来,卓鹰的那一万降兵与当地部队和老百姓的关系就势同水火。
这些自以为献关有功的官兵开始闹事了,军营被封闭不能出去闹就找自己那些当官的闹,一天到晚卓鹰地身边总是围着义愤填膺的官兵。
有老实一点的人只是要求卓鹰出面与汉中守将去争名分、中间一点的要求卓鹰离开汉中回益州去打仗,与其窝囊生不如痛快死、偏激一点的干脆叫嚣反出汉中,既然汉中的不把自己当人看干脆就把这些王八蛋给砍了……
窝着一肚子火地卓鹰只好一次又一次跑汉中的守将那里提意见或者干脆向张鲁反映情况,但收效甚微。
汉中守将开始还接见他一下,随便劝几句让他们安心训练,并鼓动他把部队交出来。
后来见卓鹰总拿当时杜季和张鲁签订的秘密协议做挡箭牌拒绝放出一兵就怒了,不但不见他,而且有一次还趁负责采买的益州兵在街上“闹事”而怪罪卓鹰,让行刑队打了卓鹰十军棍。
这个杀鸡给猴看或着说是小小的警告,完全取到了相反的效果,不但没有吓住那些愤怒的益州兵反而让他们的情绪更激昂了。
闹事的人更多了。
守城将军也发现了这些问题的严重性,一方面把卓鹰部队地营地从东门换到了南门,使他们处在一万五千守军地监视之下,同时粮草也恢复正常供应,有时还对街道上发生的纠纷持比较公正地立场,虽然不能作到完全公正,但有时也能处罚一些闹得太凶的当地老百姓和士兵。
但是守将这一紧一松,自以为万无一失的做法非但没有平息益州的不满,却引发了汉中底层士兵和老百姓的不满,开始公开反对当官对益州兵的态度:
因为在所有汉中老百姓和士兵们心里。
张鲁率近二十万部队现在是势如破竹。
消灭刘嘉指日可待,踏平成都也为期不远。
既然杜季等人都是今后要消灭的对象,凭什么要对这些在后方享福、惹事生非的益州兵好?
这些白吃饭的益州兵就应该被送上战场、就应该被打散插到各军中去、对在街道上生事的士兵应该发现一个杀一个……
一些士大夫还为民请命,要求守军严肃处理这些益州兵。
低级军官和士兵则主张既然这些人还是忠于成都,不如先下手为强,提前剿灭,免得刘嘉消灭后,张鲁大军进攻成都的时候,这些人在后面捣蛋。
老百姓和在街道闲逛的士兵对落单的益州兵往往痛下杀手,不再象以前那样喊巡逻士兵帮忙。
到后来益州兵只要是出营就成群结队地出来,让其他人无从下手。
但事情还是没有结束,今天跑进深山的士兵就是一队出城买菜的士兵中的一员,他们被十倍以上的人包围殴打,因为回军营的路已经被堵死,所以只好奋力往城外深山里跑,十多人还没有跑出人群就死了三四个,每前进一段距离就有一个士兵被活活打死。
最后只剩下他一路狂奔逃了出来,但他已经成了惊弓之鸟,只知道往南面的方向跑,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又将跑到哪里去。
当于禁那些打猎的士兵包围他的时候,他心里求生的信念一下消失全无,心里叫了一声:“完了!”就晕了过去。
当惊疑的士兵被带下去休养后,就这些掌握的情况,于禁与泠苞商量了好久。
最后于禁道:“既然上天给了我们这个机会,我们为什么不利用?
派人跟他们联系一下,说不定我们可以把这个城给取下来,那我们就立了一大功。”
泠苞一听也立即兴奋起来,马上说道:“好!
就让末将去跟他直接谈!
末降与卓鹰将军共过一段时间,相信能说服他。”
于禁点了点头,说道:“就这么办!
他们现在可是走投无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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