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女巫之槌【20】(1/5)
一所中学门口,魏恒和徐天良站在学校门口的人行道上等待学校的中午放学时间,大约十几分钟后,校园里响起了下课铃声,学生和教师生鱼贯而出。
一个戴着眼镜推着自行车的年轻男人和学生说着话走出校门,在校门口分手,学生向他摆手:“韩老师再见。”
男老师嘱咐他们路上小心,然后推着自行车走向人行道。
在男老师骑到车子上之前,魏恒抢先堵在他面前,问道:“韩语先生?”
韩语警惕的看着他:“你是?”
徐天良掏出证件:“我们是警察,问你几句话。”
徐苏苏的男朋友韩语被魏恒带到学校对面的快餐店,放学时间是高峰期,虽然他们去的早,也只捡了一张角落里被众人挑剩下的桌子。
魏恒点了三杯果汁,然后向韩语阐明他们找他,是为了徐苏苏。
“苏苏?
苏苏怎么了?”
韩语紧张道。
魏恒道:“她没事,我们想问你一些关于她爸爸的事。”
韩语略显安心,问道:“她爸不是走了吗?”
魏恒看着他,微微笑道:“徐苏苏的父亲徐红山中风偏瘫,没有独自出行能力,我们警方更愿意相信徐红山失踪了。”
说起徐红山,韩语皱了皱眉头,神色间浮现不加掩饰的轻蔑和厌恶,道:“你们问我也没用,我也不知道苏苏的爸爸去哪儿了。”
“……你和徐苏苏不是都要结婚了吗?
会不知道自己的老丈人在哪里?”
提起这个老丈人,韩语更显不耐和烦躁,他用双手圈住果汁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不想说这个人。”
魏恒道:“我想,你必须说。”
韩语看看他,无奈道:“既然你想听,那我就告诉你。”
继而,韩语说;“徐红山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特别严重的人,用现在的话说,他就是直男癌。
我和徐红山见过几次,他每次都在酒桌上跟我说的一些女人应该三从四德,以丈夫和父亲为天的话,真是可笑又腐朽。
他甚至说每一个女人都应该背女戒,缠足,现代女人把一个女人应该继承的德行都毁坏光了。
还说什么女人就是牲口,生来就应该服从于男人,男人就应该用手中的皮鞭管教她们。”
韩语越说越气愤:“更可恶的是,他竟然让我以后就那样管教苏苏,他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老疯子,老混蛋!
我很讨厌他,为了苏苏才没有跟他翻脸。
像这样一个满脑袋腐臭思想的人,我才不在乎他去哪儿了。”
听着听着,魏恒皱起眉:“徐苏苏也和你一样讨厌徐红山吗?”
韩语无奈的叹了口气:“他到底是苏苏的父亲,苏苏从小和他生活在一起,被他抚养成人。
听他说那些混账话不知听了多少遍,多少年。
可能苏苏早就习以为常了吧,苏苏很尊敬他,也很怕他。
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说个不字。”
魏恒垂眸思索,也就是说,徐苏苏敬畏他的父亲。
一个敬畏父亲的人,会有可能杀死自己的父亲吗?
虽然可能性很小,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韩语看他一眼,欲言又止道:“……还有一件事,但是和苏苏的父亲无关。”
魏恒忙道:“请说。”
韩语道:“苏苏跟我提起过,她总是在下班和回家的路上遇到一个女人。
偶尔一两次,她并不放在心上,但是那个女人几乎天天出现,不是在她公司楼下,就是在她常去的早餐店,苏苏甚至还在小区门口见过那个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苏苏说她是一个看起来精神很正常的一个女人。”
“你有照片吗?”
“照片?”
韩语想了想:“哦,对了,她给我发过一张照片,我本来想带着照片去报警,但是被她拦住了。
她说我小题大做,或许碰见那个女人只是意外,女人也没有伤害过她。
我这两天换了新手机,照片在旧手机里,等我回去用以前的手机发给你。”
魏恒给他留了自己的手机号,就让他走了。
韩语走后,徐天良坐魏恒对面,做出一脸高深莫测,道:“师父,不简单啊。”
魏恒笑了笑,把菜单递给他:“点东西吃,别忘了开发票,回去让邢朗报销。”
在徐天良点菜的时候,魏恒的手机响了,是郑蔚澜。
他看了一眼对面的徐天良,转头看向窗外,接通了电话:“嗯?”
郑蔚澜问:“你让我跟着的这个小妞儿什么来路?”
魏恒瞬间郑重起来:“怎么?”
“警惕性够高的啊,转了好几次车,下了公交上出租。
差点把我甩掉。”
“她去哪儿了?”
“不是什么好地方,曙光街知道吗?
就那附近的开发区。”
在那瞬间,魏恒觉得似乎被一根针刺入太阳穴,在脑海中留下一道纤细的刺痛感,刺痛感带着光,一闪而过。
对了,他怎么忘了搜查徐苏苏是否住在那栋小楼里。
当时警方所有人都被找到的第一现场所蒙蔽,那次抓捕完全以刘淑萍为目标,找到第一现场后,警方完全不会想到继续搜查另一个刚被释放的嫌疑人徐苏苏,更不会继续搜查那栋楼。
菜刚端上来,徐天良就见魏恒忽然起身,道:“走。”
“菜……”
“打包。”
虽然十万火急,但是魏恒没忘了让徐天良到前台要发票。
徐天良揣上发票和打包的饭菜跟着魏恒出了餐厅,开车又往曙光街驶去。
小三楼依然矗立在雨中,还是昨夜的模样,房东坐在屋子里练毛笔字,看到去而复返的警察,再次登记簿递给他们。
魏恒翻开登记簿挨个查看,终于在最后一页看到了‘徐书’的名字。
他看过徐苏苏的笔录,所以记得徐苏苏的笔迹,这‘徐书’两个字俨然出于徐苏苏之手。
徐书租的是103号房,入住时间是八月二十五号,仅提前刘淑萍三天。
而明细栏紧接着写道‘十月三号退租’,也就是今天。
“大爷,钥匙借我用一用。”
魏恒指着他放在桌子上的一串钥匙。
老头一半忙着练字,一半对警察很放心,于是把整栋楼的钥匙都给了魏恒。
魏恒快步进楼,来到昨夜他们发现的第一现场,三间房门外的走廊上。
他看着打头的103号房,这间就是‘徐书’,也就是徐苏苏租的房子。
然后他移步到102号房,这间房里没有主人,房门虚掩着,里面堆着一些杂物。
最后是101号房,是刘淑萍租住,且杀人的房间。
101号房门前拉着警戒线,该采集的证据全都被勘查组取走了。
魏恒站在101门口,推开已经被他踹坏的门往里看去。
房间里还是昨夜警察离开时的模样,电视柜上的酿酒玻璃缸,还有衣物和锯子等物已经作为证物存放在警局物证室。
魏恒又回到103号房门前,在钥匙串上找到标着103的钥匙,插入钥匙孔里扭了几下,却打不开。
没有选择像昨天一样踹门,魏恒把钥匙拔出来,折回了101门前,再次插入101号房门的钥匙。
徐天良亦步亦趋的跟着魏恒,虽然他看不懂魏恒在做什么,但也没有出言询问。
魏恒连开两扇门的过程像是在进行一种郑重的仪式,让人不敢出声打扰。
魏恒把钥匙插入101号发生凶杀案的房门,虽然门锁已经被他踹坏了,但是钥匙依然可以转动锁芯。
松动的锁芯发出类似踏在空洞的地板上的声响。
魏恒的心情随着被转动的锁芯而逐渐亢奋起来,他微微挑起唇角,拔出钥匙推后两步,着重的看了一眼面前的‘101’号房。
徐天良刚想问他是不是要进103看看,就见魏恒再次回到了103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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