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待花开(59)三合一(2/5)
老太太心里明白着呢,这是儿媳妇瞄上自己手里攒着的那点钱了,想趁机把那钱掏出来买房子。
给孙子买房子该不该?
应该!
但是我的钱我自己给我孙子去,那时候我孙子承我这个做奶奶的情。
我干嘛给你叫你倒手!
她假装听不懂儿媳妇的意思,直接将杨碗花拿来的钱给收了,“谈了省城的对象,在县城买什么房子?
等孩子回来,问问孩子的意思再说吧。
要是需要在省城买,不够的花,你再跟你姐姐借。”
杨碗花目瞪口呆,从里面出来掏了掏口袋,剩下不到一百块钱的零钱。
家里的银行卡存折这些,密码她都不知道的。
日常开销之前是男人给的,花不完她自己就攒着。
如今……什么意思呀?
还成了有苦没法说了。
那边四爷和林雨桐并不知道人家偏到哪里去了,等林有志打电话问桐桐在哪的时候,四爷就把桐桐放在车站门口,他先去省城。
林雨桐跟林有志汇合往家赶,到家的时候林家大房还在呢。
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高声说话的声音。
反正就是等着林有志回来,一起去王家。
“咱不掺和,马上去省城。”林雨桐说着就低声跟林有志道,“先把房子给敲定下来。
您想啊,金家那边要陪嫁房子给闺女,人家俩儿子,会不会想着把这边邻居也买下来,将来三个孩子挨着住。”就跟林家把斜对面的院子买下来,林有强住是一样的,总想着相互照应。
还真有可能!
林有志没那么大的人际交往,金保国几个电话能打听的事,他得亲自上门。
怕真给那边捷足先登了,他半点不犹豫,“成,叫你妈和桥桥,说走就能走。”
可这要是马上走了却不给家里有个过得去的理由,就把林家大房彻底得罪了,林雨桐一进门就喊卢淑琴,“妈,赶紧收拾东西。
人家已经开始报名了,再不去就晚了。”
卢淑琴当真了,“那你们不该回来的。
在县城你们直接走,打个电话我跟桥桥随后就到。”
林雨桐哄她,“我的身份证学生证都在家呢,没有这个不行的。
要不然早走了。”
说着话,乱哄哄的就开始收拾。
都没给其他人说话的机会,前后十分钟,一家子出了门了。
林雨桃嘀咕,“不是放假吗?
报什么名呀!”
老太太心里清楚,这怕是老二不愿意跟着老大去。
老头儿就说林雨桃,“你知道什么呀?
国庆……该上班不都还都上班着呢。
照你这么说,都放假了,那这么大的国家那么多的事,这都得停摆呀!”
傻不傻!
会不会说话!
哪头亲都分不出来!
不知道啥时候起,这孩子跟老大家这边走的这么近乎呢,啥事都跟着掺和。
连一步近两步远的道理都不明白!
林有志就起身,“不用他走,我走!”说着起身,直接绕过两人要出门。
老祁又伸手拉了林有志,“干嘛?
你也没完了?”
他站在两人中间,一手拉了一个,“今儿我没这个面子是吧?
我把话撂在这儿,哪个狗r的今儿就这么踏出我的大门,这辈子到我这个老伙计嘎嘣死了,都他妈的再别登门了。”
老祁别看长的五大三粗的,但却是个极内秀的人。
在外面并不咋咋呼呼,年轻的时候赶上那个年月,金保国是能闹腾,林有志是老实本分谁都能交好,因此都混的不差。
老祁呢?
属于看着谁都不敢惹,怎么瞧怎么混混的那种,但人家那几年该看书还看书。
恢复高考之后,这小子都有孩子了,还去高考了。
考了个中专,毕业后就留在县w了。
金保国这些年是混的人五人六的,但这位在县城这点地方,各个单位都能流转一遍了。
虽说没怎么升职,以后升职的空间也不大的,但大大小小的是个领导。
加上人会办事,关系网很广。
但此人最叫人称道的地方就是对老关系那从来不马虎。
金保国这种人,那关系跟谁都能处。
但林有志这些年,也不怎么上老祁的门。
但老祁逢年过节,必然带着礼上林家的。
给老二拜年,正儿八经的跟小时候一样,跪下就磕头。
只要是回镇上办事,那必然是要去家里的。
别管林有志在不在家,他都去。
去了还不空手,也不是金贵的东西,在街上碰上啥买点啥。
提点好饭回去叫老人改善伙食,买点软烂的点心,或是割上几斤肉往家里一送。
对林家如此,对金家也是如此,而且不避人。
给金家带什么,就给林家带什么。
比起老祁的作为,那林有志就觉得这些年,他做的不如老祁周到。
别管这里面的情分有几分真几分假,有几分是为了名声。
但一个人二十来年如一日,这就很难得了。
当然了,林有志也有他的道理。
朋友站的高了,照顾穷朋友,这是情分。
但你自己过的紧巴,处处要人照顾,你这一上门,人家心里就咯噔一下。
就像是这次,老祁不等自己开口就给钱,是想着给孩子的学费凑不够。
不是自家不想着跟人家亲近,是人穷没资格跟人亲近。
再者,也有些没法面对故人。
这会子老祁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谁今儿都不能走。
老祁把事做到了前头,他撂下什么话来,都得给接住了。
都不挣扎着走了,老祁把两人一甩,指了指沙发,“坐下。”
一个长沙发,两个单人沙发,金保国跟林有志一人一个单人沙发,隔着茶几相对而坐。
老祁大马金刀的往长沙发上一坐,占据了中间的位置。
然后将茶几上的玻璃杯子翻起来三个,从金保国手里把酒瓶子硬抢过来,直接打开,咕咚咚的倒了三杯子,然后重重的给三人面前分别放一杯。
他自己端起来,也不管两人,自顾自的跟这两人面前的杯子碰了碰,一口把一玻璃杯的酒给灌肚子里去了。
然后瞪着牛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那意思就一个:老子就看今儿谁他娘的不喝这杯酒。
林有志侧着身子,先端了自己这一杯,三两口的跟闷下去了。
金保国最后喝的,不知道喝的急了还是怎么了,呛的直咳嗽,咳嗽着咳嗽着,眼泪就下来了,抬手搓了一把脸,可还是没有再说话。
老祁也不说话,把剩下的酒给三个人分了,从起身从酒柜里摸出一瓶来,往茶几上一放,再坐下这才道:“这有些话,我憋了二十多年了。
哥几个从穿开裆裤起,活尿泥一块儿长大的……这他妈的都不算了是吧?
咱们都没亲兄弟……老林那大哥算不得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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