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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9章:师父,收我为徒吧(1/2)

平原县往东千里之外,是新苏南的省会,炼药师公会的分会就设置在这座城市。

全市最大的药店药王殿,是炼药师公会自己开设的药店。

药王殿这个称呼,只有炼药师公

会自己成立的药店才能使用,其他人开设的药店,聘请炼药师公会的炼药师,有资格称为药王阁,不得不说,公会会长林骊,很有品牌观念。

葛琅被捕两小时之后,原来的副会长胡景瑞顶替了葛琅的职位,自动升级为分会会长,此时,胡景润正急的来回踱步,额头冷汗瑟瑟。

他已经把葛琅出事的消息传回总公会,可到现在,上面还没有任何指示,反倒是驻扎在此地的维稳部队的最高长官,已经坐在了他们药王殿的会客室中,同时,他们药王

殿也正在被搜查。

让胡景瑞稍稍心安的是,那些动过手脚的聚灵丹,全都放在他现在所在的密室之中,他已经打定主意,再等五分钟,如果上面还不来指示,就把这些动过手脚的丹药全部

销毁,然后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葛琅身上。

叮铃铃!

将近五十岁的胡景瑞从没听到过如此悦耳的声音,此刻对他而言,无异于天籁之音。

“会长,我是胡景瑞,现在怎么处理?”胡景瑞一步跨到电话旁,抓起电话迫不及待问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深沉的声音:“销毁掉所有动过手脚的聚灵丹,记住,这件事情总公会不知道,完全是葛琅的私人行为。”

“可是……”胡景瑞还要说什么,电话那边的声音又道:“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行,好在其他分会还没有开始实施计划,现在只有牺牲掉你们,来保全公会了。”

“我知道怎么做了。”胡景瑞擦了擦汗水,深吸一口气,挂断了电话后,将所有丹药尽数倒进丹炉之内,焚毁消除,做完这一切,才走出密室。

——帝都炼药师总公会,会长林骊身穿宽松的白色衣袍,站在一栋高楼的天台上,俯瞰着脚下的帝都,惊蛰早过,正是春分时节的尾巴,马上就要清明了,可帝都,仍旧如大

雪时节,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

下了一整天的鹅毛大雪没有停歇的迹象,没有几分钟,林骊已经和白茫茫的天地浑然一体。

一只在大雪中觅食的麻雀落在了林骊的肩膀上,叽叽喳喳。

“我知道了!”林骊淡淡说了一声,那只略微比普通麻雀还要显小的麻雀振翅,悬在林骊的面前,又是叽叽喳喳,就像急躁的小孩子,若是细看,以麻雀为中心的半米之内,没有一片飞

雪。

“滚,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我林骊生前,乃是鸿阳仙帝的嫡子,他一个小小的剑童,也想爬到老子头上耀武扬威!”

林骊低喝一声,口中吐出一道白气,那只麻雀在半空中翻滚着,飞出去数米之后,才重新掌握了平衡,冲着林骊叽叽喳喳,就像是破口大骂。

林骊身形一抖,身上雪花被气机荡到空中,周身十数米内,那白茫茫落下的大雪突然悬停在空中,仿佛时间静止一般。

那只麻雀立马闭嘴,匆忙远去。

数秒之后,那停滞的画面重新恢复如初,林骊抬头,望着天空白茫茫的大雪,呢喃道:“你们姬家是疯了不成,大势所趋之下,竟然投靠了姜淮,要为这帝都设立护城大阵

!”

几分钟后,林骊再次眺望白茫茫的帝都,眼中流露出几分不甘,就这样把炼药师公会拱手相让?

“你一个小小的剑童,竟然也敢对我指手画脚,想让我辛辛苦苦的心血付诸东流?

我林骊,绝不就此罢手!”“姜淮,当年你处处压我一头,让我在父亲面前无地自容,最后还做出欺师灭祖的勾当,毁掉本该由我继承的鸿阳仙宗!

今生今世,我要把当年的一切,都还给你,我要毁

掉你所有在意的人和物,让你生死不能,也要受尽这万年折磨!”

刚过而立之年的林骊抬脚轻轻一跺,身形一跃而起,落在百米外的另一栋大楼上,如此起落数次,消失在天地之中。

数秒之后,林骊刚才所站立的大楼,轰然崩塌。

——

新苏南的炼药师公会被封查,从上到下六位炼药师全部被带走。

只是一旬之后,六人大摇大摆从维稳部队的驻地走了出去。

药王殿重新开张,似乎此次事件并未对炼药师公会产生多大的影响,反倒是名声更显,全国各地的药王殿,钱

财滚滚。

得知消息后,姜淮并未有多大的情绪起伏,反倒是凌朝北勃然大怒,大骂他爷爷凌傲老糊涂,没有一点血性,这几十年都活到狗身上了,凌朝北甚至因为是凌傲的孙子而

感到可耻。

明明葛琅的供词说的很清楚,幕后指使人就是林骊,可连林骊的面都没见到,只是两个炼药师公会的副会长过来转了一圈,喝了杯茶,便把人放了!

“教官,这口气不能忍,这炼药师公会分明是居心叵测,心存不轨,就这么算了,我这口气咽不下!”

一株将近百年的大杏树下,姜淮躺在竹椅上,闭着眼睛,享受着小月月的殷勤捏腿,身边小男孩端着茶杯,像是看心目中最了不得英雄一样,痴痴的看着姜淮。

“教官,这口气不是我一个人咽不下,咱们维稳部队从上到下,谁能忍的了?

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就把炼药师公会端掉,至于凌傲那个老王八蛋,我从今往后和他断绝关系

,他再也不是我爷爷了!”凌朝北在姜淮耳边喋喋不休,唾沫渣子乱喷,那小男孩用手捂着茶杯,默默的站到了另一边,小月月也被凌朝北烦的不行,踢了凌朝北一下,瞪眼道:“你就不能闭嘴吗,

没看我师父不想搭理你。”

姜淮依旧是闭着眼睛,没有理会见识了姜淮一飞冲天后,就死缠着要拜他为师的小月月,缓缓道:“行了,你不用演戏了,你爷爷的苦衷我知道。”“教官就是教官,我这点小心思哪能骗得了教官的火眼金睛,加上教官又是侠之大者,宰相肚里能撑船,怎么会怪我爷爷呢,是我小心眼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凌朝北

挠着头,嘿嘿干笑。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端着茶杯的小男孩帮凌朝北想了一个词。

凌朝北一拍大腿,冲着小男孩伸出大拇指,“对对对,我凌朝北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小子,有前途啊!”

小姑娘呆若木鸡,心想大人都这么不要脸吗?

“不过话说回来,我真想脱了这身军装,痛痛快快去揍他们一顿!”凌朝北嘿嘿一笑,往后退了两步,坐在门前的台阶上,虽然他也知道爷爷凌傲也是被逼的,可真是憋屈

啊。

“急什么,他们能躲得过初一,难道还能躲得过十五?

我和你爷爷商量了,现在正在拟定一项监管炼药师公会的法律,用不了多久,炼药师公会就会在我们的监管之下,他

们再想做什么手脚,就难喽。”

姜淮看似轻描淡写的回答凌朝北,却没有说这项监管制度实施起来的难度。

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明白的,更不是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

关押炼药师那十天,凌傲的电话差点被打爆,来自各方面的压力都有,有帝都大佬的,有民间舆论,几乎全都站在了炼药师公会的一边。

“我就是气不过,难道法律成了摆设不成,明明都知道是那个林骊在指使,可只能眼睁睁的看他逍遥法外,太憋屈!”凌朝北猛然拍在大腿上,拍的自己呲牙咧嘴。

“小胖子,你太不了解你们教官了,就他那不吃亏的小心眼,他能放过炼药师公会吗。

更何况这次炼药师公会触及的可是你们教官的底线,我跟你保证,那个狗屁的监管之

法,就是个幌子,那个叫林骊的,会死的很惨很惨。”

躺在大杏树上的白渣男突然出声,趁机表达了一下对姜淮的怨气。

小男孩下意识的往姜淮身边靠了靠,尽管好几天了,还是不习惯空气突然说话。

“你今天的丹药炼了吗!”姜淮瞪着凌朝北,凌朝北讪讪一笑,摇头。

姜淮道:“多加一炉,炼完丹药后加强你的体魄,滚。”

凌朝北撇撇嘴,蔫头耷脑的往隔壁的药王阁走去。

“师父,我也要修炼体魄!”给姜淮捶腿的小姑娘羞怯怯道。

姜淮没有搭话,重新闭上眼睛。

“师父,是不是凌朝北就是我大师兄了?”小姑娘不以为意,小手更加卖力的揉捏着姜淮的腿。

“喂,我什么时候说要收你为徒了!”姜淮哭笑不得。

小姑娘泫然欲泣,摸样倒是很楚楚可怜,可小眼睛一直偷偷的看着姜淮,一旦现姜淮的视线飘过来的时候,小姑娘的眼泪就吧嗒吧嗒的落下来。

“你只要教会我一招就行了,就像你那天一下子就飞了那招,你教会我后,我就再也不纠缠你了。”小姑娘呶着嘴,委屈道。

“为什么只学一招?”姜淮随口问道。

小姑娘充满灵气的眼睛先是暗了一下,立马恢复如初,扬起稚嫩的小脸蛋,看了一眼百年大杏树,满是憧憬道:“等我学会了那招,就再也不用爬墙头了,只要一跳就能摘

下杏子,然后见到喜欢的蝴蝶和小鸟,我一跳,就能把它们抓住,岂不是很帅,我就会有很多朋友了,那支小雅一定会羡慕我的。”

说完,小姑娘眨巴着眼睛看着姜淮,眼睫毛上还挂着一滴泪水,一脸的你快问我支小雅是谁的表情。

姜淮呵呵一笑,却是问道:“那你能不能吃苦啊?

想要上天入地,可是很辛苦的!”小姑娘立即挺直了腰板,拍着胸口一脸傲然道:“谁不知道我程潇月最能吃苦,自从我爸爸妈妈走了之后,我每天都会早早起来洗衣做饭扫院子,就连过年时候的门神春联

,都是我一个人贴的!”

说到这里,小姑娘有些心虚,改口道:“当然,老师和成哥哥也帮我扶梯子了。”这段时间,已经从那名丰腴女子口中得知小姑娘的父母,在半年前出了车祸,孤苦一人。

一些亲戚时不时的接小姑娘去亲戚家住一段时间。

在年前,小姑娘非要会自己家

过年,刚刚回到自己家,隐藏空间开始出现,很多亲戚自顾不暇,也就顾不上小姑娘。

不过小姑娘倒是活的挺坚强,一个人做着力所能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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