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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生意继承人(3/6)

凶恶的男人死死盯着里克,这让后者不禁颤抖,生怕对方一刀捅来:

里克未雨绸缪,不得已果断“收摊”,大幅减少全城乃至全领的出货,尤其是涉及运河区码头和骑士区军营(商贸和军队历来是政争焦点)周边的生意,无论新老主顾催促再急,出价再高,他们都一概不理。

里克瑟缩了一下,唯唯诺诺:

里克松了一口气。

他用近乎变调的声音,声嘶力竭地大呼:“没有大事,拉赞奇老大绝不轻易露面!”

至少此时此刻,里克是这样期盼着。

上一次,他没死成。

是运送链出问题了?

专心,里克,集中注意力。

只剩只手单眼的小会计。

“我不知道拉赞奇老大在哪。”

“否则我就继续找他的手下麻烦,直到把这缩头乌龟逼出来为止。”

他们知道这里是兄弟会的地盘,是凶名赫赫的“头狼”费梭的地盘。

“如果真有蹊跷……换作你的老大,他有可能知道吗?”

关节绷断的闷响,血液喷溅的窸窣,以及眼前那满目猩红,继而一片漆黑的视野。

入侵者们面面相觑。

“不是……不是所所所有人,都对幻刃和洛桑二世感感感兴趣的,”里克竭力平复着呼吸,平息打颤的牙齿,“也不不不不是谁都有胆子打打打劫兄弟会的地盘的……”

里克心头一紧。

“是啊,看得出来。”

他,一个不起眼的黑帮会计,究竟需要付出什么代价,做到什么成绩,才能变得跟她一样?

甚至超过她?

“我确实见过凯萨琳老大,也不得不配合她,为围剿杀手做足准备,”里克避开要点,尽量实话实说,“但自从那一夜过后,她就不见了。

我最近听说她又出现了,有几个人可能会庇护她……”

不可能。

里克的求饶带着哭腔。

一个不慎,就要枉送性命。

那他就合该得到点什么,收获些什么。

刀婊子。

眼前的男人坐在座位上冷冷道:“凯萨琳就是逃到你这里,才得到帮助,东山再起的吧。”

这倒霉的骑士侍从,因为被冒名顶替而出了大名,拿到“命定之剑”的外号——顺便害得鸢尾花公爵戴罪下狱。

从此以后,整个南岸领没人想跟他扯上关系,就连远远在街上不小心看了他一眼,都要犹豫该不该把看见比绍夫的那只眼睛挖出来烧了以绝后患。

还有泰伦邦的五色会商人,总想进来倾销原料。

两次模糊不清,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面”。

不能就这样死。

“四年!”

该死,偏偏近来翡翠城诸事不宁,兄弟会也焦头烂额,他最信任的人手们都被分派出去了。

不不不……

所以,他们隶属于同一组织,不知从什么渠道打听到了自己在焰火工场,以及这里的换班时间。

里克被死死压着,看着另一个大汉在办公室里翻找着趁手的工具,很难说此刻究竟是绝望还是恐惧更多一些。

里克眼前一亮,连忙整理仪容,挤出笑容:“当然,我是会计。”

“我拷问了无数人,洛桑就tm在北门桥外,在新郊区贫民窟失的踪,众目睽睽之下,在那么多成名高手眼前!

他大变活人不见了!”

“对,黑街兄弟会,听上去是威风,可在这么多大人物的眼里,我们屁也不是!

不过就是随时能踩死的蚂蚁!

甚至配合空明宫围剿洛桑二世的命令,都是从兄弟会的高层直接下达的,连拉赞奇老大都无法反对!”

他眼前闪过那一夜的小巷里,那个断了一臂,走投无路,却依旧令人心寒的女人。

不止,还有兄弟会六大巨头之一的撕裂者安东,他一直想打听他们的货源渠道,跟费梭关系恶劣。

当然。

【真的】——他心底的理性之声谨慎提醒——【神秘的不速之客,偏偏选在你最空虚薄弱的时刻,入侵兄弟会的地盘,真的仅仅是“倒霉透顶”吗?】

“我什么都告诉你……只是不要……我的手……手……”

绝不。

他哆嗦着道。

就好像……

纳尔·里克。

是的,他只是名声在外的“头狼”拉赞奇·费梭,手底下的众多会计和办事员之一。

绝对没人能联系到黑街兄弟会——尤其是谨守本分的里克先生的身上。

王国第一大毒枭的手下,什么时候缺过硬骨头和愣头青?

北门桥的事情之后,这家伙已被自己彻底摸透,全然掌控,早已是囊中之物,不可能有勇气反客为主。

他们到底是谁?

领头的男人抽出台面上的短刀,还在絮絮叨叨地交代里克:

里克不敢回答。

他轻笑道:

纳尔·里克,你太笨了,太迟钝了!

去西荒砍兽人杂种啊!

看着他的怯懦反应,男人满意又不屑地冷哼一声,这才抽回了短刀。

里克能感受到男人那带着急躁怒火的唾沫星子喷溅在自己的脸上,但他现在无暇顾及卫生问题:

“我开始明白,费梭才见了你两面,就上手提拔你的缘故了。”

霎时间,他失去的手臂,以及眼罩下空空如也的眼眶,它们都开始痒痒作痛。

“我干了四年,才得到提拔的。”

里克情绪一松。

这一次,他也不能死。

这些天里,里克做了许多保险措施。

是那些为他的死愤愤不平……为他的遭遇打抱不平的人?

兄弟会底层的一个小跑腿,小帮闲。

刚刚不是还……

手?

他呆住了。

“你说……什么?”

里克尝试着麻木自己,不带感情地回答:

对方手劲之大,里克被扯得膝盖离地,吓得魂不附体。

至少比我知道得多。

至少没有他们听到的那么重要。

妈的,全拜那位大名鼎鼎的王子所赐——里克憋屈地想道。

在对方继续折磨他之前,里克赶忙开口:“我说的是实话!”

他知道,对方也许是在立威,也许是在装逼,也许是在发泄欲望,也许是要打压他的尊严,也许是在对他人无尽的贬低和折辱中寻求……鬼知道寻求什么。

为什么当时的她明明潦倒不堪,失去一切,却依然能令他害怕?

令拉赞奇老大忌惮?

而上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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