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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7章 为了血瓶帮(上)(2/3)

哥洛佛暗哼了一声。

就在两方人的争端就要从口角上升为推搡的时候,一直在圆桌旁沉默的“流浪者”弗格终于发话:

“安静。”

会场马上安静下来,弗格不慌不忙地掏出烟斗,他身后的随从凑上来为他点烟:

“既然人,嗯,我是说大部分人都来齐活儿了,那就开始吧。”

杜罗挥了挥手,齐米卡斯连忙把(这几天里被他匆匆收下的)端茶送水的小弟们赶出去,但就在他准备赶罗尔夫时,哥洛佛一巴掌按住他的肩膀,疼得齐米卡斯龇牙咧嘴,只好作罢。

弗格抽了一口烟,淡定地看向对面穿着红色外套的客人:“先欢迎一下我们的客人,没错,你们都见到他了:来自王都的blah-blah-blah先生。”

啪,啪,啪弗格带头鼓起了掌。

但除了他之外,仓库里没有人鼓掌,倒是响起一阵稀稀落落的笑声。

穿着红色外套的男人呵呵一笑,他身后的随从们则面色不善。

“没关系,我很少来翡翠城,所以你们有些人没见过我,但这不要紧,”男人说,“我从王都来,名叫涅克拉,当然,也有人叫我‘红蝮蛇’,哈,‘有人’。”

涅克拉。

红蝮蛇。

仓库里传出一阵不小的骚动。

墙边,罗尔夫感觉到自己在微微发抖。

他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让它们影响到周围的空气流动。

“这么说,传说是真的?”

圆桌上,精瘦冷酷,管地下黑拳生意的古铁雷斯按了按拳头上的关节,冷冷道:

“涅克拉老大,听说你逃过了黑剑的追杀,他才给你起了这个外号?

红蝮蛇?”

红蝮蛇耸了耸肩。

“嗐,哪那么玄乎,”涅克拉说,“十几年前,黑剑干掉洛桑和特恩布尔老大的那个晚上,我侥幸活了下来。”

此言一出,仓库里的血瓶帮众们开始窃窃私语。

涅克拉露出笑容:“至于这外号是不是他给的,嗯,我一直没机会问他。”

“相信我,你会有机会的,”弗格老大淡淡道,“小红。”

仓库里传来一片笑声,而涅克拉的笑容则慢慢僵硬。

“看来他跟弗格不对付?”哥洛佛悄声道。

“怎么会呢,”齐米卡斯硬着头皮,“血瓶帮团结一心……”

但老大们似乎不这么想。

“恕我消息不灵通,弗格老大,”圆桌上,剃头匠巴尔塔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看着像是刚刚从剃头铺子里过来,甚至兜里还塞着工作围裙,裙带拖在外面一截,“我们来之前可没听说,有王都的同仁们要来‘指导工作’?”

“巧了,我也没听说。”好人托米笑眯眯地道。

“至少在一周前没听说。”管赌档的加曼迪亚冷冷补充。

弗格轻哼一声。

“是啊,当他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弗格摇摇头,“我也很奇怪。”

老大们齐齐转过目光,望向红蝮蛇。

“哟,别见外嘛,”涅克拉哈哈大笑,“我听说你们暂时遇到了困难,就赶来帮忙了嘛!”

遇到了困难。

哥洛佛在心底里记了一笔。

“听说?

听谁说?”

弗格吐出一口烟,扫视着圆桌上的各位老大:“嗯,哪个吃里扒外的小崽子把你找来的,小红?”

流浪者的语气很平常,但圆桌上的老大们无不移开目光。

“与其浪费时间在我身上,老弗格,不如顾点正事儿,”涅克拉摇头说,“你们不是为了我才开会的,对不?”

弗格盯了涅克拉很久,这才冷哼一声,看向会场里的各位老大。

老大们彼此对视一眼。

“我找到他们了。”

粪蛋罗杰首先开口。

“我手下失踪的那三个打手,昨天找到了在河里,”他咬牙切齿,“找到的时候,人都泡肿了。”

“场记”弗朗戈皱起眉头:

“没留什么线索?”

“还要什么线索?”罗杰捏紧拳头,“那些狗娘养的黑绸子,他们摆明了要开战”

“罗杰!”弗格严厉地打断他。

罗杰耸了耸肩,气呼呼靠上椅背。

哥洛佛皱起了眉头。

“还有吗?”弗格环顾圆桌。

“我的人,上周扫街的时候,收工时又没了三个。”

盘踞在光荣区,负责集市生意的塔瑞米叹了口气:“其中包括我的小舅子,那小子很能打的,壮得跟匹马似的,说没就没了。

我老婆都快把我的耳朵哭聋了,兄弟们也都很气愤。”

“我的赌场里,有两个看场的保镖也死了,”管赌档的加曼迪亚冷冷道,“一个死在自家浴桶里,把水都染红了,另一个到现在都没找到。

还有很多赌客,庆典开始后就再也没现过身。”

弗格一言不发,任凭手里的烟斗燃烧,涅克拉则抱起手臂,看好戏似地看着这一切。

后方,哥洛佛低声问齐米卡斯:“所以,你们在被袭击?”

但齐米卡斯同样一头雾水。

“再明显不过了,黑绸子们太嚣张了,”圆桌上的罗杰捶响桌子,狠声道,“而我们,我们正在遭受袭击!”

“嘿嘿嘿先别跳那么快!”

“卖报的”泽卡皱眉打断他:

“翡翠庆典本来就人流混杂,每年都会死上一些人,大多是借机寻仇或者酒后闹事……”

“或者水尸鬼干的?”旁边的好人托米嘿嘿一笑。

罗杰听得眼中冒火。

“还有我,我的狗舍被他们半夜闯入,三个看守都死了,被割了喉倒吊起来……”

另一头,靠禽畜生意过活,穿得像个农民的桑加雷眼眶通红:

“但是他们连狗都不放过……啊啊啊该死!

那可是我最好的狗啊!

猎狗,斗狗,宠物狗,观赏狗,肉狗,还有种狗!

我的心血啊!

什么样的人这么残忍,连狗都不放过啊!

那帮狗娘养的黑绸子!”

桑加雷怒嚎着捶响桌子。

“桑加雷,冷静。”弗格叹了口气。

“我有个很有前途的拳手,”圆桌上,管理地下黑拳生意的古铁雷斯闷声道,“前夜还在比赛,昨天却旷工没来,我们找了一天……这是我两周里损失的第四个拳手了,还没算上那些在街上吆喝卖票然后失踪的。”

坏鞋匠贾加穿得十分阔气,他嫌恶地抹了抹圆桌上的灰,这才倚了上去:

“那个拳手,不会是你把他操得太狠了,又克扣太多,逼得他离家出走吧?”

古铁雷斯瞪了他一眼:

“他的老婆孩子都还在家里呢。”

贾加啧声摇头:“啧,那就是,你狠到他们宁愿丢下老婆孩子也要跑路?”

“前三个拳手,我们最终在河里找到了他们的尸体。”

“哇哦,你真的有这么狠,拳手们绝望到离家出走,去跳河?”

“他们是被割喉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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