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丽静也变得疯狂了。

她知道，她已经无力再改变现实了。

此刻，她只有通过自己的谩骂，让老仙变得更加疯狂。

只有老仙更加疯狂了，她才能死的更痛快。

没错，现在她只求一死，只求尽快地死去。

老仙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狂风呼啸中，他的耳朵仿佛听不见风声，仿佛听不见女人的谩骂声，仿佛也听不见身后的汽车喇叭声。

渐渐的，他的嘴里，开始哼起了一首不清不楚的童谣：“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的快，跑的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

老仙摇头晃脑地哼着儿歌，他的脑海里，全都是儿子果果的身影：在那温暖的阳光下，果果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玩沙子，他偷偷地趴在围墙上，透过树叶间的缝隙，看见了果果那红彤彤的小手，看见了果果那粉嘟嘟的笑脸，还看见果果坐在地上后露在沙子地上的小叽叽……

那就是他的乖儿子果果；

那是他的心肝宝贝儿子；

那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大的希望……

他听见了果果在唱歌，他听见果果在唱《两只老虎》。

那是他这辈子听过的，最好听的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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