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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好大的坑(1/2)

唐信拍拍屁股走人,令蒋俊和陈逍哭笑不得。

对方明明是因他来找茬,事情到这一地步,他反倒先抽身离去。

出了夜总会的门,唐信吹声口哨,那堵在门前接连如龙的豪车比看车展还过瘾,唐潇此刻还兴奋不已,但唐信回头一句话,把他的热情完全浇熄。

“看见了没?

这些人有钱,说不定也有势,可不知好歹横冲直撞,一副阎王老大他老二的架势,结果呢?

你要是跟他们一样,迟早也是这个下场。”

唐潇细细回味,认真点头道:“叔,我记住了。”

“饭也吃过了,你刚才蹦蹦跳跳算是运动消化,该回家学习了,我就不送你,你自己打车。”

唐信发了句话,唐潇便听话地微笑道:“叔,姐,再见。”

他坐出租车离去,钱慧瑶心里不痛快,说:“他这称呼,总让我别扭。”

一笑而过,唐信心里暗中愉悦,去停车场取了车,送钱慧瑶回学校。

夜总会里,这烂摊子唐信虽说让蒋俊收拾,可蒋俊还真不好出面。

他是市长公子啊,真闹公开了,事实是什么,不重要,外界怎么想怎么热闹,才是重点。

陈逍知道蒋俊的难言之隐,便对蒋俊笑道:“行了,你别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看着我难受,你走吧,剩下的事情,我料理。”

蒋俊顿时如释重负。

眯眼笑道:“我就知道你最仗义。”

“赶快滚。

再恶心点儿,我绝对比你跑得快。”

陈逍笑骂一句,蒋俊便挥挥手离开了包厢。

房间内就剩下三个人。

一个昏迷不醒口吐白沫的曾小龙,一个缩在墙边战战兢兢发抖的范宏建,还有一个就是陈逍。

他走到范宏建身前,就这几步,范宏建就夸张地惊叫起来。

“啊~~~”

跟男高音飙歌喉有一拼,陈逍听得刺耳,从墙边的桌上取了个水壶,里面都是凉水。

直接浇到范宏建的脑袋上。

这遍体凉快之后,范宏建打几个冷颤,也冷静下来。

陈逍蹲在他面前,轻声问道:“带手机了吗?”

范宏建满面呆滞地点点头。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打个电话给杜承啸。”

陈逍口气平静地说道,自从杜承啸离开天海,他还真没对方的联系方式,风雅花园少爷帮那群人,也不是各个都对眼的。

范宏建电话拨了出去后,陈逍动作轻柔地从他手中把电话舀了过来。

......

这段时间,杜承啸一直在天海,自从刘祖德死后,他就想和唐信见一面,可也许是他认为事态已经升级。

于是到了天海又不想打草惊蛇,索性便找贺天赐旁敲侧击一番,好歹,他记得贺天赐和唐信是生意伙伴,那家安保公司,贺天赐和唐信,都有股份。

在一家桑舀浴室内,不大的浴池内,贺天赐与杜承啸泡在里面。

贺天赐抹了把脸上的水珠,靠在池边一副无奈的口气说:“我说。

咱俩又没有什么军机大事要商量,为啥每次出来,不是深山老林,就是脱个精光毫无遮掩的?”

杜承啸呵呵一笑,他知道对方的潜台词。

这泡桑舀。

其实有学问。

官场上的人喜欢泡桑舀,可不是**。

那是重大私密谈话为防隔墙有耳或被人录音。

又信不过对方时,便干脆大家都脱个干净,一边洗澡一边谈,谁也不用防备对方。

这也是无计可施的手段,谁叫如今不少地方的官场,整人都喜欢收集黑材料呢。

贺天赐舒舒服服地泡澡,悠然道:“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我跟你说了一百遍,唐信如果要对你杜家下手,基本上,你是不可能警觉的,更别说他弄死一个已经跟你们杜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的人,你以为这是杀鸡儆猴呢?

纯扯淡,他要是喜欢玩这套,那他早就死无全尸了。”

在贺天赐眼中,唐信这人,做事风格显而易见,不动则已,动则九天之上。

不痛不痒弄死个小卒子,纯属打草惊蛇。

杜承啸想了想,或许自己是杞人忧天,又或是草木皆兵。

将心比心,唐信家大业大,商场上你死我活断不会走到倾家荡产的地步,真到了那一步,苟延残喘的一方也没能力再兴风作浪了。

真犯不着这个时候闹到血腥四溢的程度。

从外有人走来,舀着一个电话递给了杜承啸。

杜承啸接起电话谈了两句,霍然色变。

他这一起身,池水卷起几层波澜,贺天赐一头雾水地仰视面色阴沉下来的杜承啸,好奇地问道:“谁又死了?”

“死?

!”

杜承啸脱口而出惊呼一句,下一秒幡然大悟。

贺天赐这是开玩笑呢。

他离开了浴池,擦干身子就要换衣服,贺天赐本来就是被他拉出来,这他要走,只能舍命陪君子,也草草结束泡澡。

一个小时后

距离帝豪夜总会最近的一家医院中,杜承啸与贺天赐一同下车,医院门口团三辆警车,两个警员和陈逍在外面抽烟聊天。

事情再简单不过,这群从博宁杀来天海的二世祖上门挑事,被人收拾了一顿,警方调查,责任也是在他们这边,夜总会里里外外的监视器拍得一清二楚。

开车堵门气势汹汹而来的是他们,下车人手一个棒球棍的也是他们,要说他们是来这里和平娱乐的,谁也不信。

陈逍处理这小事简直信手捏来。

不管这帮博宁的公子哥有什么背景。

要闹大,那就闹大,还不怕丢人现眼的,尽管把家里人全都牵扯进来,看到最后,谁哭谁笑。

与陈逍是老相识,杜承啸来了便开门见山询问一番,刚才电话里说的不清楚。

陈逍吞云吐雾,单手插袋,说:“你在博宁那帮兄弟。

现在都躺在里面呢,录完笔录匪款,再考虑是否拘留。”

杜承啸满脸不是滋味,贺天赐上来打个圆场。

对陈逍笑道:“陈逍,咱们从小就认识,这事儿,拘留就算了吧,罚款多交点儿无所谓。”

陈逍不领情,淡笑道:“呵呵,我这么办事儿,怎么跟唐信交代?

要不,天赐你来办这事儿,我回家睡觉。”

贺天赐语塞。

不再多言。

杜承啸一抬手,肃容道:“不用麻烦,明天我去见唐信,当面跟他谈。”

贺天赐拉了他的袖子一把,想要让他不要冲动。

杜承啸满腔怒火,却不是对唐信的,他不顾贺天赐的劝阻,大步流星走入医院内。

留在外面的陈逍与贺天赐聊了起来。

这帮公子哥犯了事儿,身上都挂了彩,于是先送入医院。

他们财大气粗,就算是躺医院,张口闭口都是要高级病房和顶级护理。

就是每个病房门口都有警员看护。

在一间病房中,曾小龙和范宏建各躺在一张病床上,两人头上缠着纱布。

浑浑噩噩地望着天花板,没人说话。

死气沉沉。

当杜承啸推门而入后,曾小龙和范宏建顿时焕发生机,泪花盈眶,哽咽地异口同声唤了声:“啸哥。”

杜承啸满面冷酷,靠墙双臂环胸偏着脑袋,口气淡淡道:“曾小胖,小犯贱,我和你们有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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