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不是容宜，那真正的容宜呢？”妖妖急了。

“妖妖，”楚七七闭上眼睛，呼吸缓慢，“我感觉到，自己掉进了一个陷阱里。”

“一个，我必须知道前因后果才能破解的陷阱。”

妖妖忍不住屏住呼吸。

“可你不会告诉我是吗？”楚七七睁开眼，里面黑沉一片。

妖妖出声辩驳：“不是的女神大人……”

“嘘。”楚七七眨了眨眼，水汽从长长的睫羽上凝结成水珠，涟涟坠下，“我不会强迫你，能告诉我的，你早就说了。

我现在只好奇你的身份了。”

“伴生莲。”妖妖冷不丁吐出这三个字，从楚七七的意识中飞出，妖妖瘦弱的莲花花瓣一片片盛放，露出里面的一个小小的人儿，泪水不住地从她浅绿色的眼中落下，“我是你的伴生莲。”

楚七七和她对视良久，半晌，她沉沉叹息。

“所以，这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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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假的。

她穿梭的所有位面遇到的所有人都是假的。

没有帝师，没有江折。

没有叔九谋，没有涂纯。

没有程子胥，没有楚南音。

没有容宜，也没有楚家。

全部，都是假的。

那什么才是真的？

楚七七穿戴整齐踏出浴室的时候还在想这个问题，抬眼，容宜坐在沙上，支着头盯着她这个方向看，神情温和，见她出来勾了勾唇，将桌子上的面推了推。

“我看你也没怎么吃，所以给你做了一碗面。”

楚七七握着帕子擦头的手顿了顿，面色如常，笑：“我头还湿着呢，不想吃。”

“好吧。”容宜没有强求，走过来，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帕子，帮她擦头。

她不喜欢用吹风机，头又长，平常很难擦干，每次都抱怨手酸，容宜帮她擦头不是一天两天了。

但今天，楚七七沉了沉眸子，避开了他的动作，从包里拿出两份请帖：“喏，看这个，请帖。”

他动作自然地把帕子罩在她头上，接过一份请帖，打开，随口问：“什么请帖？”

楚七七擦头，不想说，让他自己看。

“郑一鸣五十大寿？”容宜合上请帖，抬眼看她，“你去吗？”

“当然，在这之后顺便可以把杀青宴一起结束。”楚七七答得随便。

“嗯，那我也去。”容宜收起请帖，嘱咐她，“头擦干再睡，我先出去了。”

“嗯。”楚七七没看他。

容宜端着面出了房间。

楚七七拿下擦头的帕子，手指攥的很紧。

而门外，一门之隔，容宜拿筷子挑了挑快糊了的面条，一口一口地吃完，舌尖舔了舔唇角，眯起眼下了楼。

·

在宴会开始的前三天，楚七七随便接了个通告到了国外去，将和容宜的接触降到最少，而容宜则被郑一鸣抓去补镜头了。

直到宴会开始的这一天，容宜才有机会看到楚七七。

楚七七穿了一身白色典雅的礼服，袖子是镂空的，露了小腿，除此之外保守得不像话，然而就这样，容宜还是搂住了楚七七，万分不愿：“真想把你上上下下全部遮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

然而楚七七并没有多少欣喜，笑了笑，说了句别闹，然后轻轻挽着容宜踩着红毯进了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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