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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待花开(90)三合一(4/4)

那边钱艳群要下地了。

到了饭晌了,别管忙不忙,得回去给林有强做饭,好茶好饭伺候好了,然后林有强歇着,或者象征性的去地里指导一下,然后再去别人家的地头聊聊天,然后回家再吃饭。

下半晌阴气就重了,林有强这么身体不好的人,不能出去的。

家里专门有个屋子,放个桌子,那是专门为找林有强打牌的人准备的。

但林有强不打大牌,三两毛的那种,输一下午也就几块钱的事。

晚上不打夜牌,身体不好嘛,要修养的。

卢淑琴就道:“但这样的人……人家给儿子娶不起媳妇,但媳妇还是进门了,孙子都满地跑了。

人家给闺女陪嫁不起,但闺女给的人家家底殷实,孩子也还老实好拿捏,长的也还斯文体面……”

你们啥都有的人家,还未必有人家这么利索把事给办明白的。

就这,这会子外面林有强还说呢,“既然王家认了婚事,那就不能这么算了。

王家不拿一万的彩礼来,就当咱家的孩子不金贵!

给了金家八千八……我也不说一万,给我九千九这事就算过了。

要不然这是啥意思,咱家棉棉不如那个金凤金贵还是咋的?”

林雨桐就没兴趣听了,拉了卢淑琴也不让她收拾厨房了,“咱家去街上喝羊汤吧,别做饭了。

要不然我大伯拉着我爸去王家,我爸是去还是不去?”

卢淑琴只犹豫了一瞬就摘了围裙,“成!

那就走。”

林雨桐知道卢淑琴犹豫啥,家里有老人,还有桃桃,再加上老大家两口子,结果你们扔下这么多人自己吃去了,一点不顾忌肯定不合适。

她催卢淑琴回屋换衣服,然后往老太太那边的厨房去,在院子里就喊:“奶,给我拿个盆还是锅的……您也别做饭了,我给咱端羊肉汤去。

大伯你们也别走了……一会子就回来了。”

汤其实不要钱的,贵的是肉。

你要是要一份肉,要一锅汤,人家也是给的。

自家门边的这种生意,都是熟人。

但肯定大部分人不好意思,肉要少点,再来点便宜些的羊杂,再不行,还可以多加点更便宜的羊血……然后再加满汤,拢共也花不了多少钱。

老太太俭省惯了的,喊林雨桐,“别要人家的烧饼,我这就烙饼,泡着羊汤是一样的。”以为是两孩子想老家的这口羊汤了。

说着就拿了铝锅出来,“多要点汤……”

老爷子就道,“那么大的锅……再把孩子给烫了。”

林雨桐马上就喊林有志:“爸,你跟我妈跟我们一起去呗,回来换着端。

要不然不好拿!”

林有志这才出来,“成!

去端去。”也让林有强两口子,“都别走,把雨柱和小茹都叫来……”横竖就是多一碗汤的事。

这么大的锅呢。

如此,一家四口出来才不突兀。

这就是跟老人住的一个坏处,很多事情自由不了。

这个点基本都下地了,街面上没多少人。

碰到熟人卢淑琴也试着打招呼,这个问:“在城里享福了。”

她就道,“过段时间就回来,这孩子实习了,不敢一个人住,我给孩子作一段时间的伴儿。”

边上的人就附和,“城里到底舒服。”

卢淑琴立马表示,“还是老家地方大,熟人多,不闷的慌。”

路过了,走远了,人家在背后又嘀咕啥这就不知道了。

镇上的羊汤店,是老店了。

每天早上,镇上最繁忙的就是这里。

从五点多就开始营业,一直到早上九点多。

这个点正是高峰期,门口的各种车停的满满的。

一掀开帘子进去,正看见四爷用竹盘端了几个烧朝一个角落去。

两人一对眼,四爷从桐桐的眼里看见了控诉:你出来吃竟然不告诉我?

四爷:“……”好像这玩意能又多好吃一样。

全是小茴香遮住了羊肉的膻,香料味儿足,却失了羊肉本来的味道。

是啥好东西吗?

他使眼色,那边坐的是金保国和一群人。

金保国昨儿好歹是嫁女,继女没嫁出去,但之前请的执事之类的,人家跟着忙了好几天了。

今儿是请人家答谢的。

哪怕关系好,人家不挑理,那早上一顿羊汤不能省了。

这不,请了七八个,围了一个圆桌。

桌子中间摆着一大圆盘蒜泥羊肉,搭着热烧饼滚羊汤,就把礼数全了。

结果,谁知道这就给碰上了。

偏偏的,那一桌边上的一个小方桌上的客人起身,把桌子腾出来了。

店里的老板也不知道该不该让,倒是卢淑琴面无异色的坐过去,“赶紧的,过来坐!

叫你爸去端吧。”还叮嘱林有志,“桐桐只要瘦肉不要肥肉,给桥桥的别放羊血,我要羊杂……”

貌似是原身同父异母的姐姐的姑娘没有要到一百块钱,谁也没理,踩着高跟鞋一步一个高跟鞋留下的小窝窝,出了门不知道奔哪边去了。

汉子没言语,骑了大门边棚子下面放的自行车出去了,大概去街面上去了。

那么至少说明如今所在的位置是在某个小镇上。

等那父女走了,厨房的女人才说话了,“一张口就要一百!

上哪给弄一百去?

都二十三的人了,早该说人家了。

在家里啥活也不干。

街面上人家收购果子的雇人呢,凉房下面,风扇吹着,坐在那里就是挑拣苹果装箱就行了,也不是什么体力活。

一个钟头人家给四块钱,有些人人家起早贪黑的,一天十来个小时,五十来块钱就装兜里了。

人家那些客商还管吃饭……你棉棉姐叫她去,人家非不去……都是你奶给惯得!

好像我能害她还是怎么的?”

棉棉姐又是谁?

管她呢,先听着,只不言语就行了。

那边下面条,舀浆水,林雨桐就把韭菜递过去。

搭话问说,“现在果子什么价?”

“一天一个价儿?

前儿是七八毛,今儿还不知道呢。”女人说着话,将韭菜切了撒碗里,饭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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