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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情到深处痛更深(2/3)

叶孤云见到他这个动作,身子掠起,却被醋夫人死死拉住,她笑着说,“还想逃走,你活的不赖烦了。”

火剪在微笑,叶孤云也在瞧着他微笑,但是醋夫人竟已软软倒下。

“你的女人倒下了,你为什么不将他抱起?”

叶孤云的剑握得更紧,他说,“我抱她的时候,你说不定会乘机宰了我。”

“你未免太小心了。”

叶孤云点点头,他现在已明白了那面汤竟是解药,炉火的烟是毒药,而且很容易将人毒死。

他没有看倒下去的醋夫人,只是笑了笑,“请你这样的人出来,并不是容易的事。”

“是的。”火剪笑了,“你看出我是什么人了?”

叶孤云点头,“我实在不愿意见到你这样的对手。”

“为什么?”

“因为你是老人,我的剑不想杀老人。”叶孤云又说,“我的剑也没有把握杀了你。”

火剪点头,“你很坦白。”

“是的,这本就是事实。”叶孤云笑着凝视着火剪,淡淡的说,“我想你也同样没有把握杀了我。”

火剪不笑了,脸上的肌肉已绷紧,忽然说,“我可以将你杀了,得到自己想要的。”

叶孤云的笑意也消失,“你想得到什么?”

“当然是阿芙蓉。”

“阿芙蓉?”叶孤云吃惊,愣住。

火剪忽然慢慢笑了,他仿佛在回味着某种神秘而奇异的快意。

叶孤云想过,想要请这样的人,非但极为困难,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这人非但对权势、地位、金钱、字画、武功秘籍没感觉,甚至对女人的感觉也绝不会浓厚的。

天下间也许只有令他上瘾的东西才能令他不能自拔,才能令他乖乖卖命做事。

叶孤云吐出口气。

火剪瞪着叶孤云,忽然说,“你想不想尝尝这是什么感觉?”

叶孤云摇头。

“我现在好像去尝试。”火剪脸上现出贪婪而猥琐的神情,又说,“可是你让我没有了这个东西,你说怎么办?”

叶孤云眨了眨眼,又说,“阿芙蓉是从哪里找来的?”

“当然是找我杀人的人给的。”

“谁?”

“范天府。”

叶孤云吃惊!

怔住!



“是用刀的范天府?”叶孤云又问了一下,想听明白一点。

“是的,这人是用刀的。”火剪又说,“他的刀法也许比天底下大多数人都要可怕。”

叶孤云面无表情,死死盯着这枯瘦而干瘪的脸颊。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范天府还活着,他为什么还活着?

叶孤云想不通,因为他亲眼看到范天府被一口长剑定死在墙上,脸已被打的变形。

想到这里,叶孤云忽然顿住,他的脸被人打的变形。

他来来回回的嚼着这件事情。

火剪恶笑着凝视叶孤云,“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范天府到底有没有死去?”

“他曾经是你的朋友?”

“是的。”叶孤云又说,“一个很要好的朋友。”

火剪大笑,他仿佛觉得这件事很有趣,“你居然有这样的朋友?”

等到他笑完了,叶孤云才说,“我难道不能有这样的朋友?”

“你不能有这样的朋友,而且他绝不是你的朋友。”火剪又说,“这次想要我过来杀你的人,就是他。”

叶孤云不信。

“我知道你绝不会相信,因为你没见到他。”

叶孤云点头。

“所以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哪里?”

“地狱。”

这里果然是地狱,晚风中带着野狗的哀嚎,十几个漆黑的和尚木桩般矗立在边上。

护法的面具已取下,躯体上伤口很多,他现在看来,仿佛是鸡刨过的豆腐。

他就是地狱里的人!

他看到叶孤云的时候,几乎看不到叶孤云,只能看到迷迷糊糊的影子,迷迷糊糊而又孤孤单单的影子。

叶孤云矗立在他不远处,孤孤单单的站着,孤孤单单的杀气。

江湖中有这种杀气的人,也许只有一个,也幸好只有这一个人。

“我来了。”

范天府点头,他垂下头,又说,“我知道了。”

叶孤云目光中露出怜惜之色,“你看得到我来了?”

“我看不到,但我能感觉得到。”范天府笑了,笑的很凄凉也很凄惨,他已是凄凉而又凄惨的人,“你一定对我很失望?”

“我没有。”

范天府淡淡的说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理由令我失望。”叶孤云又补充,“现在没有,以后更没有。”

“那以前呢?”

“以前的更没有,因为范天府已死了,为了朋友而死的男人。”叶孤云叹息,又说,“绝不是魔教里的护法,一个出卖朋友而搏得好处的可怜虫。”

叶孤云对一个人最高的评价就是男人,无论是什么人?

是做什么样的人都一样,男人就是最好的称赞。

范天府笑了,笑意里更加哀伤不已,但他眼眸却已露出了感激。

他笑了笑,笑的渐渐开朗,又说,“以前的范天府已死了?”

叶孤云立刻回答,“是的,而且死的很光荣,是我见过最光荣的刀客之一。”

范天府点头又在笑,他已闭上嘴,决定不在说话。

他想说的话已说完,已不必说下去,可是君莫问笑了,大笑,虽然胳膊断了一只,虽然身子几乎站不稳,但她不得不去好好大笑一下,因为通往魔教教主位置的大道上已剩下她一个人,有资格跟她争抢魔教的人,已都死的死,残废的残废。

现在她无疑已是魔教的主人!

她忽然不笑了,不笑了就忽然冷冷盯着范天府,“我真羡慕你。”

“你羡慕我什么?”

“我羡慕你有这么好的朋友。”

“哦?”范天府又说,“你难道不幸运?

岂非比我更好?”

“我的确比你幸运。”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忽然变得更冷,她说,“可是他绝不会将我当做朋友。”

范天府冷笑,讥笑,“那是因为你做的事太绝了,太没有人味了。”

她又笑了,笑的疯狂、恶毒,却又偏偏很凄凉萧索,她笑声结束,又说,“你可知道我付出了多少代价?”

“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她冷笑着踩住范天府的头颅,范天府咬牙,泪与鲜血已落下,躯体剧烈抽动,指尖已插入泥土,手背上暴露出的青筋,毒蛇般矗立着。

他咬牙发出嘶喊,“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你不会明白的,因为你不是女人。”她恶笑而怨恨,她仿佛想将心里所有的痛苦、仇恨统统发泄出去。

他此刻已是她出气的工具。

头颅渐渐已深陷泥土,他已感觉到被活埋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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