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蒋大少的暴怒(3/4)
姚爷可不觉得杜宇这个时候醒来会是个好事,对着眨着沉重眼皮子想睁开说话杜宇说:“杜先生,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先安心养好伤。”
“画,画——”杜宇被火苗烧伤嘴唇吐着,不停地吐着。
“画廊烧了,但是只要人,可以重建。”姚爷安慰他。
“不是,烧,烧蔓蔓——画。”杜宇无论多艰难,都得把这话吐出来。
姚爷面色一降,虽然接到火灾消息时候,他们已经有感觉这事是对着蔓蔓来。
不然,他不会急着亲自赶到现场并派专人追踪情况。
杜宇其实还想说,想把整件事都马上说给蔓蔓和自己老婆听,让她们能躲多远就多远。
可眼皮很重,呼吸很沉,火场未除浓烟像是依然困锁着他,让他不断地坠落那起纵火噩梦里。
……
说起来,杜宇与初夏结婚有七八个年头了。
一对平凡大学生毕业夫妻,没有可以依傍有钱或是有势父母帮助创业,事业上磕磕撞撞,却也因为同甘共苦经历,当他们一步步共同克服过难关得到了胜利果实,其中,可贵果实就是情比金坚。
夫妻感情很好,唯一遗憾,就是没有能生下孩子。
不是不能生,是没有时间没有金钱生。
现一个孩子生出来多金贵,可以说,一出生到这世上,小孩子张口张手都是要钱。
到如今,他和老婆岁数已经到了不能再拖着不生地步。
老婆初夏有了,可喜可贺事,另一方面,却让这对创业夫妇愁。
不像蔓蔓,他们不是纯粹创作者,是经营者。
这意味他们赚到钱,为了赚到多钱,必须继续投下去投资。
蔓蔓可以把赚来钱省下来给温世轩买房子。
可他们不行,他们公司要继续运作,要有多业务维持画室生存和发展,投资和扩大成为必要。
杜宇心里算过一笔小账,如果顺利,明年,他和老婆孩子出生之际,画室刚好走上盈余正轨,他有余钱可以买一套比蔓蔓给温世轩买大房子了,能让孩子有个好发展空间。
所以,他没有时间滞留,没有时间停步不前,为了孩子奶粉钱,为了未来家,他比以往努力去赚钱。
如果这时候出什么意外都是致命。
兢兢战战每一天到画廊,查管财务,扩大业务,不想再聘人节省开支,只好一个人顶两三个人干活。
今天若以往,到画廊里开了门准备迎客。
画室聘请小工一个被他派出去代替温世轩送货和进货,因为温家发生事他略有所知,这时候他不能去打扰温世轩和蔓蔓。
另外一个小工,一方面要画室里帮他待客,一方面,周近短途都需要跑。
画廊里,几乎只有他一个人守着。
偶尔客人多时候,他经常是周身繁忙,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
好,没有听说小偷会光临画室。
因为画室没有什么好偷,名师画,都博物馆呈列着,不会画室。
至于钱,现老婆办了网上银行,大多数交易都是网上银行账户直接划开,现画廊收取现金愈来愈少,基本不收。
再怎么防,杜宇都没有想到会有陌生人不是冲着钱来,是冲着“毁灭”两个字。
当天打烊时候,两个小工比他先一步下班。
他收拾下东西后,也准备回家去亲亲老婆肚子里孩子。
这个时间,一个客人突然走进了画廊门。
这是一个,打扮很是普通中年妇女。
蓝色花布衬衫,一条黑色裤,脚上穿是双低跟皮鞋,臂上挂了个软皮质女士手提袋。
按照杜宇待客接人经验,从对方打扮判断:收入应为中等水平。
买不起太有钱画,但是,能买得起一定金额原创作品。
很符合他这个画廊里年轻不知名作家作品推销。
现有一个赚钱机会杜宇都不会放过。
“请问大姐贵姓,有什么可以帮助到你吗?”杜宇很是热情地迎上去。
中年妇女缓慢地回过头,一双好像茫茫然而显得一丝冰冷眼珠子他笑颜上盯了眼后,道:“我老公姓雷,听说你们这里有个女画家很有名气。”
知道很多客人都是冲着蔓蔓来。
杜宇没有疑心,带着她来到蔓蔓作品面前,自豪地介绍道:“雷太太,你好。
这是我们画廊招牌画师。
她现因为预订客户太多,如果你想买她作品,可能需要预约。”
中年妇女眼睛蔓蔓那幅命为“女蜗”巨画面前,从一刹那惊诧之后,到沉淀下来阴沉,如坠入黑暗里黑色。
杜宇以为她是要考虑。
很多买家都是这样,一听到价钱时间什么等等因素,都是要考虑。
因为买画可以算是买一小奢侈品了,对普通老百姓来说不是容易能下得了决心事。
他旋身去办理其他事,等这客人考虑一阵,再折回来问这客人结果。
走到近旁服务台上给老婆打电话,问候老婆情况之余,问老婆今晚想吃什么自己带回去。
他舍不得怀孕老婆做饭。
两夫妻电话里谈欢,他压根没有注意到周旁发生事情。
等他挂完老婆电话,忽然闻到一股焦味,好像什么东西烧焦了味道。
先是怕厨房起火,跑去厨房一看,什么都没有。
循着烟味线索,到终,找到了那位自称为雷太太中年妇女。
雷太太手里握着打火机,擦出来火苗一下子燃到蔓蔓《女蜗》画幅上。
“你,你做什么!”杜宇想都没有想,当即脱下身上外套去扑火。
画廊里装修,为了好看又便宜,大都是泡沫面板,容易燃火。
这火,一瞬间,四处燃开来。
而那个雷太太像是不知自己干什么一样,拿着那个打火机,像个木头人一样继续四处火。
杜宇冲过去打掉她手里打火机,杜宇只能认定她是疯子了。
幸好有个小工因为掉了东西折回画廊,发现这一幕,马上把要和那个女人一块陷入火海杜宇拉出来。
杜宇这会儿想到了收银台有一笔现金,想冲进去拿钱,这时候,不知道火苗燃了什么东西,炸了。
爆炸余波把刚走到门口杜宇推出去几米远。
杜宇当场吐出了口血,不省人事。
小工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眼睁睁看着画室里愈来愈大火苗淹没了那个纵火女人。
火影中,能见女人一脸漠然表情,像是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做什么。
疯子,疯子!
杜宇回想整件事经过,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疯子女人会突然选择他们画廊纵火呢?
直到想到那个女人说自己老公姓雷这句话,他猛地打了个冷战:不是那个进了监狱坐牢雷文斌妈吧?
事实证明他终猜没有错。
消防人员从火场把这位雷太太尸体抬出来,由法医和公安机关初步鉴定,叫蓝雨,儿子叫雷文斌。
她到北京,应该是雷文斌被判刑入狱时事了。
也即是说,她如果一开始就为儿子起了报复心理,真想纵火,早就该动手了就是,却迟迟拖到了今时今刻。
不由,让人足以揣摩背后指使她或是说怂恿她做这事人。
姚爷和君爷各自路上联系上通话,姚爷道:“他们计划周密,这是肯定,所以会选择今天这个重大日子里面动手。”
对方选择陆家认回自己女儿日子动手,其居心叵测与挑衅意味,不难想象。
“小叔说要和我们谈谈。”姚爷一边听着陆贺栋打来电话,与君爷说,“我们医院碰头吧。”
“子业。”对方要挂电话前,君爷忽然低声音道出口,是要嘱咐。
狭长眼微是一紧,似乎能猜到他想说到是谁,口气峻了起来:“有什么事要交代你说吧。”
“如果他情况不好,请你第一时间通知我,我好做打算。”
打算,两个字透着股冷。
抉择冷。
说是告诉她,但是有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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