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0】拿谁来恫吓(2/4)
她抱着哄孩子睡觉。”陆夫人见她伸头探望,说。
“这孩子怎么又闹肚子了?”
“西西爱踢被子。
盖得多实都好,这孩子半夜里都能把被子踢掉。
他爸都说将来有变成国足的能力,因为他现在小时候都把被子当球踢。”
听蒋大少都这么说了,就知道这孩子根本病的不重,至多小小地拉点稀水。
“南南好像没有踢被子的习惯吧?”
陆夫人古怪地抽搐嘴角:“她自小被她大舅带,你想想。”
君爷那种性子,是你敢晚上踢被子我就打你屁屁,才不管你是我女儿还是我外甥女。
姚夫人捂住了嘴巴笑不拢嘴:“真得有这样的爸带着才行。
蒋中校那是宠过头了。”
女婿那性子,的确是,嘴巴甜,心肠好,做事有原则,最主要的是,不像她那两个儿子,做事待人都很宽厚,该宽则宽。
对此,她老公一直是赞不绝口。
陆夫人眯眯眼,眼里都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
“妈。”蔓蔓这时从对面抱着儿子走了过来,看见姚夫人又叫了句干妈,接着说,“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
由于陆夫人正带着大脾气公主南南,姚夫人伸手帮着接过小西西,问:“什么事要出去?”
现在刚好是下午一点多。
要入夏季的六月初,已经有转热的势头了。
“我和初夏约了去买东西。”蔓蔓流利地答道。
听到是初夏约,陆夫人和姚夫人都没有怀疑。
等到蔓蔓提了手提包走出去后,姚夫人说:“好像,温家两个女孩,都已经高考了吧。”
因为今年高考,没有涉及到他们自家以及附近熟识家里的孩子,两个夫人为此都没有留意。
蔓蔓这一出门,姚夫人才记起。
“前天高考结束后,囡囡出去过一次。”陆夫人道,“现在你说,我才在想,或许她是出去过问情况了。”
温家这两个女孩子考的怎么样,本是与他们陆家姚家都一点关系也没有。
姚夫人想起林佳静,皱着眉,嘴角扯出一丝:“幸好宝儿后来自己想通了。
现在她要考进清华,我想也不怕。”
陆夫人听她嘴头说不怕,其实心里照样有顾虑,于是更不敢吱声。
姚夫人心里始终埋着条梗:如果当初自己小儿子接受了彭芳,现在就没有这么多烦恼了。
可现在彭芳有了其他人,她又该找谁。
而无论是找哪个女孩子来,八成都会引起小儿子再度的反感。
“我得找个时间和子业再商议下。”姚夫人深口气浅口气,微微像是有些喘着,可见担虑至极。
陆夫人无从安慰起,只能说:“陆君回来,我回头也和他说一说。”
蔓蔓走出了门。
日头如姚夫人说的,太阳顶在头上,挺晒的。
走到大院门口,她就此先脱下了件羊毛外杉,只剩件中袖的衬衫。
迎面刮来的风,刮在裸露的皮肤上,冷热交加。
用这种感觉,来形容她这段日子的心情,正好。
自从得知她哥对温世轩打的算盘后,她心里始终沉淀了块石头。
养父和周玉回来后,她都没有去见过一面。
钟树康那边,她暂时没有去了。
只是在林佳静高考结束后,和林文才通了次电话。
从林文才的语气里透露,似乎林佳静这回考的不错。
当然,林佳静考的好,似乎温媛也不差。
至少,从许玉娥放出来的口气来说,叫做发挥正常。
温媛越不让母亲大声嚷嚷考的怎样,越证明她自己是胸有成竹。
蔓蔓其实对于这对母女想怎么闹,是没有搁在心头上的。
现在周玉和温世轩都登记了,也不见得温媛像以前那样跳出来大声反对。
看得出一纸婚书在温媛看来,想离随时可以离,不需太过戒备。
证明温媛像以往那般精,以往那般势在必得,只要她在美院考试的过程中节节得胜,随时可能走到得意忘形的地步。
人只要得意到超过某种限度,不需她蔓蔓收拾,照样有其他人收拾温媛。
愚昧的人,终究是愚昧的人,不足为惧。
她蔓蔓,更担心的是她哥。
她哥和她哥的一帮人,可就完全不是一群愚昧的人。
他们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计划周密地在进行着。
在公车站,她见到了刚从公交车上下来的初夏。
初夏由于怀孕后变得浑圆的身材,变成不爱出门,但是接到她电话的时候,依然跑了出来。
“我妈说,说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事,但你既然打了电话来,现在能说话的,肯定只剩我和你师哥了。”初夏道,“我就把儒霖交给我妈后出来了。”
说起来,谭夫人确实是很了解她的,一语说中。
蔓蔓和死党并肩走着,一边先问:“儒霖现在怎么样了?
我听师哥说,说是反而瘦了一些。”
“抱去医院做常规体检,医生说很正常,出来的孩子在短期内会缩水,再会长胖。”初夏对自己那孔武有力的胖儿子,摆出一副苦脸,“我倒是希望他能借此减减肥。
现在男人长得太胖,没人要的。”
“谁说没人要?
师哥不就有你要。”蔓蔓不准她这么说小儒霖,道。
“这能比吗?”初夏一本正经地与她辩论,“你瞧瞧你女儿,长得多漂亮,多少人喜欢。
我真怕我儿子再这样胖下去,先天不及人家也就算了,后天不努力怎么抢得过人家。”
蔓蔓对自己小女儿其实意见向来多多,道:“南南那脾气,连我都受不了。
你真觉得你儿子娶我那个任性的女儿划算吗?
不会娶来遭罪吗?”
“哪有妈这样说自己女儿的!”轮到初夏不满她这么说小南南了,叫道。
“算了。”蔓蔓瘪瘪嘴,“我们都是吃着饭,却一直爱看着锅里的。
你看不中你儿子我却觉得他好。
我看不中我女儿你却觉得她好。
都一样。”
初夏见她话匣子能打开,说明心情不算是最糟,问:“什么事让你烦的,想到来找我了?”
“我什么时候没找你了?”
“自从有了你那位蒋大少后,他天天发誓要争夺我在你心里面的位置,你说我出场的机会能多吗?”
“这事,我不让他知道。”蔓蔓低下声音。
“什么事不让他知道?”初夏瞪大了眼。
“他也难做的。”蔓蔓说,“我不想他和我一块成了夹心饼干。
怎么说都好,我可以和我哥我家里人闹,而我家里人肯定能包容我。
他就不一样了。
我不能让他为难。”
初夏拿指头戳了下她脑袋:“你真是对你老公,太好了。”
“他什么都为我想,我能不为他想吗?”蔓蔓理所当然地道。
初夏对此没有意见,继续问她:“那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有可能要触及我哥的底线了。”蔓蔓的眉头皱成了个疙瘩,“但是,问题在,我现在有些事情,又必须靠我哥和我大嫂来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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