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1/2)
今天晚上的风很大,无孔不入的涌进衣服里,我紧了紧大衣,还是觉得冷,内心无比凄凉。
蒋阔和琴子?
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些照片又是谁给飞燕的?
所有的疑问不断在昏昏沉沉的大脑里盘旋,越想越乱。
但是我心里清楚的是,不管过程是什么,结果总是不变的。
蒋阔不是飞燕的良人啊。
那些恶毒的话他竟那样优雅从容的说出来,一点都不含糊,我还记得当初他和飞燕相拥而笑的情景,男人果然是善变的动物,一转眼,翻脸无情。
手机屏幕上琴子的名字不断闪现,我愣愣的看着却不想接,接了不知道说什么。
无论她和蒋阔到底是什么关系,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发生了,无论她和蒋阔之前有没有关系,经过昨晚,对飞燕的伤害已经造成,无论她是不是无辜的,飞燕都不可能再和她和好如初,这道裂痕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消失的,多说无益。
那我呢?
我又该怎么面对飞燕和琴子?
那些快乐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吗?
屏幕终于暗下去,就如同我的心一样,一片阴霾苍凉,让我看不清前方的路,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
原来,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天长地久的,男人和女人,女人和女人,都是这样。
越走越冷,终于走到楼下,看到一辆很熟悉的车,一个很熟悉的人从车里下来,“夏小姐,左总让我来接您。”
左总?
左秉南?
我对他而言又是什么?
玩玩儿而已?
玩够了就一脚踹开?
他会不会是下一个蒋阔,而我会不会是下一个赵飞燕?
那谁又是下一个琴子?
他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
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他还没腻吗?
我觉得心烦意乱,赌气的开口,“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夏小姐,我也不认识什么左总。”
老实巴交的司机为难的皱着眉头,看向车内。
车门打开,左秉南长腿一伸从里面下来,他扶着车门,戏谑地开口,“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我的脸立刻热了,我是真没想到他会在车里,他是在等我吗?
我立刻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实在是笑不出来,“嘿嘿,我逗他玩儿的。”
他看我一眼,“今天晚上怎么没上班啊?”
我还没回答,就看到他皱眉,“怎么那么大的烟酒味?”
我低头闻了闻,确实挺大的味,酒我倒是喝了几杯,烟味是在酒吧熏出来的。
我往后退了几步,免得熏着他。
他看我躲开他,又往前走了几步,一把扯住我的手臂把我拉近,“你躲什么?”
一拉一扯间我一个趔趄扑倒了他的身上,扶了他一下才站稳。
他身上有带着暖暖的熟悉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很想哭,我想靠过去,想要更多的温暖。
可是我不敢。
我紧紧地揪着他的衣襟,就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
一低头一滴泪垂直掉了下来,一发不可收拾。
我感觉到他伸手摸了摸我头顶的头发,“我又没骂你,你哭什么?”
我的确是想找个人哭一哭,说一说,但是对象绝对不会是他。
他是什么人啊,怎么会对我这种人这种在他眼里鸡毛蒜皮的事感兴趣呢?
“好了,别哭,你看没看见,你都把我的衣服弄脏了,干洗费从你卡上扣啊!”
我猛地抬头,“凭什么从我卡上扣!
你这么有钱还压榨我!”
他笑了笑,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接过司机递过来的纸巾给我擦眼泪,“行了,别哭了,哭能解决什么问题啊,有什么事儿跟我说说吧,没准儿我能帮上你!”
我摇摇头,帮不上,谁都帮不上。
他回头对一直立在一边的司机说,“你先回去吧,等会儿我自己开回去。”
那个司机如获大赦般的一溜烟跑了。
他拉着我往车的方向走,我印象中林楚好像也这么拉着我走,不同的是,林楚拉的是我的手腕,这位爷拉的是我的手。
我抬头看了一眼,他的肩膀很宽很温暖,月光下,微微泛着光。
风吹在刚哭过脸上,像刀割一样疼,我很快低下了头,把脸埋在围巾里。
上了车他也不着急发动车子,侧过脸,“跟我说说吧,到底怎么了?”
车上的空调一直没关,很暖和,我也渐渐放松下来。
“没怎么,都是一些小事儿,你不会爱听的。”这些事儿对我来说是天大的事儿,对他来说可能根本不值一提。
然后气氛就冷了下来。
其实这位爷的脾气特别不好,总是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对谁都这样。
还不爱说话,就算有话也从来不会好好说,他现在能这么对我已经给我天大的面子了,场子里平日里拽的不行的那些人也没得到过这种待遇。
我偷偷瞄他一眼,他的脸色果然有点冷,我琢磨了半天才开口,“我有一朋友,她男朋友和我另外一个朋友……,嗯,上床了……”
我看着这张比蒋阔还英俊的面孔把剩下的话吞进肚子里,在心里默默说,蒋阔以前对飞燕多好啊,怎么能转眼就这样呢?
你和我翻脸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会说出比这更恶毒的话吗?
我很想跟他说,我不想玩儿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我把钱都还给你,我一分都不要,你有那么多女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我真的不想步飞燕的后尘,我是真的怕了。
我不想陷进去,我不要钱了,真的不要了……”
可是我不敢,我没有底气,我没有资格。
我是真的不想玩儿了,在玩儿下去恐怕我就真的玩儿完了。
他果然一脸不解,“就这事儿?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可能在他眼里,上床根本算不上事儿,更何况是我们这种行业。
我突然想起一个笑话。
我今天很忙,要赶两个饭局,三个牌局,还有一个床局。
可是我却笑不出来。
他果然是薄情的人,他怎么会知道飞燕和琴子对我的意义呢?
他怎么会知道我的物伤其类呢?
我又错了,我根本就不该说。
“夏落落,你怎么就那么爱管闲事啊?”他又开始奚落我。
“这不是闲事,这怎么能是闲事呢?
他们都是我朋友。”也许是看他今天不怎么和我计较,我小声反驳。
他又冷笑,眉宇间都是嘲讽,我真的是特别讨厌他这副模样,特别讨厌。
“朋友?
朋友是什么?
朋友就是拿来出卖和利用的!
你看你举得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
“我……”我突然找不到话来辩驳。
“夏落落,你怎么会相信这些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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