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威名在外的男人面对这样小小软软的糯米团子都没什么脾气，顾繁还好，笑意融融地把自家小泡芙抱了起来。

程子胥却是堪称冷淡的表情，最多是身上的冷漠消退了些，动作放轻了些。

伍卡丘从外面的街道走进来，手中拿着两张请帖：“老大，顾繁，这是余沈立让我送过来的，说是这一年不容易，在基地中心开一个大年会，给大家都把晦气去去。”

“嗯。”程子胥还是一副淡淡的模样。

伍卡丘听这声音就知道程子胥的态度太敷衍，急忙叮嘱：“老大，你们两个可一定要去，余沈立那家伙可是放话了，我要成不了任务那瓶百年茅台可就不给我了。”

顾繁故作失望：“唉，本来想着把我上个星期搜到的几瓶上好红酒给你送过去，没想到在你在眼里我和老大只值一瓶茅台。”

酒在这个时候还算是消耗物品，尤其是好酒，更是不可多得。

伍卡丘一听眼睛都亮了，立马缠着顾繁：“顾繁……”

程子胥微微勾唇，和顾繁对视了一眼，双双抱着孩子往门外走去，那种惬意可急坏了伍卡丘，立马追上去左摇右晃。

“顾繁？

……”

“顾大兄弟？”

“……我马上去回绝余沈立……你说的酒还算数吗？”

“唉你别走那么快嘛……吹着小泡芙多不好……”

晚上的时候程子胥和顾繁都去了。

大年会弄得很隆重，除了值班人员其他的都到了，中间一个三米多高的大火架，烈火熊熊，把天际染得通红，暖意驱散了这一年来在人们心中留下的遗憾和痛楚。

食物是基地方提供的，入了冬很多东西稀缺，可还是十分丰盛，瓜子酒水等一应俱全，但不像是末世前的那些弄虚作假、暗流涌动的宴会，每一个人都自内心地珍惜这难得的宁静和欢快。

几个兄弟合起伙来起哄，惹得人们心情振奋，不停地灌程子胥的酒，套他的话。

然而程子胥哪是一般人能整得过的，虽然被灌了不少酒，但该说的不该说的还是那一个样，最后见实在套不出什么猛料，大家才放过他让他先回去休息。

程子胥没让人送，自己一个人慢悠悠地逛了回去，离开了大火架，有点凉意。

酒的后劲上来了，他走路微有些踉跄。

“还真是一群没大没小的……”程子胥轻声骂了一句，脸上却并没有怒意，反而是真的很轻松。

进了自己单独的小别墅，程子胥没忙着进去，靠着院角的一棵大树吹风，靠着树干，这样的姿势很轻易就能看见天空。

是一片云笼罩着的。

今晚可能会下雪。

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程子胥揉了揉太阳穴，有点痛，毕竟喝了很多酒。

回去睡吧。

他想。

门口传来轻微的动静，他没多想，以为是风吹过了门。

然而有脚步声传来，他抬头看去。

一个披着黑色风衣的少女走进来，她披散着长，眉眼都精致得能承载一场美梦。

他忘了一切，看着那个少女笑得娇俏动人，她慢慢走过来，在他面前站定。

他没有眨眼。

哪怕这是一场梦，他都舍不得错过。

“请问，这里是我先生的家吗？”少女的声音在风中朦朦胧胧地，隔着一场梦境似的。

“你先生是谁？”他喉结滚动。

“程子胥。”

她仰着头看他，他目光温柔如水。

风更大了，有雪花从空中落下来，落在身上，轻柔得像一个人踮起脚，吻上另一个人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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