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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以后也要讲的，因为没有你，我能作出什么决定来呢？

你是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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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然说伊凡高出我们之上，但你是我的智慧天使。

惟有你的决定才能算数。

也许&1t;/p>

最高的人是你，而不是伊凡。

你瞧，这事牵涉到良心，最高的良心，——这个秘密&1t;/p>

那么事关重大，我自己无法决定，一直搁着想等你来解决。

但现在作出决定的时间&1t;/p>

还早，因为应该等候判决：等到判决一下，你就来决定我的命运吧。

现在你不必作&1t;/p>

什么决定。

我对你说。

你听着，但不必作什么决定。

你站在那里，静静听着。

我不&1t;/p>

全对你讲。

我只对你讲讲总的想法，不讲细节，你别作声。

别提出问题，别作出什&1t;/p>

么举动，你同意么？

不过天啊，叫我拿你的眼睛怎么办呢？

我就怕你的眼睛会说出&1t;/p>

你的决定来，尽管你并不作声。

哎，我真怕呀！

阿请允许我穿着大衣呆一会儿。”伊凡·费多罗维奇走进客厅的时候说。

“我&1t;/p>

也不坐下了。

我留在这里不过一分钟。”&1t;/p>

“请坐，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卡捷琳娜·伊凡诺芙娜说，自己却还站在&1t;/p>

那里。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面容并没有多大改变，但是她的乌黑的眼睛里却闪着不祥&1t;/p>

的光芒。

阿辽沙以后记得，他觉得她这时候显得特别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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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您转达什么话？”&1t;/p>

“只有一句话，”阿辽沙直率地望着她说，“请您怜惜一下自己，不要在法庭&1t;/p>

上供出任何……”他有点踌躇地说，“你们中间的事情，……在你们初次相识的时&1t;/p>

候，……在那个城里。

……”&1t;/p>

“哦，是指为了那笔钱叩头的事！”她接过话头说，出一阵苦笑。

“怎么样，&1t;/p>

他是替自己害怕？

还是替我害怕？

他说让我怜惜一下，怜惜谁？

他呢？

还是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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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呀，阿历克赛·费多罗维奇。”&1t;/p>

阿辽沙盯着她，竭力想弄清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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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包括您自己，也包括他。”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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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她恨恨地说，忽然脸涨得通红。

“您还不了解我，阿历克赛·费&1t;/p>

多罗维奇，”她恶狠狠地说，“连我也不大了解我自己。

也许您在明天审判以后，&1t;/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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