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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节 痛失爱子(1/2)

第十六节痛失爱子

刘虞一见我,立刻高兴的拉着我的手,“玄德,这些日子你到哪里去了,来快来见见莫护鲜卑的头领——莫护耶。

我与莫护头领已经达成协议,莫护鲜卑部族约一万人将在右北平郡建立属国,牧马为生。

莫护头领几次说想见见你。

来,我与你们介绍”。

莫护鲜卑,不就是我夺得出云马的莫护鲜卑部族么?

我说呢,这么一个在后世赫赫有名的鲜卑部族,怎么可能只有那么一点人。

看来我们歼灭的很可能是来探路的先锋部队。

我不动声色的向莫护耶行礼。

望着我,莫护耶血红的眼中露出深深的仇恨。

我立刻明白了,在那次屠灭小股莫护部族的战斗中,一定有人逃了出去。

或许是刘凯在追击战中,上了鲜卑分兵逃散的当,被大股携带出云马的敌军吸引了注意,让几个报信的敌军逃了出去。

咦,右北平,这么靠近我们出云城,他想干什么?

我毫不示弱的回瞪着他,冷冷的说:“我刚才向你行礼,你好像还没有向我还礼?

为什么?”

莫护耶愤怒的说:“我绝不向我部族的仇人还礼,你把从我们夺取的神马还给我,否则,我们部族一万名勇士,将与你不死不休。”

这么容易被激怒,真是好人一个,我继续撩拨他:“你说什么神马?

神马是你叫得吗,那些是我的战利品。

为什么我要还你?”

莫护耶吼叫道:“不行,按你们的规矩,和谈后,要归还从我们这俘获的东西,你必须还我神马?”

噢,我们还有这规矩,我怎么不知道,看着刘虞着急的想插嘴。

我立即又跟上一句:“你在张纯作乱时,虏获了很多汉族妇孺,和谈以后,你是否打算归还我们这些妇孺?”

“不行,我们没有交出战利品的规矩,但你们却有这个规矩。

所以你必须交出我的神马,否则,我们将从你的尸体上拿走神马?”莫护耶跳着脚喊。

岂有此理,这人怎么和阿拉法特一样,只想着要求别人付出和谈努力,自己却什么都不承诺。

我怒火上涌,迅速拔刀,大喝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变成尸体?”

我大步向前,挥刀准备砍人。

刘虞却迅速插身到我们两个之间:“玄德,你俩人争吵,所为何事”。

我心中大狠,我犯了大错,我不应该先说话再进攻,应该先一刀砍过去再说。

威胁的话一出口,威胁力就减轻了一半。

说这么多废话,耽误了时间,我已经错过了当庭击杀他的机会。

我转身向刘虞解释,“昔日我屯民曾遭异族袭击……”

莫护耶立即打断我的话:“没有,我部族只是在放牧。”

是的,当时他们是在放牧,可是,游牧民族劫掠成性,我就想说他袭击了我们,他能把我怎样。

我没理他继续说:“我们屯民奋起反抗,追击百里,全歼了袭击者,缴获了几匹好马……”

“五匹神马”莫护耶再次打断我的话。

我心里一格登。

立即接着说:“我们准备把这些马作为答谢公孙世家的礼物……”

说到这,我故意顿了顿。

果然,莫护耶再次抢话说:“没有,你没把马送出去,马在你的城中,已经产下了小马驹。”

明白了,我不再犹豫,一口气把话说完:“但屯营遭受了连续不断的袭击,我们一直没有没有机会动身。

这几匹马是我们的战利品,我已答应了送人,他想要回这几匹马,先还我屯民的性命来。”

刘虞沉思了一下,对莫护耶说:“头领先回驿馆,等我们商议好了,再给头领回话。”

莫护耶一路愤愤不平的嘟囔着,叫骂着,咆哮着,大步带着侍从走出了议事厅。

刘虞冷淡的返身坐在椅子上,一点没有招呼我坐下的意思,微皱着眉,对我说:“玄德,你近日去了何方?”

我坦然的说:“屯民都已安置妥当,近日临近收割,我回屯寨看看,安排一下秋收事宜,来不及向使君告假,望使君原谅。”

我心想,你有没安排我具体工作,我走不走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玄德,下次你出幽州城,一定要先告诉我一声。”刘虞和缓的说。

“一定记住使君大人的话”我长鞠一礼。

接着又说:“大人,我在屯营所听来往的牧民说,有一只部队被包围在辽西属国管子城,我怀疑这是公孙伯圭的队伍。

大人,伯圭军队一去多日,毫无音讯,可否先派出一支小队前往管子城,探探音讯?”

刘虞心头似乎一惊,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转身从几案上拿起两条竹简,递给我说:“被围的部队确实是公孙伯圭所部,已有人送来消息,这是送来的求救信,你看看吧。”

我心头一惊,这消息怎么瞒的这么严,低头一看,竹简上斑斑血迹,两条竹简上都是相同的内容:“我军被困管子城,速援。”落款是公孙瓒。

我抬起头,又问:“派来送信的人呢?

我想询问一下伯圭的情形。”

刘虞轻描淡写地说:“送信的前后共有两拨人,但当时我们正在同异族和谈,所以不方便回复伯圭。

为防消息泄漏,异族知道后满天开价,以至于影响了与异族的谈判,我已经把他们都杀了。”

杀了?

我一下呆住了,这还是个忠厚长者么,几条自己人的性命,就这样没了。

我楞楞的看着刘虞,无语。

刘虞看我不说话,就开口说:“那两人只是一个小校而已,我们事后必多多安抚其亲属,玄德不必过于仁厚。

至于公孙兄,等谈判结束。

我们可以要求乌恒退兵,那时,公孙之围自然解开。”

我看着刘虞的脸,怎么看都找不出一丝残忍来,可怎么他就这样视人命如草芥。

或许,在他看来,两个低下的人能为他的事业做出牺牲,他能感兴趣杀他们,实在是他们的荣幸,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是个什么世道啊!

想当初我看三国历史时,总是想不通,公孙瓒在前线浴血奋战,怎么就无法平定张纯叛乱。

刘虞一到幽州,只采用安抚的政策,就让各异族安定下来,这怎么可能?

而据史书记载,刘虞是个忠厚长者,可公孙瓒为什么到后来非要要杀了他。

我本以为是两者争权夺利造成的相互仇视,我本想借明年开春回家之际,避开他俩的争斗。

现在看来,真实的情况是,公孙瓒当时已将异族打怕了,此时刘虞到了幽州,轻易摘取了胜利果实,用胡罗卜安抚了异族。

前线将士百战余生的成果,就这么成就了这个宗室子弟的名声。

而宗室子弟现代的叫法为“*”,或称为“领导的孩子”。

黑暗,如同**主义一样暗无天日的黑暗。

历史就是这样淹没在假话和胜利者的微笑之中……

我忽然又想到,能在千军万马中单身杀出重围,求取救兵的人,必定是如太史慈般的猛将。

这两个人是谁?

我心中涌出了一个不祥的念头,急忙问:“求救者都是谁,可有名姓?”

刘虞答道:“两个小校而已,谁记得他们的名姓。

似乎有一人称为刘凯,此人伤我几十士卒,我深恨之。”

刘凯——刘虞,你天打雷劈、你千刀万剐、你……

我用尽全力握住刀柄,艰难的压下自己想杀人的冲动。

刘凯,可怜啊,我的义子,千军万马要不了你的性命,领导却要你做了雷锋。

你来奉献,他索取。

可你奉献的是生命啊,生命对于每个人只有一次,生命是上天的赐予,凡人怎么有权利剥夺你的生命。

况且,你的生命属于我所有,你千里求救为什么不先找我呢?

我恨这世界,我恨这门第意识,我恨这视人命如草芥的制度,我恨这只要求别人奉献而自己索取的显贵,我恨这对外软弱,对内凶残的官吏。

浑浑噩噩中,我不知道其后刘虞又对我说了什么;茫茫然然中,我不知道对刘虞打招呼没有,就走出了州牧府;痴痴呆呆中,我站在街头不知该向何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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