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四 阴阳易位(2/2)
可这手段又何其残忍。
若不是自己正好知晓这门功夫,娄千杉怎么还能有救?
那大夫想来也是未见过这样的惨状,以至瞠目结舌。
——他想来,也的确是尽力了。
娄千杉忽睡忽迷,翻来覆去了一整日,到了日近黄昏,才一下子安静下来。
沈凤鸣听她许久没有动静,一时反有些紧张,近去看她,却吓了一跳。
她不知何时已睁开了眼睛,只是这样仰面躺着不一言,也不动一动,就像还在找寻自己的神智。
只有那咬到白的嘴唇,证实着她有痛觉。
忽然看见沈凤鸣,她身体一缩,眉眼之间的感觉是痛是恨,是耻是慌,一时只是交杂着、混沌着看不清。
她其实并不想看见任何一个人,因为她不愿想起失去知觉之前生的一切。
痛已是其次,那受辱,那绝望,才是她无法痊愈的伤。
可,回忆终究不受己控,愈是不愿想起,愈是滚滚而来。
沈凤鸣见到她这似怕似痛的表情,一时也不知如何开口。
他在床边坐下,掖了下她的被子,“是在夏家庄。
不用担心,夏庄主会护你周全的。”
娄千杉像是呆了呆。
怎么他会是这样的口吻?
他不嘲讽轻慢,不戏谑取笑,不乘人之危,不落井下石——这简直不是她所认识的沈凤鸣。
便这几句还不知是否出自真心的温柔之语,竟不知为何让她眼眶狠狠热起来,努力阻止自己流泪,却竟要阻止不住。
怎可——在他面前哭泣。
她想旋身侧开,可怎么——怎么身体竟是这样一种沉重?
“不要你假惺惺。”她想冷冷然开口,可怎么自己的声音竟然是呜咽?
“别动。”沈凤鸣扶稳她肩膀。
“你伤得太重,安心卧床休息着。
我叫人取点热水来。”
“沈凤鸣!”她嘶哑着喉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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