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心疼(3/4)
“这些人是得神经病了吧?
以为随便冒认人家孩子能得到什么好处?”雷文斌朝蔓蔓他们走那辆出租车喷口水,回头一看。
温媛脸,白得有掉渣。
“怎么了?
你不会是被那群神经病说话——”看着她这幅表情,雷文斌心里都一寒,不会是刚刚蔓蔓他们说是真吧。
“不,我是觉得他们挺可怜。”找回声音温媛,心里不停地换着气,像是要拼命抓住块浮木溺水者。
“对,你说对。”雷文斌心头阵阵发虚,手背不由抹了把额头汗,“对了,你上次说,你未来公公是市委书记?”
“嗯,我伯父是市长,未来公公是市委书记。”念到这两个随便亮出去都是无比让人炫耀长辈,温媛找回了希望。
只要,到某个时候,拿哪个长辈都好,震一震蔓蔓,蔓蔓会继续看不起她?
听她恢复了自然声色,雷文斌心安了下来,与她说起,自己已经将蔓蔓作品拿到手,给了敌对公司做研究,通过这个交易,敌对公司答应了请他做此次项目主设计。
希望到时候,她能先到政府里面向她两位亲戚长辈为他说好话。
温媛听着眉头挑了挑:“没有问题。”
这不难,到时候到哪个长辈面前一告,像当初张晴面前一样,告蔓蔓剽窃他人作品。
……
晚上,蔓蔓给父亲做了爱糖醋排骨。
温世轩扒着饭,固然气着小女儿也是疼着小女儿,一会儿唉声叹气,一会儿怒得拍大腿。
蔓蔓默默地夹米粒。
却是初夏看不过去了,说温世轩:“伯父,你有另一个女儿呢。”
“蔓蔓,你奶奶给你玉佩呢。”温世轩回神,陡然问是好像驴头不对马嘴事情。
初夏与蔓蔓一块这么久,都没有听说过蔓蔓藏了块什么玉佩,微讶地眨眨眼。
“来北京,我怕人多丢了不好,藏箱子里了。”蔓蔓对父亲是不能撒谎。
“没有丢就好。”温世轩抚摩着胸口说,“那是你奶奶给你护身符,丢了话,爸怕你会出事。”
搁下筷子,给父亲舀碗汤:“爸,您放心,那东西我绝不会丢。”
“还有,我听杜宇说你学开车了?”温世轩接过汤碗,不急着喝,一整张老脸都是挂心。
“是。”蔓蔓答,眸光一转,“爸,我小时候你说我出过车祸。”
刚喝上汤温世轩猛地咳了起来,咳咳咳:“蔓蔓,那事儿不要提了。”
“爸?”伸出手帮父亲拍着背。
温世轩闭上口。
老实巴交汉子,不说话,用什么都撬不开。
然,温世轩闭上眼时,眼皮忍不住发抖,当每次想起大女儿小时候,差被那辆车撞上。
幸好他拉女儿拉得,站女儿身边另一个女孩,当场被车撞死了。
事后,交警是抓了一个犯人,但是,依他记忆,不像是那天他看到司机。
他看到是个女人,交警抓是个男人。
现到处都有让人冒名顶罪,那个年代,能开小车,肯定是个了不起背景人。
因着这,他马上带一家老小搬了家。
给女儿弄了双眼镜戴上,做小小乔装。
女儿因这幅丑陋大眼镜,错过了一些机会,却一生平安。
而且,女儿现找到了好归宿。
想到这里,温世轩满意地继续叮嘱女儿:“你眼睛总是看不清,眼镜要戴着,知道吗?”
眼镜后月牙儿眼,孝顺地眯开:“知道,爸。”
……
陆家
陆司令回家了,陆夫人刚好出院。
一家四口吃饭。
陆司令开饭之前,犹豫了半天后,问大儿子:“那事办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陆夫人一听,转过头来问。
陆君给弟弟一个眼色。
陆欢马上拉了母亲去厨房:“妈,爸和哥是谈公事。”
等老婆不了,陆司令压低嗓音:“你拿走我那花瓶,别和你妈说起。
要说,说是被人借走,我已经让人再复制一个。”
“我知道,爸。”冷冷眉,其实多少承继了陆司令当年一狠。
陆夫人是个性情温和人,甚至可以说是心地单纯人,如果知道自己曾经信赖妹妹原来恨自己对自己做过许多不堪事,已经被伤过心,可能再承受不起打击了。
“真是个用心狠毒女人。”陆司令现回忆起杨乐儿前后往来,眉中带出浓墨深色,“她当初进我们家,刚好是你爷爷出事时候,谁也怀疑不到她会居心不良。”
“爸。”抹了下鼻子,冷眸望向能照出人影地砖,瞳仁里闪着那抹纤细影子,“我和爷爷说,把囡囡接回来。
爷爷很怕,囡囡不接受。”
陆司令对蔓蔓一直是很想见,只是忍了再忍,听到这,是忍不住地把手一拍:“我见见她,看她怎么说。”
“爸你打算以什么借口?”陆君思前顾后。
“她不是参加了我们政府办广告招标吗?”陆司令到了这个地步,不惜“假公济私”了,“让我秘书打电话给她,说是某领导想为这事私下见见她。”
这主意差强人意,不知妹妹能不能上当。
“我是市领导,她敢不见我?
!”关键时刻,陆司令拍着胸膛,打算做死皮赖脸老爸了。
冷眉一提,暗地里:哎~
……
接到秘书电话,说是有个市领导要见自己。
蔓蔓怔了怔:“哪个市领导?”
有君爷旁边冷眼提示,秘书打了个迷糊眼:“一个部门领导。”
官家办事,喜欢神神秘秘,好像电视剧里皇帝微服出巡。
不去见,小市民担负不起得罪官老爷名头。
于是出发前,蔓蔓和老公每晚日常问候电话里面,谈起了这事。
蒋大少知道两个爷今晚出去了,大致猜得到媳妇要去见谁,安慰媳妇说:“我想,应该不是什么可怕领导。
如果是话,直接把你叫到办公室训话了,而不是找你去喝茶。”
觉得老公这话有理,蔓蔓着小头,心安了大半。
蒋大少不仅与老婆通电话,之前听到了初夏打两次小报告。
其一,李振伟那个死不要脸,竟然后悔了,想来追回他已婚媳妇。
欠打!
这个不需和媳妇商量,他自个儿收拾这渣。
其二,温媛,这个老婆极品妹子,连亲爹都不认了。
“蔓蔓。
你爸伤心生气,你是明事理,不会跟着气,上了媛媛圈套吧?”
听老公小心翼翼语气,能想象到老公电话对面耸肩蹙眉依旧帅气模样儿,蔓蔓小嘴咧开:“我要是真气,是白痴。”
“谁说?
我媳妇聪明无比!”蒋大少电话里头卷袖子抡拳头。
老公是活宝,常常能一句话把她逗笑了。
蔓蔓笑着笑着,不觉地和老公说起了心里话:“她会后悔。”
“做贼心虚,能不后悔?”蒋大少英眉一挺,“故意去扮人家女儿,不就是做贼吗?”
“我比较担心是,她是受人唆使。”蔓蔓软绵绵嗓子里,鲜有地显出了一丝厉色。
“蔓蔓。”想到那两个爷交代,如今,蒋大少照搬,告诉媳妇,“这事我会处理好。
你自己,还有你爸,千万不要鲁莽行事。
这里面,背后人,不说他官大官小,是阴谋诡计,小人之心,防不胜防。
他们毕竟暗,我们明。”
暗箭难防,明枪易躲。
蔓蔓想,老公教官之名不是虚名,电话里一套套,都搬起了兵书,让她无话可说。
婚一个月不到夫妻,结束电话时,像以往那样,依依不舍。
蒋大少对媳妇说起了一个夜晚排除夫妻相隔两地窘境主意,模仿是某个电影片段,说:“我们可以电话里做。”
蔓蔓脸——迅速地涨红,幸好家里没人。
“你,你宿舍里不是有人吗?”蔓蔓巴不得拿块石头砸开老公脑袋。
“没事,我拿毛巾塞住莫文洋嘴巴和耳朵,再给他头蒙上被子,他什么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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