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上)第三页 桃源(3/10)
什么破学校啊,用数学题来代替保安?
在身为数学白痴的我愣神片刻,三秒时间过去,一把大红叉出现在显示器中央,一排红字滚动而过:对不起,经测试,您的智商为零,抱歉不能进入桃源高中。
“好有趣的学校啊。”甲乙盯着“智商为零”四个字,似笑非笑地冲我摇了摇头。
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他这种表情了!
每次我只要出糗,他就一副轻松很享受的死样子。
唉,世上真是有现世现报这回事的。
一定是我以前对赵公子跟纸片儿还不够好,身在福中不知福,上帝才派了这个魔星来惩罚我。
我狠狠剜了他一眼:“我看这学校不是有趣,是有鬼才对。”
反正,好奇心永远害死猫,不,害死老板娘啊。
要是这时候我转身走人,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了!
可是我偏偏选择了……用自己的方法,潜进了这个比监狱还封闭的“顶尖学校”。
我想看看,在这个地方念书的,都是些什么三头六臂的尖子生!
对一个妖怪跟一个道士而言,突破一道奇高的围墙,再隐去身形在学校里大摇大摆地走,实在太容易了。
所过之处,倒没什么不妥,在任何学校都能看见的,在这里也一样。
除了——没有老师!
我蹿过学校里仅有的三个教室,只看到学生,讲台上空空如也。
有一个教室的黑板前,居然是个扎小辫的雀斑姑娘,在黑板上流畅地划拉着我看不太明白的数学符号,另外几个学生站在她旁边,很专注地看与思考。
甲乙瞟了一眼,说这个姑娘正在尝试否定黎曼假说。
当甲乙知道我连黎曼是谁都不知道时,他便再也不说话了。
三个班级,没有老师,全部在自学。
竟然没有一个人在看漫画,读小说,刷微博!
我继续好奇地飘荡在这些学生之间,窗户边的两个男生各自抱着一本书争论不休。
我零星听到什么量子引力质子寿命之类的词之后,便惭愧得再也不敢靠近。
剩下的那些,讨论的不是抽象的哲学问题,就是在拿笔记本互相比拼,看谁能更快入侵国外某个中央情报系统。
这些年轻青涩的脸孔上,个个都或多或少洋溢着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自负之情。
这一点听到他们讲电话就知道,一个瘦瘦的男生,冷冷对着手机道:“你们知道什么呀?
你跟我爸的IQ加起来还不如我的十分之一呢。
要不是听我的,你们的股票这次能赚钱?
少来指挥我要怎么做!
别来学校看我,我们在封闭培训!”
说罢,挂了电话的男生,有些烦躁地把手机扔回课桌。
这时,与他同桌的、满脸雀斑的女生,突然把笔一扔,埋头小声哭起来。
“哭什么呀你!”他用胳膊捅了捅她。
女生抬起头,瘪着嘴道:“我……我想出去!
我好怕……”
“你小心说话!
要是被他知道你想走,一定会拿你当试验品的!”男生左右看看,小声警告。
“就算我不走,他每周都要搞测验,最后三名也会变成试验品的啊!”女生抽噎着。
“所以大家都在努力读书复习啊!
你再胡思乱想,我也帮不了你。”男生“哼”了一声,再不理会她。
我满腹疑惑地听完这段对话,又在学校里兜了一圈,发现三个教室里,都没有玉天音的身影。
天色很快暗了下去,放学铃声一响,学生们也不嬉笑打闹,个个收拾书包,便逐一回到了学生宿舍,一边啃着面包,一边看那些我根本看不懂的学术书籍,真是比监狱里的犯人还规矩。
明明没有人监管他们,居然还这么听话,还是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让他们畏惧?
无人值守的大门,没有老师的教室,这个学校到底是怎么存活下来的?
难道有关部门都不派人来走动走动?
就算是全封闭制的学校,难道学生们的亲人就不来看看孩子的生活学习情况?
我心中的疑团,吹气球般越来越大。
正当我们以为玉天音可能不在学校的时候,这丫头,却以一个极其奇幻的方式,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主教学楼的天台上,一个浑身散发着淡淡彩晕的家伙跨到栏杆外头,双\_臂舒展开来,轻轻一跃,便像只轻盈的鸟儿,或者像一朵没有重量的云,飘然落地。
这家伙,不是玉天音是谁?
那张俊俏脸蛋与不同于常人的气场,在黑夜里也闪闪发光。
紧跟着她跳下来的,是个与她一般年纪的少年,穿着同款校服,被风吹乱的黑发,在路灯下闪着暗红的光。
一个逃,一个追,那少年杀气腾腾。
这么大的热闹,岂有不围观之理!
玉天音一路飞奔,径直钻进了负二楼的实验室里。
我与甲乙追进去的时候,那两个家伙已经打得鸡飞狗跳了。
设备齐全的实验室里,白炽灯把二人的模样照个一清二楚。
少年极俊美,若不是手里非要握一把消防斧,不要命地朝玉天音砍去,我想我会很喜欢他的。
至于玉天音那丫头,也不是省油的灯,反应很快,躲闪及时,手里握着的武器,居然是一把不知从哪里顺手摸来的炒菜大勺,时不时拿它挡开消防斧的攻击。
我满耳朵就听到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大勺与斧头的PK,火花四溅。
那少年看上去,是要玉天音的命的,可玉天音却只是抵抗防御,没有要跟他决一死战的意思。
4
打了老半天,胜负未分,两个家伙,一个抱着斧子靠在宽大的试验台前喘息,一个抱着勺子,在离他两米开外的小锅炉前调整着呼吸。
“把资料还给我!”司徒优狠狠地瞪着她,“下贱的女贼!”
“我不下贱,也不是女贼。
我只是来见证你的失败而已。”玉天音一点也不生气,边说边环顾四周,“我不想跟你动手,也不想要你的命。
只要你肯停止你的实验,交出那些被你藏起来的人,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失败?”司徒优好像听到了一个笑话,不禁笑出了声,“失败是蠢人的字典里才有的词。
你就算偷走波尔西的数据与资料,顶多让我们的实验室延迟几天罢了。
你的‘努力’,毫无意义。”
玉天音摇摇头,自言自语般道:“我看,这次你输了。
要让这小子觉悟,比登天还难。
只能按我的方法来了。”
她不像是在跟司徒优说话,他们之间,还有第三个人?
!
话音刚落,那少年竟趁她分神的瞬间,迅速拿起摆在试验台旁的一个烧杯,将里头的液体对准玉天音的脸泼过去。
我最见不得跟女-人较真的男人,尤其是还要耍耍不太光明的小花招的那种。
“动动手就算了,要不要毁容这么残忍啊?
不是同学么?”
灯光下,我跟甲乙现出身形,玉天音刚刚被我用超常的速度“挪”到了安全位置,烧杯里的液体一滴都没挨着她。
至于甲乙,直接就上去没收了司徒优的武器,反扣住他的手,将其压制在试验台上。
对于我们的出现,玉天音只是愣了愣,并不太惊奇,司徒优倒是被神出鬼没的我们吓了一跳。
“还你这个。”我将学生证扔到她手里。
玉天音看了看,笑笑:“世事真难料,没想到你们会找来。”她打量我跟甲乙一番,又道:“你们不是人吧。”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反问。
玉天音没吱声,走到司徒优面前,说:“把你的‘试验品’交出来。
否则我真要对你不客气了。”
“你会杀我?”被摁在桌上的少年,费力地笑出声。
玉天音冷冷道:“必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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