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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别怕，亲爱的。

继续吧。

这样挺好。”他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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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拿起一个棉花球俯下身去，仍然特别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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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师不知如何插话，几次向我使眼色。

我继续着自己的观察。

他是个老头，面色苍白，小心谨慎地守着他的铺子，一个油头粉面的小伙计还非常年轻，在最远的那个角落里看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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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刚一走出理馆的门，他就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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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了一笔不少的小费，出来的时候那三个人匆匆忙忙地一起扑过去给我们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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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那个指甲修剪师吗？

骨瘦如柴，倒也不难看，不过很瘦小，4o公斤都没有。”我讲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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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知道。

我真想踢她一脚。

狗杂种。”他咬牙切齿。

“我已经受不了锉刀的噪声了，你想，后来还扎了我。”&1t;/p>

尽管是上坡路，我们还是走得很快。

风已经停了，楼房底层的那些灯光已经不再摇曳闪烁。

我出汗了，也觉得有点儿累，特别想回旅馆换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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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却说：“你闻闻，多么新鲜的空气。

就应该是这样。

刮风之后，最好再下点儿雨，空气立刻就这样了。

走起路来两条腿像是有人推着一样。

太好了。”&1t;/p>

我相信他也渴了，放在口袋里的那个小酒瓶不会再是满的。

果然，只过了一会儿，我们就真的坐进一家咖啡馆了。

一块矩形的天空，被洗刷得清清亮亮，覆盖在那个不知名的广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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