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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从何来(88)三合一(客从何来(88)今儿宫宴...)(4/5)

人家给多少,咱们接多少。

这往后必有好日子过!

少给我得陇望蜀,就跟你娘一样。

急着伸手要,人家倒是给你了,你拿到手里慌吗?”

是说永安公主这一桩婚事。

张氏就抹眼泪,“你只是说我,这种时候了,你不说处理外面的事,你回来对着我们发什么脾气!”

孙启腾安稳的坐下,“骂!

骂了许是还好了呢。

骂了,咱们臭了,可日子安稳了。”

“爹!”孙秀云都快气哭了,就没见过这么怂的父母。

一个只知道认命,一个只知道哭。

小儿子孙重海从外面进来,“给我哥送信了,一会子就回来。

叫人从后门出去了。”

正说着呢,外面管家急匆匆的过来,“世子爷,寿安郡主来了。”

谁?

哦哦哦!

桐儿来了。

以前国公府的下人都被宫里要走了,剩下的都是他们从来家带来的。

管家一脸的惶恐,好似不知道该怎么接待才好。

孙启腾蹭的一下起来,“走走走!

我去接去。”

孙秀云忙道:“我去就好了。

爹是长辈,不用如此郑重!”更不用把姿态放的那么低,叫人看不起。

孙启腾白了对方一眼,又说张氏,“还躺着干什么?

不说去迎迎?”

张氏早已经六神无主,男人说什么是什么,跟着急匆匆的就往出走。

林雨桐的马车还在巷子口呢,只先叫人过去递了帖子。

这会子瞧热闹的不少,而且,巷子里都是族里人的马车,满满当当的,也进不来的。

这边迎出去,林雨桐也走了进来。

她一身布衣,暖和是暖和的,里面是大毛的,但外面这一层,真一点也不打眼。

嬷嬷在前面开路,叫人让一让,林雨桐跟在后面,将场中的情形看了个分明。

毅国公府这地方,周围都是勋贵人家。

百姓没有在这一片聚集的,看着穿的不打眼的,那都是大户人家派出来打听消息的人。

而其他的,一看就穿的跟燕京当地有些差别的,便是从老家来的。

这里面有躲在一边不想掺和的,有幸灾乐祸在外围看热闹的,也有皱着眉头一脸不赞同但却无力阻止的,还有那起哄架秧子不怕事大的。

但总的来说,穿金戴银,奴仆成群,跟粗鄙的行止颇为不符。

想来,这些人一路上没少收孝敬。

这会子站在门口跳着脚叫骂的,是个六七十岁的干瘪老太太,衣着首饰穿戴在身上跟偷来的似得,说实话,真挺丢人的。

不光是丢孙启腾的人,也丢宫里老头儿的人。

什么玩意这是!

其实围在最中心的都是自己人。

嬷嬷皱眉,“都让让!”几个小媳妇围在前面,回头就呵斥,“让什么让?

知道这是哪,这些人是谁吗就让?”

“放肆!”这嬷嬷当年跟着老王妃什么阵仗没见过,这一怒叫那叫骂的老太太都安静了。

林雨桐拍了拍嬷嬷,从身后闪出来。

门子们还算机灵,见了人就赶紧跪:“见过寿安郡主!

郡主万福。”

“起来。”林雨桐往大门口走,上了台阶了又站定回头去看,“谁敢在潜邸喧哗?”她说那门子,“也就是舅舅舅母好性子,别管是谁,龙兴潜邸,这般肆意,目无君上,交给燕京府尹便是了。”

这门子一喜,忙不迭的道:“小的这就去。”

“慢着些……慢着些……”孙启腾人不到,声先到了,“桐儿莫气,这不是外人,原是老家来的。”

“谁来的也不行。”林雨桐一脸的恼怒,“便是宗亲,也分的亲疏远近。

舅舅是谁?

焉是他们能比的?

这里是毅国公府,别瞧着是国公府,可这是潜邸。

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敢在这里撒野,谁给的胆子?”

紧跟在后面的张氏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对的!

对的!

那些人知道的屁!

这是潜邸,意义当然不一样了,她伸手拉了林雨桐,“桐儿,你是知道你舅舅的,向来软弱……”

这话说的!

孙启腾现在的意义可不一样,你竟然在大门口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他软弱?

有没有搞错!

林同意赶紧打住这个话头,“舅舅是宽厚!”她反手拉了张氏的手,“舅母近来可好些了?

最近给我娘瞧病的太医,有一位医术不错,是外祖父从西北带回来的。

怕是舅舅太忙,也没注意,我娘说叫人给您送个信,我一想也有些日子没来瞧瞧了,顺便过来转转。

不想遇上这么一出!”说着话,就扶着张氏往里面去。

至于有没有去找府尹,有没有再把那些人怎么着,她才懒的管。

她今儿来了,也表态了,这就足够了。

张氏真就是个普通人家的小妇人,可能最近受的冲击有点大,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一会子是说对长子婚事的不满,一会子又说因为没有册封被人嘲笑,这些话跟谁说都不适合跟林雨桐说的。

但她好似脑子跟嘴不搭嘎了,不知道说什么情况下,就什么都往外说。

倒是孙秀云轻咳了几次,都是在提醒。

但是张氏好像因为心绪起伏太大,压根就没注意到。

林雨桐朝孙秀云笑笑,“没事,舅母是跟我亲近才会如此的。

再说了,舅母不是病了吗?”

病了,自然就说话颠三倒四,便是说的不合适了,也不打紧。

孙秀云松了一口气,赶紧插话,“可不是!

我娘这一病,就昏昏沉沉的,昨儿下午睡下去,天擦黑才醒。

醒来就忘记了时辰,以为是第二天早上,竟是叫我爹赶紧起来去早朝,不知道怎么得了,竟是成了这样。”

“最近事多,我娘也说,这一两年遇的事都比半辈子遇到的事多。

这不,也是心思重了些,这不病了吗?”

孙秀云赶紧道:“我早说该去瞧瞧的,但我娘这病……我又怕过了病气。

叫嬷嬷去给姑姑送了几回东西……”

“上次送的云片糕就极好,我吃的也觉得好。”

“我叫人给表姐写这点心方子。”

“回头我想吃了,叫人过来说一声,表妹叫人给我送也一样的。”

三两句说的,这就亲近起来了。

张氏表情都舒缓了,再一边喜滋滋的听着,突然接了一句,“桐儿,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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