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二六节 娇音燕语几素颜(3/4)
你就说出来吧!
我有心理准备,大不了就是赔些钱嘛!”张子文宽慰他道。
“前天来信儿,关里油厂收购价开始下调了。”他并没有因为张子文的话而有丝毫轻松,犹豫了一下道。
“下调多少?
还会继续下调不?”张子文的头忽悠一下,差点没晕过去,货运不出去,每天都在减斤掉秤。
而这时候收购价却跟着往下掉,这不是要人命吗?
“每吨已经下调了30元,可能,可能还会往下掉。”万明奎很不好意思的道,
“怎么会下调呢?
原因是是什么知道吗?”张子文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开始自己安慰自己。
大不了就是赔钱,张子文有三千万,最多赔个几百万,就算那样张子文能还剩二千多万呢!
“他们说进口大豆增多是造成价格下调的主要原因,而且还有可能持续下调。”万明奎狠狠的吸了口烟。
“还会下调?
这消息可靠吗?”虽然明知信息来源的可靠性,但张子文还是自欺欺人的希望这是谣传,万明奎沉重的点点头。
“用公路运输能不能行?”这是张子文现在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不可能的,几千里路。
运费太高。
而且在春运高峰期,哪家运输公司也没有几万吨货的运输能力。
就算是联合也不行。”万明奎毫不犹豫的否定了张子文的想法,看来这些他早就已经考虑过。
从他那里出来,张子文独自走在化的大街上,看着身边那些沉浸在欢乐节日气氛里的人群和那张灯节彩的店面,心情无比沮丧而焦虑的张子文感觉正身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张子文甚至有些妒忌他们的快乐。
虽然张子文嘴上说的好听,大不了就是损失个几百万,呵呵!
张子文自嘲的笑笑,那可是几百万哪!
三万五千吨的大豆,不用算别的,就是一吨一天掉了一斤的水分,那加起来也是损失三万块啊!
张子文用力的摇摇头,想把自己这种消极的情绪驱除出大脑,可越是不愿去想,却又偏偏忘不掉。
后悔和自责交替的折磨着张子文,令张子文烦闷不堪。
不知不觉的在外面已经走了一个多小时,寒冷的北风使张子文那昏沉的大脑渐渐冷静下来,坐以待毙绝对不行。
张子文想起在派出所实习时,老刘总爱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我就不信,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对!
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办法终究会有的。
“万叔!
粮库现在收豆价格是多少?
收的怎么样?”回到住处,张子文急急忙找到万明奎,了解现在的下面的情况。
“这我到不知道,这几天光忙着联系车皮,也没见到刘局长。”他对张子文的问题有些不理解,“你问这干嘛?”
“了解下情况嘛!”张子文淡淡一笑,“万叔!
晚上把刘局长约出来吧!
我想和他唠唠!”
“你小子真行啊!
都快泰山压顶了,你还笑的出来。”看到张子文的神色比先前好了不少,万明奎的心情也随之轻松了一些,“行!
这就给他打电话。”
“刘局长,现在咱们粮库收豆的价格有什么变化吗?”张子文和万明奎都没把烦恼带到饭局里,一阵谈笑后,张子文闲聊似的问道。
“现在每斤掉了一分钱,这都是受油厂收豆价下调影响的。”刘局长答完,带着丝不解的看着万明奎道:“我听说那些大豆还都没有运走,这油厂收购价下调,你们的损失一定不小,可看你们好像都不着急似的,这是怎么回事?”
“呵呵!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着急也没用哪,好在目前的损失我们还能承受。”提到痛处,万明奎笑的又点不自然了。
“刘局长,这若是继续掉价,会不会影响咱们粮库收豆?”张子文接过话问道。
“那是肯定的,这些年豆价一直稳中有升,这突然掉价肯自然要影响粮库收购,豆农会产生惜售心理,如不是急等钱用。
多数豆农都会在自己家保存大豆。
等到价高时再卖。”刘局长看出张子文是今晚的主角,虽然不知道张子文在这次收豆中的作用,但还是耐心解释道。
“那咱们粮库有没有可能在价格下调时把豆卖出去?”
“这得看情况,首先得满足国家储备库的库存要求,剩余部分在资金紧张时也有可能卖粮,毕竟我们有国家补贴,需要稳定市场价格嘛!”他似乎明白张子文的意思了。
不等张子文问接着道:“不过现在我们这的粮库都没有完成库存要求,所以不会有大宗的卖豆,这次能卖给你们也是情况特殊嘛!”
听了刘局长的肯定回答,张子文心里似乎隐约的把握到点什么,但又不太明确,又和他聊了一会儿后。
依旧是放开量的畅饮一番。
“万叔,你也别太着急,再说急也没用,左右大豆也发不出去,那咱们就等等看吧!”第二天,张子文就向万明奎辞行,“我回夕阳在去想想办法,这边还得麻烦你盯着点。”
万明奎的神情告诉张子文。
他并不认为张子文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但大概是感觉对不起张子文,所以还是很鼓励的让张子文出去散散心。
当天下午。
张子文乘飞机飞回了夕阳,一下飞机直奔孙俊松处。
“这事涉及到国内、国外的因素太多,我也没法回答你的问题。”孙俊松听了张子文的情况,认真思考了一会儿,“不过我有个同学在didu是研究国际贸易的,今年还在国际学术交流会上发表了几篇论文,反响很热烈,是个专家。
不行的话,我领你去找他问问。”
“这!
这不好吧?
会影响你工作的,要不你帮我过过话,我自己去找他。”张子文知道他在单位也很忙,这didu一个来回最快也要两天,很不好意思耽误人家的事。
“没事!
这回你把老本都投进去了,可不是小事,我和你一起去更放心些。
再说咱们今晚就走,估计顺利的话明晚我就能赶回来。”见张子文还是很不好意思,呵呵笑道:“看不出来啊!
我这兄弟还是个千万富翁呢!
以后哥哥缺钱花找你借时,可不许学葛郎台呀!”
“靠!
看你说的!”张子文笑着捶了他一拳,“那张子文现在就去订机票。”孙俊松的这个同学叫薛炳国,戴着付厚厚的近视眼镜,书卷气浓厚,一看就知道是个学者型的人。
在临来以前,孙俊松就在电话里把张子文的情况介绍了一番,知道情况紧急,所以见面后,也没有过多的客套,很快就步入了正题。
“薛老师!
我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大豆的价格走向。
您看能不能给我讲解一下。”对于这样的学者,张子文一向敬重,很客气的提出了自己目前最关心的问题。
“你快别这么叫我了,我和啊松都是好朋友,你叫我大国就行。”张子文的称呼让他有些不习惯,“幸好昨天接到你们的电话,我就立刻找了半宿的资料,要不然你这突然一问,我还真回答不了你。”他呵呵笑着开始解释。
“决定产品价格的主要因素有两条,一是价值,即在社会生产条件一定的情况下,生产某种商品所花的社会必要劳动时间;二是供求关系,供大于求,价格下降,供小于求,价格上升。
咱们现在就先谈一下大豆的价值。”
难得有这么好的老师开小灶,张子文赶紧拿出笔记本,开始作记录。
“昨晚我查了一下,咱们国家这次进口的大豆都是产自南美的。
在我们国家,大豆一直不受重视,国家在这方面科研投入和优惠政策也不足,现在每公顷的产量是1。
71吨,而南美国家则相反,以阿根廷为例,他们每公顷的产量是2。
56吨。
他们的单产高,而且种植规模大,其成本就小,以今年10月的价格来看,阿根廷1号大豆离岸价格是每公斤1。
31元人民币,而我国平均价格是1。
75元人民币,我们的价格比阿根廷高出35个百分点。”
“那运输呢?
他们越洋运输,再加上关税,增值税后,他们的价格还存在优势吗?”张子文没有想到在生产成本上会存在这么大的差距。
如果要是敞开了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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