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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一决雌雄(4/4)

“是的。”媚娘已有些许不好意思,她说,“想不到我居然睡的那么沉。”

云白沉默,她不愿放弃一丝看媚娘的机会,她对媚娘的情感,也许只有她自己清楚,没有人知道有多强烈,更没有人能替代。

“你居然没有走?

我以为你......。”

云白拉起媚娘柔柔抱着,她说,“你想不想去江湖走走?”

“我不想,我还要等一个人。”媚娘的头垂的很低。

云白脸颊上的笑意凝结,久久又说,“你要等叶孤云?

是不是只有他才能令你快乐?”

媚娘沉默。

沉默就是承认,她已承认自己对叶孤云的爱有多深。

“我明白了。”云白居然笑了,她连自己都不知道用多大力量才能笑的出,久久她又说,“我去把他找来,无论他在哪里做什么,我都会带回来。”

“真的?”媚娘目光闪动。

云白忍住刺痛,勉强自己挤出笑意,“我要走了。”

“你要走了?”媚娘吃惊,她的手握得更紧,她又接着说,“你不能多陪陪我?”

云白闭上眼,轻轻的摇摇头,“我知道你需要的是什么,我去找给你。”

媚娘更吃惊,静静瞧着云白的目光,“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

“因为......因为......。”云白没有说出,她的话似已卡在喉管,她不愿多说下去,更不愿多待下去。

她转身飞身掠起,白云般飘起,白云般消失。

屋子里忽然变得死寂,令人呕吐、崩溃的死寂,媚娘忽然抱紧膝盖,痴痴凝视着门外草地,心里却在静静沉思着。

她为什么没有留下来?

又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

而且义无反顾的对自己好?

也许比叶孤云的好更强烈更凶猛。

山脚下有一辆空马车,赶马的人依靠着车厢熟睡。

这么大好的景色,用来睡觉实在是可惜,如果带着恋人带着情人或者是朋友去游玩,那样岂非很美好,不负好春光。

云白还未走过去,这人忽然已被惊醒。

他掀起帘子,躬身行礼,微笑着,“请。”

云白却在喘息着,一口气飞到这里,她竟也快承受不住了,她说,“你知道我去什么地方?”

这人点头,又说,“去江南,苏州枫桥。”

云白微笑着走了进去。

马车在林子里飞奔,云白从角落摸出的酒壶大口喝酒,她不愿自己太清醒,一个人活着,遇到挫折遇到无法忍受的时候,绝不会想着清醒,而是想着去沉睡。

这个车夫姓马,赶车的时间绝对比陪老婆的时间长,他说自己外出的时候,老婆跟别的男人私奔了,但他并没有因为这件事而自暴自弃,堕落下去,反而变得更加豁达,并未被这种痛苦击垮。

去江南的路途很遥远,还好这个车夫并不是木头,否则云白就要疯掉了。

越是靠近江南,街道上越是热闹,黄昏的时候穿过菜场,简直比线穿入针孔还要困难。

“这是什么地方?”云白被一阵叫卖声吵醒,用力摸着脑袋,也许大多数醉鬼都有这个毛病,头痛的简直要裂开。

“这是小西湖。”小马递进来一盒臭豆腐,他说,“用这个下酒,绝对错不了。”

云白苦笑,这实在错的厉害。

他只闻了一下,就丢掉了,她喝酒的时候最喜欢吃花生米,那才能有喝酒的感觉。

小马苦笑,又到边上买了十几只煎包子递进去,云白只是摇摇头,“你吃就是了,我很怕这些东西。”

小马想不通,“为什么怕这些东西?”

他左看看右看看,包子没有特别的地方,他心里在想,“难道这包子她也不喜欢吃?”

云白却说,“我怕长胖。”

小马苦笑不已,于是就买了一包花生一包炸豆腐。

十几天时间很快就已过去,在酒鬼眼中过的更快,云白睁开眼就看到了八仙楼招牌,就不由兴奋起来,这已到了苏州?

马车停下,帘子掀开,他恭恭敬敬的说,“姑奶奶,苏州已到了。”

云白苦笑,她忽然有种莫名的歉疚,她想说一些感谢的话,小马却抢先说,“这是我的责任,将你带过来的路费,已有人付过了。”

“谁?”这才令云白吃了一惊。

难道还是唐门出的钱?

云白暗暗苦笑。

小马将车上的酒都搬了下来,足足还有十几坛,都是陈年女儿红。

他又将一袋银子递给云白,他笑着说,“这里并不是个好玩的地方,所以我要开溜了。”

云白微笑目送他离去,并未问他去什么地方,因为她知道这么样的男人该去什么地方。

酒坛在街道边上,她就坐在酒坛上喝着酒。

路上的行人很多,有人瞧见她这副模样,已在痴痴的发笑,她也在痴痴的笑,这并没有令她难为情。

酒喝光了,她就将空的酒坛子丢到后面的河水里,苏州也是一座水城,无论你走到哪里,都很容易看到流水,那种永恒不变的生机与活力,实在能令大多数游客流连忘返,醉倒在河畔。

她没有醉倒,十几坛酒喝光就纵身掠起,找到个最高的地方躺着,这个地方正是得月楼,比八仙楼还要高上不少,里面的生意也比得月楼少很多,因为这里很贵,除了有钱的阔佬在这里带着小妾得月,恐怕也没有别的人来这种地方。

这里也是观前街最高的地方,她将衣襟拉开的更大些,冷风吹在她躯体上,她忽然有种神秘的刺激。

一轮明月当空,周围散落着点点繁星,“好不美哉!”

她喝下最后一滴酒,就将那酒坛胡乱的丢了出去,正巧落到下面花丛中。

现在虽然花已凋谢,但余韵犹在,云白暗暗后悔没有多瞧一眼,喝着酒多瞧一眼,说不定会喝的更尽兴些。

正当自己暗暗后悔的时候,从花丛中骤然射出十几条人影两个起落,已掠出高墙。

云白暗暗苦笑。

她这一个动作竟影响了别人的好事,下面已有人在喊叫有杀手。

这个人也许很喜欢马后炮,等十几个凶手彻底逃走了,才玩命的叫着,恨不得将嗓门吼破。

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人忽然掠了出来,神色冷静,目光四顾,伸手一挥,“快去追,无论是什么人想在得月楼杀七老太爷,都是自掘坟墓,死路一条。”

十几条人影忽然鬼一样的射了出去,云白暗暗吃惊,这些人身手居然都不差。

中年人的目光落到花丛中时,特意看了看,伸手一抓,一个空的酒坛忽然到了他手里。

他凝视着酒坛久久忽然掉过头仰望那轮明月,脸色变了变,忽然说,“阁下丢下酒坛,有何意?”

这人竟是个老学究,讲起话来一股书卷味,云白苦笑,却没有说一句话。

“阁下可否下来,容在下以表谢意?”中年人仪表堂堂,不笑时显得面容冷峻威严,笑起来却显得八面玲珑、和蔼可亲,令人忍不住想去亲近他一下。

他此刻就在笑,笑的样子只不过有点奇怪,如果见过一个人牙疼的样子,就很容易想到他。

他见到云白没有动作,又说,“阁下难道......。”

就在这时,突见一条人影白云般飘动,箭一样射在他的不远处,他人不由后退了两步,怔住惊呼,“绝代双剑!

?”

云白没有说话,静静的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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