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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出国(3/4)

温世荣旁挠着头发,心思:幸好两个妹子先走了,不然四个女人一块这里嚷,病房变母鸡圈了。

老人家有什么遗产,对他们两兄弟来说,无关紧要。

因为温世荣自己混到了今时今日,不见得有多缺钱。

温世轩本来,就不爱和人家抢东西。

可两个老婆不像他们这么想。

只见温奶奶吐了那句不值钱后,闭上眼睛,死活不肯再开口。

许玉娥嚷着找医生,说:“是不是不行了?”

其实,老人家病情凶险时机已经昨晚上过去了,今天医生说:老人家这几年应该都死不了,只要照顾得好,避免中风后遗症带来危险。

即是说,老人家不能自己走,不能自己吃饭了,都要靠其他人帮忙。

如果故意让老人家自己摔倒,自己吃饭噎着,老人想死也不难。

心里想着医生说话,温世轩起来对老婆和张秋燕说:“你们真想要那块宝贝,就好好照顾妈。

不然妈一死,宝物都不知道哪里,你们都别想了。”

若老人家一直守着这个秘密,死拽着这个秘密进棺材,让她们白耗这么多年,怎么想都不划算。

许玉娥和张秋燕同是喊起女儿,对老公说:“我们行李都没来得及送回家呢。

回了家,再过来。”

温世荣和大哥一样,有妻管严。

两兄弟都拦不住老婆。

哎。

温世荣叹气。

“世荣,你先回去吧。

你昨晚不是累了一晚上吗?”温世轩对弟弟说,“她们不照顾妈没关系,有我照顾。”

昨晚一夜都没有合眼,温世荣着头,刚要提脚离开,看见病房空空只剩老大哥一个,想到蒋大少先把蔓蔓带走,真是明智。

若蔓蔓没有陪老公走,这会儿,肯定是被留下来,或许一辈子都注定留下来陪温世轩照顾老人了。

对蔓蔓这大侄女,温世荣说不上好说不上坏,但终究是侄女,见不得侄女过得不好。

当然,做父亲都是私心,若是自己女儿嫁了蒋大少这种金子女婿,蔓蔓怎样都无所谓。

温世荣走了后,温世轩坐回母亲床边,看到母亲歪掉嘴角流了条涎液,拿出条毛巾给母亲擦嘴。

温奶奶口开始一张一合,是要对他说话。

“妈,你想说什么?”

温奶奶喘着气,有些急,说:她嫁了个高官,你高兴?

蔓蔓嫁个好人家,他为父当然高兴。

温世轩头。

温奶奶气急了:我刚都听见了,他们说那晚上和高官见面,不止她一个,你让她如愿嫁给他,你亲女儿你亲侄女呢?

原来妈是质问这事,可能是不知道其中经过,温世轩一五一十说起那晚上来龙去脉,总结道:“是她们自己把事情弄糟,和蔓蔓一关系都没有。”

温奶奶目光蓦地发起狠来,戳大儿子那张老实过头脸上:我怎么有你这样儿子!

“妈!”温世轩诧异,“蔓蔓一直对你都挺好,不是吗?

我一直教她对你好。

这次我回来,机票钱都是她出。

还有,我北京住房子,是她找。”

噗!

老人家嘴里一口痰,吐到大儿子脸。

温世轩被老母亲喷这口痰震住了。

温媛跟母亲后面,要走到楼梯口时候,说:“妈,我忘了东西病房里要去拿,你先到门口等我吧。”

“行,去。”毫无疑心许玉娥挥着手。

温媛往回走,走到到门口时候,看见温世荣走来,避门后,等温世荣走开,再走向病房。

现,病房里除了温奶奶和她父亲,没有其他人了。

因为另两张床病人刚好都去做检查了,再没有比现合适机会。

她相信,是奶奶对父亲说私密话时候了。

低头走得飞,嘴角噙了丝笑,却没有想到她后面跟了个人。

林文才是从电梯里面走出来时候,已经看见温媛了,远远地想叫侄女一声,但仔细想一想,没有叫。

温媛不像蔓蔓,留给他印象一直很不好。

他不明白为什么许玉娥会宠温媛宠成这样,对蔓蔓偏心成那样不像做妈。

也或许是见许玉娥对蔓蔓不好,他和他过世老婆,对蔓蔓一直看眼里疼心里。

走了几步,看见温媛躲着温世荣,他一愣,反射性地,也躲了温世荣。

跟着温媛走到一病房,想来是温奶奶病房了。

但温媛没有进去,门口鬼鬼祟祟,好像窃听。

他皱紧眉头,但没有出声,先是看这个侄女鬼祟目是什么。

医院里走廊本就人多声杂,温媛没有注意到被人靠近。

林文才轻轻松松站她后面,个子比她高,是越过了她肩膀,望到了病房里头,那视角刚刚好,对着温奶奶向温世轩吐痰那张嘴。

温奶奶这人,别看他林文才每到佳节送东西送钱过去,却是碍着老婆临死前说不能孝敬父母到老遗言,他对这温奶奶真心是喜欢不起来。

因为老人家不因你孝顺常来走动对你有好眼光看。

温奶奶心里想什么,林文才多年来终于是摸索到一:

温奶奶恨,恨所有人,特别是两个儿子儿媳,就因两个儿子儿媳没有能生个男孩给她继承香火。

说起来,那一年代老人,封建思想特别顽固不化。

这归因于年轻时当女儿当儿媳时受到这种待遇,到了自己当婆婆时,就想我对你儿媳也得这样一般,不然对不起我当年受过苦。

到了老时候,老人家思维退化硬化了,想改变老人想法,是不可能。

林文才为温世轩温世荣两兄弟感到可怜,尤其是当老大温世轩,被老婆欺压,孝敬老母却得不到老母一句好话。

到了今时今日,竟然被老母吐痰污蔑了。

胸膛里这股气滚,要不是温媛,他早就冲进去为老大哥骂几句老人,管这老人是不是病重,该骂。

站他面前温媛没有动,眼睛直勾勾,像是等什么,反正不会为父亲打抱不平。

林文才心里想:幸好他们夫妇看好蔓蔓不像温媛,不然,真是气死心都有了。

温奶奶往大儿子脸上吐完一口痰后,气都没有歇一口,竟然喉咙里能发出声音来:“你这没有用畜生!

你别忘了,她再怎么好都不是你亲生,到时她反咬你一口我看你怎么办!”

温媛眼珠子缩圆了,发出炫亮光。

林文才整个人被震懵了。

温奶奶能说话,一直能说话,能听见,只是装。

老人家或许是中风了,但是,仍装!

蔓蔓,他和他媳妇唯一喜欢温家孩子,居然不是温家孩子……

……

军车,田野间飞驰。

南方田,是水稻田,不像北方山坡上旱地,一片低洼田地里,都是水。

农民,需卷着裤子或是穿着水鞋,走田地里面。

出发,到出市区,再到郊外,已是暮色从地平线上升起时候。

农家炊烟,袅袅,青灰色天空里面多像一条条雾,洒出来面纱,似是神秘。

小时候因家中变故,随父母下乡,两个爷对乡村感情,有着一股难以解说情感。

乡下人,不是都质朴,不是都无私。

两个爷都曾记得,当时陆夫人早产生了女儿,没有奶水,四处去问人家有没有奶粉或是奶水。

知道他们一家是戴罪来到乡下,没有一个乡下人敢出来帮他们一把。

囡囡出生后,没有喝过一口奶,喂都是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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