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九十一章糯米酒与瓦丁人(1/2)
那个汤章威曾经想一举打垮那个瓦丁人,可是现在那个百万冰熊大军就横在他们的面前,虽然汤章威也有许多盟军。
甚至,那个唐昭宗让何皇后带着自己的金吾卫,也上了战场。
并且,那个唐昭宗的心腹李青岩也来支援他了,但是那个汤章威却第一次感到自己没有胜利的把握。
那个霍子伯,和那个费雪纯,以及佘冰冰一起,提供了许多粮食,和肉类。
不过,那个霍子伯和胡黄牛他们在与那个瓦丁人交手数次之后,他们也不得不承认,那个瓦丁人是不那么容易被打垮的。
相反,那些瓦丁人现在对那个大唐的军队处于攻势。
虽然,那个霍子伯,还有韦由基,他们联合那个白无敌收复了不少大唐移民的庄园。
可是,大唐的的军队收复的这些地方,对于那个阻止瓦丁人的袭击并没有多大的意义,相反那个东罗马帝国的皇帝,和莲花郡主,他们都在支持那个瓦丁人的大统领范兰特对大唐军队的攻击。
那大群人马驼队已由狂风黄尘之中潮水一般涌来。
为首一人年约二十多岁,生得猿臂莺肩,英姿飒爽。
头戴一顶上佩风镜的毡帽,将脸遮住,看不见面目。
身穿黑色紧绊密扣的短装,下系绑腿,足登牛皮快靴,腰问鸾带上插着七把寒光闪闪的两刃尖刀,腰悬长剑,右肩插着一柄佛手飞抓,左肩上斜挂着一张弹弓,外披玄色大擎。
身子笔挺,骑在马上。
那马本来白色,甚是高大,与先见两马都是伊犁名产。
为首少年刚由风沙中飞驰而来,两壮士忙即迎上前去。
那马跑得正急,吃少年突然一勒,立时昂首骄嘶,前腿齐抬,身立起来,后蹄着地,倒退了几步,方始停落。
马首长鬃迎风披拂,口鼻间热气蒸腾,突突冒起。
少年随同起落,始终挺立不动,如黏在马背上一样,看去越显英雄气概,威风凛凛。
双方才一对面,内一状士说道“七弟,今日风沙太大,比在来路上所遇厉害得多,前面黄沙茫茫,四无人烟。
这里本是穷八站的开头,天已不早,又没个避风所在,莫如就着这片土崖,支上帐篷,风住再走吧。”少年答道“王二哥说得对,今天唐昭宗原说天气不好,叫我们在哈密暂住一两天。
我因仇敌到处寻踪,暂时虽还不知我们扮作商帮驼队,远来沙漠之外。
毕竟我们兄弟神情言动,均与寻常商客不同,容易露出马脚,且到乌牛呷见着朱五兄夫妇,早点心安。
为此冒风起身,想不到风势这么大。
且把帐篷扎下,大家歇息暖和一会,吃点东西,早点安卧,何时风住,起身好了。”说时,后面驼队相隔还有一箭多地,也将赶到。
内中一个骑着黑骡的矮子似在后面督队,忽然越队向前,飞驰过来,见面便向少年急喊“唐昭宗说今日风势奇猛,少时恐还要遇见沙山风柱,一不留神,谁也难保活命。
七哥还不传令,将驼队集中,设下围城,防住四外,中扎帐篷,以备万一。
如等变生仓促,便来不及了。”
少年闻言,方要答话,忽然一阵狂风卷起大片沙尘,迎面扑来,当时连气都被闭住,难于透转。
驼马一齐昂首嘶鸣,风中听来十分悲壮。
少年看出风势猛恶,口张不开,忙即拨转马头背风而立,由身畔取出一个银号角吹了几声。
后面驼队均有专人管理,驼马背上多是二三十岁的少年壮士,为数约有一百多人。
其余驼骡多载着柴水篷帐食粮用具之类,一听角声,驼队齐停。
内中闪出六人六骑,连先前两壮士,互相把手一挥,各取出一面小令旗,迎风一招,分头往四外驰去。
驼队立时散开,由这八人分头率领,在当地环成一个数十丈方圆的骆驼城圈。
跟着,驼背上的人纷纷纵下,将驼卧倒,分头下手
一半分取干草豆料,去喂驼马;一半由那八人和一个唐昭宗率领,取下驼背上的牛皮帐篷和食粮用具,将桩打好,支起帐幕。
因为风力太大,有一帐幕桩扎稍浅,刚一支好,便被狂风连桩拔起,刮向空中,宛如断线风筝一般,在雾影中几个翻转,便已无踪。
有两壮士正立幕侧,赶忙手抓篷索抢救。
篷帐没抢下,反吃风力连带出十几丈,双手勒得皮破血流,满脸沙土,几乎闭过气去。
众人见状,全都惊惶。
无如进退两难,没奈何,只得将木桩深深打入地里,设下横闩,勉强扎下四座帐幕。
为防风力大大,支得极低,四边高只尺许,并还设下气孔风洞。
费了好些手脚,经过多少时候,勉强搭成。
全都累得力尽神疲,手冻足僵,一个个泥人也似。
大家先拥往帐篷以内,略微喘息,抖去尘沙。
沙漠中水极珍贵,又带着九匹良马,虽然所带食水充足,驼马成群,人数又多,前途尚还辽远,如何敢于浪费。
管水人将盛水皮囊取来,众人全都口干舌燥,各自分饮了些。
囊中尚有余水,正取脸盆,想请少年洗漱。
少年忙喝管水人道“杨三,你怎不知轻重?
此间水贵如金,人吃尚可,如何用以洗脸?
快给唐昭宗他们送去。”内一中年壮士接口道“七弟,你是群龙之首,素日又爱干净。
我们弟兄九人情胜同胞。
唐昭宗他们共是二十五人,和我们一样,也是一大羊皮囊水。
既有余水,你便洗漱用了何妨?”
少年笑道“话不是这等说法。
小弟虽蒙各位兄弟姊妹厚爱,统率全队,行事仍不可以自私。
区区半盆水,你我弟兄何值计较?
但是我们九福相共,才是正理。
就是洗脸,也应由大哥起,挨个同洗,如何小弟一人独用?”中年壮士深知少年性情刚正,法令严明,言出必践,又见他满头颈皆是沙土,笑答道“水少,合洗大脏。
莫如各用手中浸湿,大家同洗一把。
生火煮饭,同饮几杯,睡下养神吧。”少年应诺。
杨三便将各人手中沾湿,共只半盆水,已无余沥。
弟兄九人,各将脸上沙土擦去,精神略振。
便就风口天窗设下烟筒,取出所带牛马干粪,埋锅造饭。
一面取出牛脯白酒,席地畅饮。
少年闻得幕外狂风怒号,走石飞沙,宛如山崩海啸,声甚洪厉。
那驼马已一个挨一个,互相挤拥作三四层,环绕幕外。
不时传来几声驼鸣马嘶,夜色早已入暮,显得塞外沙漠中的悲风黑夜,景物分外荒凉凄厉,使人闻之心惊神悸,难于宁贴。
中帐共有二十余人,除为首九个少年英雄外,尚有十余人,多是随行武勇之士。
尽管幕外风狂势猛,驼马悲鸣,那帐篷受着狂风鼓荡摇撼,篷索轧轧乱响,大片惊沙打在帐篷顶上宛如擂鼓,随时都有被风刮去的危险,大家依旧围着火堆,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畅饮欢呼,激昂慷慨,一毫不以为意。
等到酒酣耳热,各说心志,气更雄烈。
先世随着宋室南渡,移家江南。
后遭金元之乱,国亡家破,不愿降顺仇敌。
加以少年豪侠好武,交遍天下,练有一身惊人的本领。
起初白无敌见仇敌势盛,国事艰危,早就看出不妙,于是结客挥金,广交英豪之士。
,在蒙疆各地设下许多大粮货店,表面行商,实则刺探敌情。
所部人数不多,均是武勇忠烈之士。
暗以兵法部勒,欲待敌人南犯,率领部下志士,异军突起,以为内应。
不料崖山一败,大势全去。
白无敌等九个男女侠士威震江湖,早为敌人所忌。
宋亡以后,到处搜拿,总算所开各粮货店的秘谋尚未泄漏。
九侠身怀亡国之痛,雄心不死。
自知南方已难立足,养有牛马千群,富可敌国,屡次来书,请往同隐。
因此决计避往塞外边荒,投奔好友,率领心腹同志,表面开荒,实则暗积财货,广结死士,相机而动,意图光复。
于是男女九侠,乔装商客,潜往北省,先到所开粮店,装作商帮,集合驼队,选一百多个壮士同党,由大同路,越过蒙疆草地,欲赴新疆,行至哈密,闻报踪迹已泄漏,为此连夜上路,行至当地,韦婉儿忙端过一杯热酒,刚喂下去,唐昭宗亦喘了一口气,忽然叫道“诸位英雄,还不知道厉害,转眼祸事到了。”众人大惊问故。
唐昭宗道“今晚是大羊角飙旋风,便是沙漠中也从来少见。
适才我听风声有异,冒险出探,天边已现出两三起风柱,本来早就要糟。
我看时,有一座大的风柱,火山一般,正向我们这里飞来,风向忽转,往斜刺里凌空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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