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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又逢白雪(2/3)

“这个计划早已进行了。”

“什么时候?”

“就在你被抓的那一刻,我们已做好了准备。”

叶孤云吃惊而佩服,一个女人能有如此高深的远见,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更不简单的是居然敢将自己先置于死地而后生。

这种胆色非但令叶孤云佩服,也令他深深惧怕。

“你这样子做岂非很冒险?”

千金苦笑,又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要干掉他们,就得随时准备好被他们干掉。”

“你很聪明,先将自己真正的势力隐藏起来。”

“是的。”千金笑了,笑的却有些许哀伤,“可惜我的势力也有死伤。”

“塞外金刀是你的下属?”

“是的。”千金脸颊上哀伤之色更浓,“这是他自己愿意死的,而且也经过我同意了。”

“他想为了这计划去死?”

“是的,因为他本就得了不治之症,活不了多久,家人在他活着的时候,已被我料理好了。”

叶孤云忽然将她拥在怀里,因为他若是不将她拥在怀里,她的泪水也许就要滑落。

他已感觉到她躯体轻颤,是一种痛苦的轻颤。

“你不必为他们的死而伤心。”

“为什么?”千金泪水涌出更多,她说,“可是他们的的确确为了我而死的。”

叶孤云叹息,“人死有轻于鸿毛,也有重于泰山,他们死得其所,死也死的安心了。”

叶孤云拥抱的更紧,“你应该高兴才是。”

他不让千金说话,又说,“因为你毕竟成全了他们,令他们死的有了价值。”

“是的。”千金久久才抬起头凝视着叶孤云,目光中露出感激之色。

叶孤云轻抚着她的躯体,微笑着,“你现在岂非是真正的赢家?”

千金点头,眸子里竟已现出了寂寞、空虚之色。

一个人在完全胜利的时候,难道也会很寂寞?

很空虚?

别人也许不会理解,但叶孤云却很理解的。

“你的两个对手已被你击垮了,你应该高兴一下的。”叶孤云虽然知道这种感觉很不好受,但他还是希望千金高兴一点。

一个人活着,如果闷闷不乐的,活着岂非很无趣?

千金笑了笑,又说,“现在他们也许该收网了。”

收网的意思就是结束,结束回去就该享受胜利的甜果。

拼命已结束,分享甜果的时刻已到来,他们的甜果就是金银,每一个人都有,千金静静的坐在装满三大箱子金银后面,静静的坐着,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懒得去想。

不远处几个笼子里,装满了人,都点住了穴道,虽然是如此,但他们都被削断了一条腿,又被链条死死捆住。

阿门也在愉快的喝着酒,他也是人,也需要刺激,他端着酒走到千金跟前,忽然说,“你也来一口,这种酒比往日的要好喝很多。”

胜利的酒本就是甜的。

千金一口喝了一坛,她忽然倒下,泪水也滑落,神情中没有一丝胜利独有的那种愉快之色。

阿门叹息。

她明白她心里的滋味,没有叶孤云跟他分享,无论多好喝的酒,都是苦的。

他淡淡的说,“他走了?”

“是的。”

“你应该将他留下来的,他是个好男人。”阿门深深叹息,似已在感慨着什么。

“我没有理由留下他,我想过了。”

“你有理由的,可是你没有说。”

“我说点什么能令他心动?”

“留住一个男人未必要令他心动才行,有时不令他心动也许同样有效的。”

千金点头沉默。

“可惜他一定走远了,但是......。”

“但是什么?”千金眼中已发出了光。

“但是我现在去追的话,一定有希望追到的。”

千金叹息不语。

阿门忽然又说,“你难道不希望自己见到叶孤云?

这么有魅力的男人并不多。”

“不了。”

“你去找他?”

千金点头,叹息。

她决心将他当做是梦,现在梦已醒,人自然已不见。

梦未醒呢?

叶孤云又在梦乡,梦里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自己都没有。

外面已起雨,秋雨猛烈撞击着板门,他骤然醒来。

夜色已更深,寂寞之色更浓。

一个男人在这种夜色静静的瞧着雨水,心里会有什么感觉?

叶孤云叹息,将桌畔的酒忽然摸过来,往嘴里倒,他希望自己能快点进入梦里,现实的寂寞实在能令自己发疯。

他不愿独自一人面对这么可怕的寂寞。

这个时候,掌中的酒壶忽然叮的碎裂,里面的酒洒在地上,酒已喝不成了。

叶孤云叹息,一枚石子还在酒水里滚动,外面一个女人忽然走了过来,靠向窗户,凝视着叶孤云。

一身白衣如雪,雪白的剑鞘,雪白的发丝,雪白的布幔将脸颊挡的死死的,掌中的剑也是雪白的,白的发亮。

“是你?”

“是我。”她又说,“我来这里,是告诉你那坛酒不能喝。”

“为什么?”

“因为那坛酒有毒。”

叶孤云将门打开,将她拉进来,瞧着她满是雨水的衣衫,忽然将灯吹灭了,四面一片漆黑,漆黑而寂寞。

“我看不见你了。”

“嗯。”这女人只是嗯了一声,就脱下外套,晾在竹竿上,门已打开,窗户也打开,两面通风,衣服很快会干透的。

漆黑的夜色,漆黑的一切,叶孤云将床上唯一的床单递给女人。

“这个给你。”

女人慢慢的结果床单,她的手柔软而光滑,叶孤云确信这只手也许比媚娘的手还要滑。

他的手激灵灵抖了抖。

女人冷笑,“你怕我?”

“没有。”

女人又说,“那你就是嫌弃我?”

叶孤云叹息,“没有。”

他并不认识这女人,就连上次亲密的在一起,他也没有看过这女人的脸。

她的脸真的很难看?

还是有着难以言表的秘密?

叶孤云说,“我不会嫌弃你的。”

女人笑了,笑着握住叶孤云的手,“真的?”

“真的。”叶孤云说的是事实,因为令他嫌弃的人只有他自己,他嫌弃自己是因为无法忘却寒凌子的影子,想的要命,想的发疯。

女人叹息,夜色里她的眼睛中流露出说不出的怜惜、同情,她说,“我理解你的。”

“你理解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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