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小雨抬眼，问骆波：“老板，这画真是你亲自画的？”

“嗯。”

“这景色，是哪座山呀？”

骆波不答反问：“你问这干什么？”

茅小雨老实回：“我好像在哪见过。”

“什么？”骆波大惊，脸色都变了，定定看着她，半晌才问：“你，真的见过？”

“嗯，有种熟悉的感觉。”茅小雨点点头：“可是，想了想，我好像这么多年，也没游山玩水过，所以记得不太清楚。”

骆波弹弹烟灰，竟然手抖弹到烟灰缸外面云了。

他舔舔舌头：“你是说，你实际生活中从来没跟茅老九出门游玩过？”

“对啊。

所以看到这副画似曾相识，很不可思议。”茅小雨喃喃：“难道我在梦里见过？”

骆波俯身，指着画上那颗树问：“认得这个吗？

有什么感觉？”

“感觉？”茅小雨摇头，指着那条小路隐没的空白地方说：“我觉得这条路再过去不远是片蔚蓝的湖水。”

咽咽喉，骆波掩下激动，又问：“那这边呢？

记得是什么？”

茅小雨指野花另一边留白的地方，歪头眯眼：“好像这一片是各种各样的花，叫不出名字。

然后花尽头是悬崖，崖底深不可测，有时还白雾盈绕……”

闭上眼睛，茅小雨犹如置身事外，手指点点：“这里同样是颗树，不过长的矮，还结果子。

时常有飞鸟过来叨一颗。

还有那片湖水，并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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