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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2/2)

以你的能力,日后前途,必定远远胜于我,何况今日,连陛下也如此看重于你,你大可不必如此心急!

高公当日便是当众向你许下诺言,也不过是他一时随口之言罢了。

旁的事还好说,此事,他必定不会应允。

你却怎就拿去当了真?”

李穆说:“我求娶高公女之心愿,由来已久,既有机会,若不试上一试,怎会甘心作罢?

将军若觉为难,末将亦不敢勉强。

末将先行告退。”

他向杨宣行过拜谢之礼,随即转身要走。

没有打消掉自己这个爱将的荒唐念头,杨宣怎可能就此放他离开?

立刻上前一步,挡住了李穆去路。

“敬臣!

窕窈淑女,君子好逑,我懂!

只是我听闻,高氏与陆氏向来互通婚姻,两家早就有意联姻,如今想必也要议亲了,高家怎会在此时舍陆氏将女儿下嫁给你?

何况,你可知道,士庶分隔森严,远非你能想象?

那些自视清高之人,连同座尚且不愿,何况通婚?

便是偶有寻常士庶两族通婚,那士族的亲友亦以为耻,从此不肯相互往来。

以高氏之尊,怎会自跌身份?”

杨宣劝着爱将,自己却也被勾出了积压已久的心底之怨,又恨恨地道:“我等祖上,功业赫赫,哪里不如他们?

如今士族子弟,当中多更是无能之辈,却借了朝廷南渡之难,祖上揽功,仰仗门第之尊,便凌驾于我等头上,视人为蝼蚁牛马之属,供其差用,何曾将我等放在眼中?”

他咬牙,长长地呼吸了一口气,等平定下了翻涌的情绪,语重心长地道:“敬臣,你听我一句,切莫拿那日高公之言当真!

就此打消此念,免得求亲不成,反遭人羞辱!”

他劝着时,李穆一直默默听着,等他道完,说道:“将军一番善言,句句出于爱护,李穆感激,没齿难忘。

只是将军你也知道,我生性戆陋,心中有了执念,若不试上一试,便不甘心。

多谢将军,末将告辞了!”

杨宣知他还是没有打消念头,无奈,长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你既如此求我了,我又怎能视而不见?

只是你要知晓,高公或是不会计较你的唐突,亦肯替你隐瞒。

世上却没有不透风的墙。

你求亲被拒也就罢了,日后难免也会被人知晓,落人耻笑。

况且司徒那里,恐怕也会疑心你攀附高公,怕有所不快”

李穆微微一笑:“将军所虑,不无道理。

故烦请将军,可先将此事告知司徒。

倘若司徒亦以为不妥,我便打消此念,再不提及半句。

如何?”

杨宣苦口婆心,苦劝良久,终于听他被自己劝得有所松动,松下了一口气,忙道:“甚好!

那我先禀司徒。

若是不成,你切莫再执着此念!”

李穆向他深深一揖:“多谢将军!

李穆在此静候将军回讯!”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士庶不同座,有个典故。

主人公就是那个踢了发妻尚公主的二王之一王献之。

世说新语记载,有一回他去见谢安,正好习凿齿(也是个牛人,东晋著名史学家文学家,祖上是东汉襄阳侯,只不过衣冠南渡后,沦为庶族)在客座了。

因为习凿齿属于庶族,清高的王公子就不肯和他同座,只站在一边看着,最后谢安没办法,只好把他安排在对面。

王献之走后,谢安对侄儿说,王公子人很清高,但为人带了傲慢固执,未免有失本性。

另外顺便提下,我为什么前几天去掉了原本有的相爱相杀的标签。

有天偶尔看到个文,带了个甜文标签,下面一个读者:麻蛋这也叫甜文?

骗我进来!

鉴于每个人对所谓相爱相杀的期待程度不同,为免遇到类似情况,所以去了,只留中性标签。

不必过度解读。
本章已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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